第53节(2 / 2)

gu903();太后就站在殿前,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翻涌着杀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书竹疼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他迷迷糊糊朝太后方向伸手:“奴才、奴才只是想让太后娘娘高兴……娘娘若不喜欢,打死奴才吧。”

风夹着雪花忽然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好似下一刻能把所有人淹灭,太后在对上书竹那双失神眼眸的一刻,她鬼使神差喊道:“住手。”

最终书竹没死,留了一条命,却废了一条腿,后来走路走快了就有些跛腿,他走得小心翼翼,少有人能发现。

在书竹差点被板子活活打死的这个深夜,有人匆匆从宫外进来浑身是血:“太后娘娘不好了。”

“说。”太后似乎很疲惫,打不起精神。

那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浑身颤抖:“娘娘您派去;凉州接替陈羹年官位的人和侍卫,全、全都死了,只留六个运送东西的士兵。”

“所有人的头被剁下,成箱装着运回堰都。”

“说是……”

地上的人已抖成筛子:“是太子殿下,给太后娘娘您的新岁礼物。”

第58章

宋太后浑身僵硬坐在上方,她看着下面跪着的人,许久才找回声音问:“这事是太子做的?还是慕家那妖女做的?”

“小宋公公呢?哀家派去的高属呢?”她死死抠着座椅,才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地上跪着的人道:“小宋公公死了,高大人不知所踪。”

这小半年中,太子被拘禁在皇家别院是众所周知的事,就连太后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年前柳姨留给她传来密信,说太子和慕家嫡女都在凉州私会,宋太后才反应过来,和柳姨合作,声东击西,准备刺杀慕家嫡女。

如今这数百个人头,宋太后明白,这是花鹤玉报复,报复她动了不该动的人。

可是这十年中,他不是一直病着么?身体上月月都有御医去诊平安脉,从未听过他好过一日的,花鹤玉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只手遮天么?

但就算这般挑衅,宋太后依旧得忍下,她不能透露一星半点花鹤玉不在堰都养病的事,毕竟大燕朝廷并不稳定,朝中大臣虽然因为她铁血狠厉的手段,不得不得屈服,但是这个心藏计谋的老东西们,谁知道会不会得了太子在凉州建立私兵的消息,就迅速倒戈相向。

若是可以,宋太后恨不得花鹤玉能病死在凉州,一辈子别回堰都才好。

至于柳姨这一颗棋子,对宋太后来说更像是烫手山芋,用的顺手,反噬起来也是厉害,当年把她安插到帝王身旁,她也未曾想过,这个前朝余孽会有这般厉害的手段和造化。

堰都皇宫依旧风起云涌,沉沉静谧下,压着是不可窥探的疯狂。

凉州,上元佳节,市井间花灯热闹。

慕时漪身体大好后同花鹤玉撒娇央求的许久,才争得出门的机会。

夜凉风寒,四周还堆积着厚厚落雪,今日神明做美,难得没有飘雪。

温暖宜人的马车里,慕时漪裹着厚厚的狐裘披风,衣领上围着一圈雪白的兔毛围巾,把她鼻子一下的娇俏面容都藏在暖融融的领子下头。

花鹤玉伸手帮她理衣裳,滚|烫指尖擦过她脸颊,声音淡淡道:“只能出去半个时辰,可是记住了?”

慕时漪乖巧点头,漂亮的大眼睛却闪过狡黠的光。

花鹤玉忽而牵过她的手,俯身唇抚过她耳廓的位置,黯哑又低沉道:“若是夫人不乖乖,为夫会|惩|罚的。”

极致诱惑的致命,连着他滚动的喉结温热呼吸,慕时漪心尖颤了颤,脚下一软,竟是差点站不稳。

下了马车外头凉风一吹,慕时漪双颊燃起的灼灼烧意才堪堪被压下去。

雪压乌枝,大红灯笼,两人手牵着手,面上都带着幕篱遮挡,身后跟着西风和町白二人。

花鹤玉空出的那只手里提着一个漂亮的牡丹灯笼,慕时漪手中则托着一个莲花灯,她就像凉州城中的那些小娇娘一般,提着裙摆神色欢快,把花灯小心翼翼放入河中,闭眼许愿。

外头极冷,河水泛着冰碎,虽然被人工撬开,但依旧流的缓慢。

花鹤玉站在一旁小心翼翼护着她:“夫人许的什么愿望?”

天寒地冻,慕时漪本能往花鹤玉怀中靠了靠,眼角眉梢都带着幸福笑意:“我有些贪心,向神明许愿,希望父兄平安,苍西的哥哥们和徐知意妹妹安康。”

“还有……”她声音渐渐淡下去,“希望时漪能和殿下一同,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这四个字,就这般毫无预兆狠狠撞进花鹤玉心里,撞得他眼神震颤,呼吸急促,搂着她肩头的手指摩挲,恨不得把她揉入骨髓血肉中才好。

下一刻,他撩起她头上的幕篱,用宽且厚重的斗篷遮挡,温热的唇重重的摁在慕时漪唇瓣上,那股令人心安的旃檀冷香,令她瞬间失神。

“殿下。”慕时漪从未见过这般的花鹤玉,她时间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西风和町白就站在不远处站着呢。

起风了。

天空飘起了淡淡雪花,落在慕时漪和花鹤玉漆黑乌发上,远远望去,倒是与方才的愿望,白头偕老极搭。

“天凉了,回去吧,好吗?”花鹤玉轻声问。

夜深,马车绕过长街,慢悠悠驶回宅中,在距离宅院还有小半刻钟路程的时候,外头忽然杀出许多蒙面黑衣人,那些手中拿着长刀苍白锋利。

慕时漪到不觉有多害怕,她轻轻靠在花鹤玉怀中,伸手想要挑起车帘一角。

下一刻却被男主制止,他嗓音低沉好听,伸手把她紧紧圈在怀中:“外头脏,别污了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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