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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什么”闻言我不由得一愣,身旁的李庭芝也没想到丁黼此时会提出这个要求,一时也颇感意外地呆愣当场。

望着我与李庭芝二人疑惑的表情,丁黼断断续续地说道:“若是郑统制因打算法而下狱,又如何能保护下官的家人下官不久后便是一个死人矣,死后如何下官却是不在乎。更何况武装民兵之事下官本就有份参与。”

“好,我答应你。”我沉重地点了点头道。

“如此下官便是死也冥目了。”丁黼见我答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略显激动地握着我地手道:“下官,下官代成都的百姓谢过”后面的话很快就被一阵咳嗽声取代了,随即这咳嗽声越来越弱,渐渐地就像是喘息一般。最后便什么也没有了,握着我的手也随之落下。良久也不见动静。身旁隐约地传来了几声呜咽之声,我知道虽然我的到来,改变了成都百万百姓的命运,但却还是没能改变丁黼的命运。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丁黼是一身文官打扮,也立时便明白了丁黼负伤地一个重要原因主帅着装最忌标新立异,我着实没有想到丁黼竟会穿着文官服登上城墙抗敌,那无异于告诉敌人自己的位置。后来我才知道这并不是丁黼没有作战经验。而是宋时大多数文官地通病,他们不着盔甲的原因,一是因为重文轻武,不屑作武人打扮。二是认为身着盔甲藏于军中是胆怯的表现。所以文官一般采取的方法便是大量增加近身护卫,或是根本就不上战场,在远处遥控指挥,也就是他们所说的“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大人真的打算如此上奏”军营之中。李庭芝提着笔,吃惊地望着我。王坚不识字,而我的毛笔字又不敢拿出来献丑,所以上奏朝廷地文书只能由李庭芝操笔。

“正是。”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李统领只管写罢。”

“可是大人答应了丁知府”

“我也答应过丁知府要照顾他的家人。”我打断了李庭芝的话道:“如果我将武装民兵一事全推到丁知府身上,他的家人就有可能受到牵连。丁知府的两个要求本就是矛盾的,我只能选择其中一个。更何况我的官阶本就在丁知府之上。没有人会相信武装民兵一事是丁知府一人做的,而丁知府在我地命令之下行事则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大人。”王坚忿忿地对我抱拳说道:“统制大人如果这样将武装民兵一事揽在自己身上,那么按大宋历律则死罪难逃。王坚是一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一直以来属下都很佩服大人,将大人当作自己的榜样。可是此次属下却觉得大人错了,属下觉得大人过于迂腐。大人如果就这样被朝廷治罪,那无疑是大宋的损失,是百姓的损失,而且大人还会成为一个千古罪人”

“没那么严重吧。”闻言我不由苦笑出声。我心里最清楚对于这个时空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多余出来的人,少了我。历史还是会照常运转地,也许我才是这个时空的一个不确定因素。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赚自己命长的,我不让丁黼背黑锅却是有我自己的一番想法。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来望着王坚与李庭芝说道:“两位可曾记得岳飞岳元帅是怎么死的”

“当然知道。”王坚回答道:“所以我们才不希望郑统制如此做。”

“统制大人是说”李庭芝略一沉呤,迟疑地说道:“莫须有的罪名。”

“对。”我点了点头道:“我郑言并不像二位统领想像得那么伟大,也不像你们所想像的那样迂腐。我只是认为,朝廷若想要你死,只需以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了。朝廷若是觉得你不能死,那么就算有我犯下了滔天大罪又有何妨”

“统制大人的意思是”李庭芝与王坚不解地望着我,他们虽然察觉出什么,但还是不明白我的意图。

“我就直说了吧。”我轻轻一笑道:“只要我还在西川,还在成都,成都地军民都还支持拥护我,那么朝廷便不敢治我地罪,更不敢光明正大地派人来捉拿我。因为”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了停,看着好奇地望着我的两人轻笑道:“因为西川易守难攻,而且离临安远,离蒙古人近,两位统领明白了”

“哦。”李庭芝恍然大悟地说道:“统制大人是说朝廷怕逼我们自立或是投降蒙古,所以绝不敢公开治大人地罪。”

“正是。”我笑着说道:“若我按照两位统领的意思,将罪名推给丁知府的话,以丁知府在成都的声望,成都的军民很快就会给我冠上过河拆桥、卑鄙小人等等的罪名。那时我才真的要完蛋了。”

第六十二章自立

第六十二章自立

“统制大人说的有理。”王坚想了想说道:“统制大人现为成都官阶最大的将领不说,光统制大人带一千骑军救援成都一事已足以让百姓心服。而且还成功的以一群毫无作战经验的民兵挡住了凶悍的蒙军的进攻。如今统制大人又将武装民兵一事尽数揽在自己身上,这些已足以在成都百姓心中竖立起一个重情重义的英雄形象。”

“更重要的是。”李庭芝在一旁补充道:“郑统制的名声一向很好,其中统制大人不受完颜守绪的威逼利诱,毅然逃回大宋一事最是让百姓们津津乐道,许多人甚至还将统制大人比作当年的岳飞岳元帅。假若朝廷当真敢将统制大人治罪,那很容易便会让百姓想起当年的岳元帅。所以到时郑统制若当真想自立,想必只须振臂一呼,必是应者云集,朝廷还不至于会笨到这个地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郑统制难道打算长期呆在成都不成”李庭芝好像看出了点什么,脸带笑意地看着我说道。

“实不相瞒,事到如今,郑言确是有自立的打算。”见此我知道骗不过李庭芝,略一沉呤,终于决定还是说出实话。

“那么统制大人打算如何自立呢”闻言王坚与李庭芝不由得相视而笑,坦然向我问道。

“啊”见此我不由大感意外,本来我还以为我这句话说出来的时侯。至少引起一场小地震,却没想到只是如此而已。

其实早在临安之时,我见到了贾似道地奢糜便有了自立之心。一来由此我知道了大宋便有如一颗烂了根的大树,想要将它治活倒不如重新栽上一棵来得容易。二来两度临安之行让我深深地认识到了临安政治的黑暗,我再也不想回去过那种,时刻都觉得性命在别人的手上的日子。所以完颜守绪要求我助他取西川重建金国,却是正中我下怀。只不过我的自立与完颜守绪的自立地目的却是不同。我地目的很简单,便是在能够自保的情况下继续抗蒙。虽然我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但我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很清楚地知道再这么下去,将来我不是像孟珙、余玠、王坚一样死在朝廷的手上,便是在朝廷的种种束缚下死在蒙古鞑子的手里。

我很清楚在古时谈自立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就算是说说也会给你带来千刀万剐,在这时代才没有人会跟你说什么言论自由。所以我一直将这个想法深锁在心里,就算是最信任地王坚也从没有告诉。

王坚是奴隶出身。而李庭芝则是在鞑子的统制下长大的,所以两人都不存在什么愚忠的问题,李庭芝甚至还近似一个现实主义者。也就是说宋时的“三纲五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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