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2)

花鹤玉站在帝王榻前,沉沉目光却落在恭敬站在一旁的花上章身上,他唇角微压也不否认:“是。”

“大逆不道!”帝王神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他□□,心口上下起伏,浑浊眸中翻滚着猩红怒意。

花上章眼底得意神色一闪而过,在这种时候更是不忘火上浇油道:“女子本就不如男子,何况是这种嫁人又和离名声不清白的姑娘。”

“儿臣也未曾想到,二皇弟喜欢的偏偏就是这种类型,真是令儿臣惊讶。”

“啧啧,别的不说那慕家嫡女,的确是长了一张狐狸媚子的倾城容貌,难怪二皇弟能这般陷进去,恨不得在她身旁‘为奴为婢’,只是这般,是不是丢了我们皇家的颜面?”

花鹤玉冷冷看着花上章,在他话音落在的瞬间,缓缓迈步朝花上章那个方向走去,下一刻在花上章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雪白的袖摆在空气中划过冰冷弧度。

下一瞬间,紧握的拳头,毫无停留揍在了花上章脸颊上,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

花上章应声而到,摔在地上唇角流了血,竟然半晌也站不起来。

“你们!”

“你们反了吗!”帝王也被花鹤玉的举动吓到,他从未见过嫡子这般神色,那种偏执阴沉的眼神,像是地狱了走出来的一般,竟是令他胆寒的。

殿内死寂,落针可闻,花鹤玉面色沉的厉害,眼里泛着凉凉的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嗓音微凉:“还请皇兄自重!”

“下回皇兄若还是这般口出狂言,揍你的可不是拳头这般简单了。”

花鹤玉说完,漆黑乌眸寒意沉沉,甩袖离去。

大明宫寝殿,除了帝王粗重的喘息声外,还有大皇子花上章咬牙切齿的声音,许久躺在床榻上的帝王忽然捂着唇闷笑。

满是讥讽神色:“你作为朕的长子,朕亲自教养长大的,竟然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东西!”

“废物!”

花上章面色僵硬,后牙槽咬得死紧,他垂着眼藏着里头深深不甘。

半晌才站起来,站在帝王榻前恭恭敬敬道:“儿臣错了,父皇息怒。”

夜色沉得似乎在下一秒都会掉下来,深没脚踝的积雪,一脚踩下去鞋都能陷在里头,花鹤玉走得慢,一身凉薄白衣,乌发只用绸缎随意束了个结,衬得他身量高挑薄瘦。

西风站在花鹤玉身后,躬着身子,许久才出声劝道:“殿下,夜凉回宫去吧,您身上的毒还未解,若慕姑娘知道你冻病了,是该心疼的。”

花鹤玉脚下步伐一顿,深深叹口气,语调前所未有的淡漠:“回去。”

东宫,偌大宫殿空旷的吓人,只有主殿一盏幽幽烛火,孤寂得令人发慌。

花鹤玉站在东宫寝殿前,推门的手忽而一僵,然后缓缓看向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沉声道:“出来!”

“哟~”

“太子殿下真是警觉,小赵公子我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又被你发现了。”

赵夜清深深夜里,一身夺目红衣,轻飘飘从黑沉沉的树丛间走出来。

他那张柔得如同女子般绝美的脸上带着不抵眼底的笑,手里摇着依旧的五彩斑斓的羽毛团扇。

花鹤玉没有和赵夜清闲扯的功夫,他压着眉眼间的冷意问:“小赵公子若无事,那就请回!”

“这是孤的东宫,你若真想死,孤也可以成全你!”

赵夜清笑眯眯往前走了几步:“太子殿下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

花鹤玉转身,冷冷看着赵夜清:“柳妃来了?”

赵夜清点头:“来了。”

“这会子正在大明宫寝殿中。”

花鹤玉想了想:“你想杀她,又下不了手?”

“所以像借孤的手杀她?”

赵夜清唇角讥讽一闪而过:“殿下不是一直派人盯着我们么?柳妃的身体状况如何你又不是不知,不过是一口气垂着的女人。”

“太后死了,她也不见得能活多少日子。”

“这该死的人生。”赵夜清摇着羽毛团扇笑的凄凉,“小赵公子我这辈子真是无趣。”

花鹤玉沉默许久没说话,他淡淡抬眼,并不想顺了赵夜清的意把柳妃给杀了,毕竟这个人,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总比死来的令人解气。

天蒙蒙亮十分,大明宫内忽然一片混乱。

花鹤玉一夜没合眼,坐在书案前看着摇曳的烛火,终于在快要天色大亮时,西风匆匆回来:“殿下,大明宫传出消息说陛下中风,偏瘫了,虽不至于要命,但半边身子已经动不得了。”

花鹤玉眸色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随即问道:“那柳妃呢?”

“赵夜清出宫了,但柳妃被陛下的人拦下,扣在偏殿中,大皇子一直在大明宫呆着,据说陛下怒急攻心,似乎与大皇子的身世有关。”

等天色大亮十分,宫内宫为都知晓了帝王偏瘫的消息,只不过如今临近年关,又休朝封笔,众人也不敢大肆讨论。

但这一时间,宫中成年的三个皇子,又被反复提起。

花三皇子因为名声的原因,并没有得众人支持,宋贵妃气得垂泪。

大皇子因为年岁和多年布置的原因,朝中倒是支持声极多,而太子花鹤玉平日为人低调,许多与他有关的事迹也都是传言,只不过朝中支持他的更多的是清流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