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边说边聊,到了季云卿的大宅子外,李士群对门人报了姓名,门人给他们开了门,把他们请到偏厅中等待,又过片刻,有人来来通知说:季先生请李先生客堂说话。
李士群指着自己:只我一人他见来人点头,就站起身,对汪莘函说:季先生只见我一人,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出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李士群一脸喜色地出来了,对汪莘函说:走吧
汪莘函问:这么快事情办完了
李士群说:办完了,张先生早就打过招呼,我来不过是再最后确定一下。
汪莘函本来想问李士群办的是什么事,但估计问他也不会说,只在自己心中想:张容这个家伙跟个流氓差不多,干什么事情都是鬼鬼祟祟的,一点儿都不光明正大,他让李士群来找季云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哼李士群说是让季云卿帮着引见什么毕庶澄,我看都是骗人的鬼话
汪莘函、李士群他们寄出去的信见报后,社会反应强烈,各界知名人士纷纷在报纸上刊登回复文章,其中替刘海粟说好话者寥寥无几,多数人都要求当局对此有伤风化的事件进行严惩。上海总商会会长兼“正俗社”董事长朱葆三更是在报纸上发表了给刘海粟的公开信,信上只有骂刘海粟的四个字:禽兽不如。
美专模特事件见报后的当天下午,刘海粟设在美专的画室中,突然冲进来流氓若干,说是要在画室中找什么模特,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流氓见两手空空,就一起动手,把画室砸了个稀巴烂,临走时还叫嚣,谁要是不服气,就去找季爷说话。
浙江军务督理孙传芳得知此事,为自己的治下出了这样的丑事也是暴跳如雷,当即下达了通缉刘海粟的密令,又令人与租界交涉,要求租界当局封闭地处法租界的美专,缉拿刘海粟。
张容得知这一消息,嘴角绽出笑容,他拿出一幅明朝仇英的画作“秋原猎骑图轴”看了半天,突然双手一分,将画卷撕成两半,扔在瓷质的废纸筒里,又划了根火柴扔在上面,看着画卷逐渐化作的青烟,张容自语说:好你个刘海粟,竟然敢拿假货骗我,也太小瞧我的眼力,哼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事后,张容召来李士群说:汪同学经受住了组织的考验,组织上同意他参加青年团。你呢今天开始就正式成为我党的党员了,李士群同志,祝贺你
李士群激动地说:张先生,谢谢你,谢谢你。我的工作终于能得到组织上的认可
张容用手托了下眼镜,笑着说:不用谢我,要感谢,就感谢组织,感谢党对你的信任吧
第四卷302醉酒上
鄱阳湖龙家帮开帮大会后,袍哥大爷冷开泰与汉口洪帮帮主杨庆山便相携向龙邵文辞行。临行前一天,冷开泰找到宫家帮帮主宫庆春说:宫帮主,龙帮主已经在石钟山住了这么久,我瞧他的样子,似乎是住的舒服了,暂时看不出他有要走的意思,对此,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宫庆春呵呵一笑,“我希望龙帮主一直不走啊跟着他干,风光的很龙帮主大把的银元一散,兄弟们都很服气,我心底也对龙帮主佩服的了不得。”
冷开泰眼睛向上一翻,笑着说:难得你能同龙帮主相处的这么融洽,我是从心里面觉得开心说到这里,他又有些闷闷不乐,又说:庆春兄弟,我明天就要回川,再见不知何日,想起这些,心里就觉得异常添堵。我本想与兄弟们聚上一聚,可龙帮主整日忙于帮务,怕是没空为我践行。他“唉”地叹口气,脸上一副郁郁寡欢之态。
“不就是一顿酒吗这有何难”宫庆春安慰冷开泰,“龙帮主没空,我有空,我这就喊人给咱们弄上几个酒菜,边喝边聊,算是替你践行。”
冷开泰犹豫一下,低声说:山上的酒菜早已吃腻了,今日反正空闲,咱们不如下山,去湖口县找一个好酒店,连吃带玩儿,快活上一回怎么样
“好啊”宫庆春喜上眉梢,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前段日子一直忙着开帮大会了,也没抽出空去找几个娘们玩玩儿,难得你有此雅兴,咱们这就去对了要不要叫上龙帮主一起去”
冷开泰笑了笑,低声说:龙帮主有唐嫣陪着,怕是不大方便吧哈哈
宫庆春也“哈哈”笑了几声,“那咱们就赶紧呀这么久没开荤,憋也憋死了。”
两人从石钟山下来,来到湖口县最大的一家酒店“百味轩”,进去找个单间坐下,点了菜,又要了一坛酒。冷开泰说:我平常很少喝酒,几乎是一沾就醉不过快要同兄弟分别,心中烦闷,今天就陪你多喝上几杯。
宫庆春说:“好今天就让哥哥把烦闷都融进酒中,咱们来个不醉不归”他拍开酒坛上的泥封,把桌上的两只碗倒满了酒。
冷开泰笑着说:可不能真喝醉了,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办,喝多了可就有心无力了。兄弟,这湖口县哪家院子里的娘们好一点儿
宫庆春直摇头,“湖口太小,娘们太少,要想找好一点的娘们,非得去南昌不可,差一点,也要上九江去找。”
“嗯南昌一日难返,九江却近得多,今天喝完酒如果兴致高,又何尝不能去九江”
宫庆春一笑,“你如果有兴致,我就陪你去来,把这碗先喝了”
冷开泰笑着说:这碗下去,我可会醉的,怕一会儿办事,家伙儿发颤,不利索。
宫庆春来了豪爽,“那你就喝一小口,我喝一大口。”
冷开泰端起碗,“那你岂不是占了我的便宜”他看看酒,就像是在看什么恶心东西,他皱着眉,闭着眼,头一仰,把酒灌进了肚中。宫庆春见状,也忙把一碗酒干了,他见冷开泰似是止不住的干呕,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的碟中,“快吃口菜压压。”
冷开泰强行止住干呕,把菜吃了,勉强笑一下,似是在提醒自己,又似在说给宫庆春听,“可不能醉了,晚上要去九江住。”
宫庆春笑着说:好啊只要你一会儿还能走的动,咱们今晚就住九江。
冷开泰真如他说的那样,不胜酒力,一碗酒下肚后,他的话慢慢地多了起来,他说:兄弟,自从咱们结识以来,虽说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算是很长,但通过这次事情,我觉得咱们的交情又近了一层,我对你这次的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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