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陪他鬼混,然后找种种借口跟他要钱,法博尔色字当头,早已经迷迷糊糊,有多少钱都肯给两个人花,一来而去,把法博尔榨的干干净净。
龙邵文听得开心,“嘿嘿”干笑了几声,“洋鬼子现在何处”
莺红说:我听过去的姊妹说,有个洋人在黄浦码头四处乞讨,说是想借百十块钱当做回家盘缠,只是没人肯借给他,我估计就是这个法博尔了。
龙邵文见莺红与翠晴说到兴奋处,胸前一鼓一鼓的,很是诱人,只想:这两个婊子果真是个尤物,怪不得法博尔肯为她二人倾家荡产而无怨无悔他色心大动之下,本想把二贼拉到床上睡了,但一想二贼陪着洋鬼子睡了俩个月,从里到外早就沾满了洋人的狐臭,又没了什么兴致。他从两女贼缴回的钱物中拿出一半分成两份,“这个给你们,拿上这笔钱远走高飞吧”
莺红接了一份,抛着媚眼,“谢谢龙爷。”龙邵文大乐,“窑姐儿中没这么会来事儿的”他一把拉过莺红,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捏了几把,拍拍她的屁股,“去吧惹得老子火起,怕你招架不住啊”莺红含羞站在一边。
翠晴却不接银钱,她面带愁容说,“我自小就被人贩子骗出来干这勾当,早就没了家,龙爷让我走,我也没地方可去,龙爷若是不嫌弃,我以后就在龙爷身边伺候着,听从龙爷安排。”
莺红一听,也赶忙把钱还给龙邵文,“我跟翠晴阿姐命运一样,同命相怜,我也愿意伺候龙爷。”
龙邵文听了呵呵一笑,“既然你们愿意跟着老子,那以后也不用做这拆梢的生意了,平日你们就给老子端茶倒水捶捶背,一旦有了重要客人,就替老子出面招呼。”他又把钱塞给二女贼,“这是你们应得的,收了吧,老子送出去的东西从不往回拿,别让老子掉了身价”
两个女贼一听,就把钱收了起来。莺红不好意思地说:龙爷,还有一件东西没交给您,您是好人,我决定以后铁心忠心于您。
龙邵文好奇了,“莫非你从洋人那里骗来了什么宝贝”
莺红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一枚极大的金刚钻。此钻一拿出,流光溢彩,满屋灯光尽皆失色。龙邵文眼睛一亮,伸手接过,“好东西,既然是你孝敬老子的,老子若是客气,就有些虚假了”他把金刚钻套在手上,着实喜欢了半天。过会儿又问,“你们说说,洋鬼子在床上的表现怎么样是不是比咱们中国人厉害”
翠晴“呸”了一口,“洋鬼子外强中干,鸟儿倒是不小,看着吓人,用着却不如咱们中国男人。”
龙邵文哈哈大笑,暗想:翠晴这丫头倒是有几分爱国之心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给咱们中国爷们争光
安顿好二女,龙邵文招呼了兄弟几个,兴冲冲地赶往黄浦码头,他要亲眼看一看洋鬼子是怎么乞讨的。
码头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朱鼎发指着不远处的一群人说:应该在那里了,那里围的人多几人分开人群,见一个洋人灰头土脸、满脸丧气、胡子拉渣地坐在地上,前面摆了一张大纸,纸上散落着几枚铜元,赵孟庭念了:我叫法博尔,是法国商人,因为被人骗了,现在身无分文,哪个好心人肯借我五十银元,将来定然十倍报答。
龙邵文哈哈一笑,说,“兄弟们,借钱给他呀他说将来一定报答。”
围观众人都说:洋鬼子的话谁信鬼子、鬼子,鬼的很啊
龙邵文说:我信他掏出一张三百元的庄票递给法博尔,“洋大人,你今日落难,我看着很是不忍,这三百块钱你拿去,买张船票回家吧以后也别来中国混了,中国的水深啊可不是你这个外来洋人能混的地方。”
法博尔已经在此坐等了数日,从没人给他一个角子以上的钱。即便是他从前的法国朋友见他落难,也对他不理不睬。此刻他一见三百元,感动的热泪盈眶,挣扎上前握住龙邵文的手,操生涩的汉语说,“好人你是好人,你是好人,先生贵姓,赶紧告诉我,将来发达一定加倍报答你。”
龙邵文淡淡笑了,想,“老子当年刚要靠近你,你就给了老子一个巴掌,骂老子脏,让老子滚,你不会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你洋人肯屈尊同老子这个中国人握手,倒也是不容易了。若不是因为落难,恐怕你这颗高昂着的头颅到现在也不肯低下。”他说,“行了,报答就不用了,我们中国人最善良,见不得任何人受难,快走吧不过你一定要记住,在你最得意的时候,不要欺负人。”
法博尔点点头,含泪说,“我记着你的话了,但恳请您一定要给我留下姓名地址,我一定会偿还您的。”龙邵文笑而不答法博尔不依不饶,死活缠着问他姓名,否则就拽着他不让走。龙邵文无法,就说,“我姓龙,名字就不说了,说了你也记不住”说完,甩开法博尔扬长而去。
法博尔看着龙邵文的背影,口中呐呐自语:“龙怪兽龙先生,好人你是个好人”
第二卷096故旧上
马米顿烦躁地把一摞砖头厚的书扫在地上,然后跺着脚在拜伦、歌德、莎士比亚的著作上践踏。教堂的婚礼被意外毁掉后,顾菲儿至今没有露面,他去解释过好几次,也去了无数封信,他反复强调,“那是污蔑,是有人对我的中伤。”可顾菲儿根本不给他机会,一次次的闭门羹让马米顿觉得生命无比昏暗。他气急败坏了,肝火也旺盛了,他去找顾飞云,“你应该出面劝劝你这个任性的女儿,让她耐下心来听我解释。”
顾飞云说,“这难道还需要解释吗你不该隐瞒那么多次婚姻。”
马米顿说,“你女儿这个样子,都是你娇惯的。”
顾飞云说,“你不该生了那么多孩子,却一个都不管。”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各说各的。说到激动处,马米顿说,“我要取消你的烟草销售权”顾飞云沉默了,马米顿后悔了,“不该把公私搅到一起呀”他咬咬牙,“已经僵到这般地步,开弓没有回头箭”他铁青着脸,“顾先生,这不是要挟,是认真的。”
顾飞云淡淡地说:南洋烟草公司一直都在找我谈代销,我原本是不予考虑的,现在好了,我没得选择了。
“冲动是魔鬼”马米顿握着拳头,后悔不应该扔出这么一句话他说:好吧既然这样,我们的合作自现在起,一拍两散吧
顾菲儿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她冲了出来,“出去真卑鄙”
“菲儿,你听我解释,这是有人在诬陷我我从来就没有结过婚,更别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