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程又迟疑地问道:“大宋骑兵不如蒙古,即便是忠顺军可与蒙军一战,但也只是区区三万人,又如何能与蒙军数十万大军对抗”
“水师”我转头朝李程笑道:“避已所短,扬已所长,乃千古不变之兵法。大宋水师冠绝天下,我等何不以水师为主,骑军为副,与蒙军大战一场”
“郑置使的意思是”李程此时对我想必已有了改观,口中已尊称我为置使了。
“漕河郑兄想的可是漕河”孟珙果然不愧是一代名将,只片刻之间便猜出了我地意图。
“不错。”我点了点头,随手便从腰间取出了一张地图,在二人面前展开道:“二位将军请看,这漕河今名京杭大运河,第五卷第二十七章曾介绍过,宋朝时它的走向与今有些不同,元朝时改直与长江便好似在中原大地上,划上了一个十字,而且漕河还直通蒙古重镇燕京今北京,元成立后更名为大都,若我等能以强大的水师控制长江与漕河,而粮草却可自襄阳源源不断地运出”
“郑置使想攻打燕京”听到这里,李程不由惊呼出声,任何人,或许包括面前的孟珙在内都没有想到,在这个南宋连防守都是个问题的时侯,怎么会有一个疯子在计划着要进攻蒙古这个最重要的城市。
“有何不可”我呵呵一笑道:“正如将军所想,要控制漕河,自然就要控制漕河的最上游城市燕京。蒙古兵员本就不足,如今却是两线开战。而据郑言所知,其二十余万大军史上一种说法是十五万,另一种说法是五十万,士兵取了个中间数正远征钦察,斡罗思诸国。其余部队便是我等所看到的这征大宋的十余万。如此其后方的空虚已是理所当然之事,若我所料不差,其驻守燕京地守军最多也不过五千余人,有多也只是些不足为虑地驱口而已。”
“可是”孟珙皱眉说道:“蒙古之所以会让其后方如此空虚,原因便在于此时东面能与之一战的只有大宋,我等若是进攻燕京,而窝阔台部地六万大军此时却正在撤回燕京的途中”
“这便是郑言需要忠顺军的原因了。”我回道:“由于时间紧迫,具体事宜请容后告知,请将军给予郑言军权,郑言立时便要发兵前去追击窝阔台,迟恐不及。”
“哈哈”孟珙好似在这片刻之间便年轻了许多,他大笑出声道:“有此理由,若孟某还要拒绝郑兄,那我孟珙岂不是成了大宋的罪人了”
第六卷还我河山第十六章北伐
第三卷端平入洛第六卷还我河山第十六章北伐
第六卷还我河山第十六章北伐
“隆隆隆”
深夜的襄阳上空,突然想响了一片震天的战鼓声。被惊醒的百姓好似早已习惯了这一切,没有人点亮家里的灯,也没有人出门稍作打听,因为他们知道这战鼓声是自忠顺军的军营里传出来的。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若是忠顺军军营里响起了战鼓,那就意味着必定将会有一场大战,而且往往是一场大胜战。所以他们没有半点怨言,也没有半分的不满,他们只是在心里暗暗庆幸着,庆幸着大宋还有这么一支军队,庆幸着大宋总算还有一支能够保护他们的军队。正如此次,当他们还在被窝里的时侯,忠顺军的将士又要上战阵杀敌了。
军营之中,我在唐、蔡、邓三军的统领傅勇、李程、葛松三人的陪同之下,缓步走上了帅台。望着台下一双双疑惑的眼睛,望着他们坚定地举着火把的手,我不由有些迟疑了。
说服孟珙,我是充满了自信的,因为我相信他无法抗拒那第二条理由。说服三军统领,同样也没有任何悬念,他们会做到统领这个位置上,也必定是深明大义之人,有孟珙的点头和我提出的理由,他们没道理会不接受我。但是,我对说服眼前这支铁军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正如我们现今社会还存在的排外思想一样,他们不容许任何人包括他们同生共死的战友侵犯他们地一点利益。所以,即便是我手里有孟珙给我的虎符。即便是我有三军统领对我的支持,但如果我不能让他们完全信服,不能让他们放下对战友的戒心,也许明日他们便会对自己的战友大打出手,便会深陷于内乱之中而不能自拔。
“弟兄们。”我舔了舔嘴唇,终于下定决定开始了这场艰难的演讲:“弟兄们,现在。我是你们的统制了。”
我左手举起虎符,补充道:“孟将军由于病重。无法重上战场,是以决定由我西川置制使郑言,来担任你们地统制。”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出声反对,他们就这样默默地望着我,更有一些人还浅笑着观察其它人地反应。蔡军看着唐军。唐军看着邓军我不由苦笑了一下,显然我在忠顺军中的威望还不足以达到让他们心服的地步,即使我曾在他的面前,以一支不足千人的新兵营队伍,便扭转了蔡州之战的战局。那么,现在便只有最后一个希望了。
“告诉郑言。”我随手把那没用的虎符丢到一边,然后大声对他们喊道:“你们最想做地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在他们的眼里。我就好像是一个在台上演戏的小丑,没有人会认真思考我所说的话。
“你,陈亨。”我指着最前排的一名疤脸大汉说道:“如果郑言没记错的话,陈部将是唐州人吧”
“大人英明”那大汉脸露一丝不屑的笑意,对我一抱拳道:“大人竟知道唐军的就是唐州人,属下佩服”
哄地一声。众军士立时便爆出了一阵哄笑。
“大胆陈亨”唐军统领傅勇大喝一声:“竟敢对统制大人无礼,难道就没有军法了不成”
我摇摇手阻止了傅勇无谓的动作,高压政策对这样有性格的军队是没有用的,他们只服那些值得他们心服的人。
“还有你,王世景。”我面不改色地接着说道:“你是蔡州人,你,则是邓州人。”
我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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