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 / 2)

gu903();等花鹤玉跨过玉阶,推门走进去的时候,温暖的殿中混着他身上寒凉,帝王寝殿中烛火,被寒风一吹,颤颤巍巍摇曳。

“你怎么来了?”帝王倚在龙榻上,拉耸的眼皮淡淡扫向花鹤玉。

花鹤玉压着眼中冷意:“儿臣听说永安宫大火,特地前来悄悄父皇可有伤着。”

帝王震怒:“永安宫大火,是宋太后的事,与朕何关?”

“太子梦魇不成?竟说这般胡话?”

第97章

冬夜。

殿外树梢上的积雪簌簌的往地上落,时不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殿中,昏黄烛火,花鹤玉披了一件朱红的狐裘大氅,站在帝王榻前,他眉眼漆深瞧不出情绪,斑驳烛影落在挺直瘦削的背脊上,清隽侧脸透着几分病气的苍白。

花鹤玉垂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唇角勾着一丝冷意:“父皇,儿臣今日想问,当初母后是如何死的?”

“你母后?”帝王的声音夹着一丝压抑许久的怒。

他死死盯着花鹤玉,浑浊的眼中透着咬牙切齿的恨:“她是病死的!”

“日后莫要在朕面前提你母后的事,人死不能复生,她都死了这些年了,也枉费你时时惦记着。”

“朕累了,你退下吧。”

花鹤玉的眼神黑沉沉的,像冰封许久的寒潭,似乎下一刻就能把人给溺毙在里头,他下颌线紧绷盯着帝王的眼睛:“父皇不愿说?”

“那儿臣问,母后离世那晚,父皇可在母后宫中?太后可在?柳妃可在?”

殿中气氛骤然凝住,沉得比外头寒风簌簌的宫道更加冰寒。

帝王很严狠厉,不过是一瞬功夫又被他极快的压了下来:“太子!你在质疑朕的话?”

“你母亲是病死的,这关太后何事?关柳妃何事?”

花鹤玉忽然笑了,唇角扯着凉凉的笑意:“父皇的意思儿臣知晓了,儿臣告退。”

太子来得突然,离去得也十分突然。

他大步走出大明宫殿外,也寒入骨髓的夜风吹着,胸口闷着的钝痛淡去几分,那种心悸的抽痛感依旧折磨得他喘气都痛。

“殿下。”西风赶忙上前,宫灯被风吹得悠悠晃动。

花鹤玉语调带着浅浅的疲惫:“回去吧,孤今日累了。”

西风小心在前头打烛引路,花鹤玉走得很慢,这天走了多年的宫道,第一他令他觉得陌生,曾经年岁小时,母亲牵着他走过,他也曾被父皇扛着走过。

可如今花鹤玉看来只觉讽刺。

他疯狂想念慕时漪身上的体温,疯狂想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似乎只有这样,他那颗干枯而千疮百孔的心,才能感受到那么一丝丝他还活着的错觉。

等花鹤玉离去很久后,帝王看着寝殿中摇曳烛火,他忽然开口问:“当年柳妃离宫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年岁太久,久得朕都忘了?”

帝王这话宛若是对空气说的,黑暗中却有个苍老的声音缓缓道:“陛下,柳妃二十多年前便已离宫,方才太子殿下问你时,太子殿下问的事,如今算起来,也过了快十二年了。”

“皇后死了都十二年了?”这瞬间,帝王似乎反应不过来。

他沉重的身体倚靠在龙榻上,鼻中喘着粗气:“你说朕身体,是不是真的不太好了?自从装病这一年来,时时想不起事。”

“朕当初要覆灭宋家和徐慕两家的计划,朕想着的是,真还活着,身体健康的活着,把大燕推向父皇和祖父都不可能达到的高峰。”

“陛下想要的自然能有。”黑暗中那道苍老的声音顿了许久才道,但怎么听着都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其实帝王和宣威大将军慕重云同岁的,当年他们多意气风发的年纪,在苍梧边关相识,可转眼,慕重云依旧年轻,是人人敬畏的宣威大将军,而他除了帝王这个至高无上的头衔外,大燕百姓似乎从未记得他的功勋。

夜凉如水,花鹤玉回到东宫。

西风才把寝殿的宫门推开,花鹤玉垂眸抬步走进,下一瞬间。

一阵带着女儿香的躯体,飞扑进花鹤玉怀中。

花鹤玉浑身一僵,正要把人给推开,然而那股属于慕时漪身体的娇软女儿香一阵阵往他鼻尖探去:“殿下,可是想我了?”

“时漪?”花鹤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时漪也不说话,一个劲的往花鹤玉怀中钻去,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娇小的身体,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把人给横抱起来。

西风轻手轻脚上前关上寝殿宫门,屋里燃着烛火,昏暗中因为她的到来,在这寒冷彻骨的深夜里,带着丝丝暖意。

“夫君……时漪像你了。”慕时漪声音娇娇颤颤,贝齿咬着饱满的唇瓣,娇俏乌眸中带着明晃晃的媚色。

花鹤玉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用尽全力把人给摁在怀中,凉薄唇瓣没有丝毫停顿吻上她的红唇,沙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发现的着急:“今夜别走了,陪着孤,孤一个人在宫中实在太冷了。”

“时漪,你不在我实在是冷,心都是寒的。”

“夫君。”慕时漪娇娇|喘|息。

眼底压着潋滟波光,她几乎软成一滩水,被花鹤玉揉进怀中,纤细如白玉的指尖,越发主动扯开他的衣襟:“时漪不走,陪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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