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 / 2)

gu903();沟渠开挖,种子购买还有凉州城墙的修补修建,虽然有苍西和苍梧在,外族大规模骑兵不可能越过伏雁岭直达凉州,但是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她如今已清楚花鹤玉好做的事,整合凉州控制郁林,还有临川、微州、以及一直被大皇子把控在手中的天渡,从外向内,朝堰都蚕食包围。

而眼下最重要的只要凉州,要稳住凉州粮食的产量,成为苍梧和苍西物质最大的靠山。

只有这样!

慕时漪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他们才能朝北留和东胡出兵!

把外族王庭的骑兵,赶回草原深处,让他们的王永远屈服大燕的铁骑脚下,才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只有这样燕北才能拧成一股顽绳,专心对付堰都。

“在想什么?”花鹤玉从外头回来,他有些微凉的指尖,落在慕时漪眉心上,黯哑的嗓音几乎擦着她耳畔溢出。

这时,慕时漪才回过神来,细白指尖捏着账册一角,眼里泛着如同星星一样的亮光:“我在想殿下什么时候回堰都?”

花鹤玉俯身,伸手把她给打横抱起,声音缓缓:“今年新岁前回去,带你一起。”

慕时漪缓缓点头:“好。”

近来二人都极为忙碌,除了每日晚膳能挤出时间一起用餐外,剩下的估计都要等深夜里,慕时漪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花鹤玉才带着满身寒气回来。

他们相处时间极少,但这不知不觉中却比往日更加的亲密,但到底花鹤玉还是克制的,并没有更多得寸进尺的冒犯。

自慕时漪亲自办的那次赏花宴后,陆陆续续也有胆小的贵夫人们,以捐赠的名义去知州府上递了部分银两说是帮助凉州灾后建设。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这般胆子小的,也有想要浑水摸鱼觉得慕时漪只是恐吓的,然而等风平浪静过了十日后,山匪再次光临他们府中,那些会凉州时带回的银钱,又再次被洗劫一空,吓得所有人更是欲哭无泪。

这还不如自己去捐呢,毕竟没有强制多少,只要面子上过的去就行了,偏偏有人不怕死去触碰底线。

慕时漪看着齐嬷嬷送来的账册,那些人捐赠的银两和关戾州再次带人洗劫一空的钱财,就连她也不得不感慨这些人家中的富有,有了这一大笔钱,凉州日后只要不出差错,成为变成最为富有的州也不是不可能的。

春耕过后,苍西和苍梧又大大小小和北留东胡打了不下数十次战斗,徐仰川和徐知意还有慕行秋忙着打仗,远在凉州的慕时漪自然也没有落下他们。

知道边城艰苦,等春雪融化后,她便时不时派人准备好各类物资往苍梧和苍西送去,当然这一来一回之间,双方也是不停的在传递一些消息。

花鹤玉让人选了日子,花府要办喜事了。

不对外,只对内,是一场规模极小婚事。

花鹤玉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他终于得空几天,临窗书案斑驳暖阳落在他一身白衣上,三三两两的光斑在他乌黑秀发上舞动。

他身旁放着一小叠大红请柬,上有用金箔压着硕大的囍字,他写得认真,并没有注意到慕时漪从身后走进。

“殿下在写什么?”慕时漪问道。

花鹤玉捏着毛笔的指尖微微一紧,他也没有掩饰,而已声音轻轻:“请柬。”

慕时漪微愣:“府中要办宴席?”

“自然。”他写完一张,小心翼翼放在一旁晾干。

慕时漪好奇,伸手拿起一张,白皙玉润的指尖,捏着大红请柬,她目光落在上头内容上,眸光微微颤颤,整个人不由红了双颊:“这……?这是?”

“是我与时漪成亲的请柬?”花鹤玉抬头,神色极为认真道,“我那日说的并不是哄你的话,我们在凉州成亲,把认识的朋友都叫上,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我娶你为妻。”

他声音顿了顿:“等日后回了堰都,总还是要再办一次的,这次是娶你回家,下次是以大燕为聘礼,可好?”

他问得极为认真,漆黑乌眸带着期待和欢喜,那张冷白清隽的脸上是淡淡的憧憬。

慕时漪双眼眨了眨,鼻尖微微泛酸:“殿下为何总能这般煽情?若是我不答应,那不成了负了殿下的,负心女子了。”

离开堰都后,所有的一切都向着慕时漪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她本是退缩害怕,只想远远离开堰都再也不回去的,偏偏这个和她一起离开的男人是花鹤玉。

大燕国最为尊贵的太子殿下,每一次在她要往下跌落的时候,他总能扶着她,拉紧她的手。

花鹤玉放下手中毛笔,站起身来伸手拉过慕时漪的手:“我时常后悔,为什么十年前没有找到你。”

他轻轻的笑着,声音有些哑,漆黑乌眸落在她身上,颤颤的:“可如今想来,十年前的我那般肮脏,你却是那般美好,十年后相遇虽遗憾,但对于你……我有足够的勇气,势在必得。”

“殿下。”慕时漪声音哽咽。

“不哭了,你若要再哭,我便要吻你了。”花鹤玉往前迈了一步。

慕时漪下意识往身后退一步,眸光颤颤,咬着唇,却是哭得愈发的汹涌。

花鹤玉无奈一叹:“总归的拿你没有丝毫的法子的。”

然后他堵了她全部的声音。

等用晚膳时,慕时漪双唇还是微微有些红肿,自然的花鹤玉也没好到哪里去,都破了皮见了血的,就像猫儿咬了似的。

西风垂眼,连抬眸都勇气都没有。

倒是和关戾州去山中跑了许久的花正礼今日回来了,他屁颠屁颠一定要与二人一同用膳,一会子眸光落在慕时漪身上,一会子又落在花鹤玉身上。

半晌,花正礼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情况,难道打架了?家暴了?”

“谁赢了?”

花三看着招猫逗狗,实际上骨子里清纯不得了,再加上永远少一根筋的作态,这会子问出这话。

慕时漪低头不语,只是专心用膳,花鹤玉冷冷眸光落在他好奇的眼中,带着凉凉的算计。

花三只觉遍体生寒,牙齿都打颤,嘟嘟囔囔道:“打架就打架,拿我出气作何?看着样子的太子哥哥你输了,毕竟你见血了,时漪嫂嫂还没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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