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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笑红尘 莫念秋 2360 字 2023-10-05

这时那女子又蹙眉,道:“年轻人,筱矝是谁”

任飘萍更是吃惊,道:“你不是筱矝”

那女子笑道:“不是。”

任飘萍这才发现面前的白衣女子虽是面相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可是声音却极为苍老,心知对方定是驻颜有术的世外高人,自己只怕是有了先入为主的筱矝才以至于认错了人。

笑有时是用来掩饰自己尴尬的,所以任飘萍在笑,可是他忽然便听到不远处扑通两声,然后任飘萍便看到先前的那两只白狐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呜呜叫了两声又在那女子的身上轻轻地蹭来蹭去几番,不是撒娇便是承欢。

那女子轻叱道:“去”两只白狐便又自蹲在了那女子的背后,眼睛却是一直盯着任飘萍。

任飘萍也是盯着白狐,心里不禁惊道:面前的这两只白狐难不成真的把欧阳紫和常小雨扔到那什么寒潭里去了。

那女子似是看出了任飘萍的心思道:“这两只白狐一个叫小白,一个叫小雪,就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也不是它们的对手。”言语间慈爱和骄傲兼而有之。

任飘萍笑道:“看来我现在若是让你放了我的两位朋友,你是决计不会放过的,尽管看上去你很是心地善良。”

那女子淡然而道:“年轻人,你不必巧言相激,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命已是危在旦夕了吗再说了,那寒潭也是一时三刻冻不死人的。”

任飘萍笑答:“我固然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不过若是非死不可的话,我现在最想的便是喝上一杯酒。”

那女子似是万万没有想到任飘萍会有如此一答,道:“好老身已是有四十六年三个月零三天没有和人当面说过话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随老身来吧”说罢便起身轻盈而去。

任飘萍站起,却是极为艰难,全身的功力似是尽失,不禁大惊,刚走了一步,一口血又是自口中喷了出来。

那女子并不回头,叹息声起,道:“你还要喝酒吗”

任飘萍笑答:“不是不喝就来不及了吗喝,当然要喝”

那女子只是笑,轻移莲步走了开去。

曲径通幽,任飘萍勉强而又踉跄的脚步终于可以停下来了,却是眼前的天地使他心情愉悦了很多。扑面的是一种可以使人忘记什么是死亡的绿,这绿有葱绿,有嫩绿,翠绿,无论是哪一种绿,都充满了盎然勃勃生机,绿出了迎面的竹林、胡杨、小草、青苔。

再向左望去,便是那白的晶莹如玉的瀑布高悬于百丈悬崖,那峭壁山体恣意地生长出的凸凹山石一如无数把自然天成的梳子,将那怒狮咆哮长途奔袭而来的瀑布梳成一绺一绺的涓涓细流,那涓涓细流便极其温柔乖巧地流淌嬉戏于任飘萍脚下的青石之上。

顺着万千条细流而去的便是一池蓝的像头顶上的天的湖水,水面如镜,镜子上面躺着两个人,睡着了吧,正是欧阳紫和常小雨。任飘萍几欲呼出的欧阳紫和常小雨的名字最终还是硬生生地咽回了肚里。

因为湖的旁边的空地上立着的是一座极为别致的木屋,木屋前摆放有似是天然而成的石桌石凳,那女子手里拿的竟是夜光杯,还有那醉人的葡萄酒,白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望着她,目光中竟有些渴望。

任飘萍笑,已经坐在石凳上的他此刻手举夜光杯,杯里自然是葡萄酒,,观其色,闻其香,然后微闭眼,浅浅地一呡,那神色动作分明俱是像极了初恋的一吻,那里还有半点的快要死的样子。

那女子问道:“如何”

任飘萍笑答:“好极,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那女子目光中已是有些佩服,启朱唇,道:“若不是你胸前的血迹,此刻的你一定会迷死很多女子。”

任飘萍笑,笑得极为优雅,语未出,却听到一个声音:“老狐狸,你真是不够义气,兄弟我先是被你那徒子徒孙啃了一口,再后来便躺在这冻得要死的水上,你倒是好,葡萄酒,夜光杯,美景抱得美人归”

任飘萍的笑之优雅再也保持不住,变开怀大笑,人已是霍然而立,道:“好小子,刚睡醒嘴就这么臭。”说话间常小雨和欧阳紫同时自湖面上跃起翩若惊鸿地身姿落在了任飘萍的面前。

欧阳紫已是喜极,嫣然一笑,叫了一声:“任大哥”却也再是说不出话来,两只手已是轻握任飘萍的双手。

任飘萍正自感受着从欧阳紫手上传来的那一阵阵寒意,那白衣女子已是微怒,道:“看来二位身手不错,竟是欺得小雪和小白”

此刻一旁的白狐正愤怒地自喉间发出低吼声怒视欧阳紫和任飘萍,却是未得主人的命令不敢擅自发起进攻。

甫一上岸的常小雨还在跺着脚,不停地呵气,两只手不停地互相搓着,揉着冻的通红通红的脸颊和耳朵,闻言这才向那女子望去。只是这一望之下,常小雨已是惊的说不出话,不只是为那女子的那脱俗一尘不染,也不仅是为那女子的圣洁令人不敢亵渎,心中暗道:这不正是燕云天那天魔蔽日阵中的虚幻女子,心中竟无端地升起丝丝诡异的恐惧。

欧阳紫听得那女子之言怒上心头,眼眸横移跃过石桌,待到话将出口之时触及之处却是今日那美到了极致的幻境中的女子,欧阳紫之惊是那像极了无月的静夜突然撞见鬼那般,发出啊的一声惊叫便于瞬间闭上了眼,掉头,埋头在任飘萍的怀里。

任飘萍笑,接口道:“即便再厉害,也是敌不过这里布下的千古奇阵”

那女子也笑,却是笑得眉眼里全是骄傲,刚才的气似是突然就消失在这骄傲中,眼眸轻转游离四周,道:“是啊,这阵自布设以来,近四百五十年来还从未被任何人破解过。”

欧阳紫似是渐渐地不害怕起来,不为别的,只因她在他的怀里。娇体轻盈丰满,依然还在任飘萍拥抱中的她,身不动头动,转向那女子也是不无骄傲地说道:“才不是,任大哥难道不算破此阵的第一人”说罢眼神又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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