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采盈喝笑:“不错,你就是宋两利,若是其他男人,不是让我抱着,否则便自反击,怎可能像你逃开何况你若不怕人知,又怎把脸面抹黑所以你就是宋两利。”揪着对方小辫子般,得意一笑。
宋两利的确对她下不了手,毕竟当年在辽金之际,和她有过交手。得知对方并非恶毒之人,且在多多少少受其暗助下,能逃过劫难,如此微妙感觉,终在此时泄了底,然他又岂肯承认一切喝道:“我乃黑先锋便是黑先锋,专克金军而来,再不退去,莫怪我不客气了”怒掌顿劈,登将刁采盈击退数步。
刁采盈诧道:“你武功何时变得如此之高”心念一闪:“对了,圣王交代,说你已进入天人之界,不容忽视”但觉最可怖仍是对方通灵大法,几能摄得众人心思,顿觉赤裸裸呈于他眼前,窘困唉呀一声,赶忙喝道:“大家快用定魂术,免遭受摄”四大护法这才抓得银针往脑门刺去。
宋两利喝道:“任何定魂术也没用”通灵大法顿展,趁对方尚未完成防范之际,意念摄去,四人顿又跌撞一堆。
刁采盈喝道:“你倒过分了”想出手教训,沈三杯却道:“暂时退下,我已受伤,恐制不了他”圣王交代,四人联手或有希望,如今受伤,只有暂且退下,至少得将定魂术完成才行。
刁采盈自知状况,喝道:“暂时便宜你了”终扶向沈三杯,掠退而去。钱不贪、怒不笑随后遁走。
宋两利并未庆喜,毕竟刁采盈一口咬定自己身分,那股捉摸不定恐惧感将因此消失,金军可能改采大军压境模式进攻,如此将吃力不讨好,得另作盘算为是。
宋两利窥瞧一阵,忽觉金军阵营已动,似有整军之态,现在布阵恐已不及。心念一转,潜往白天收拾余都姑那天然裂堑。此处应为狂风暴雨闹洪水时所留下沟渠,干旱之际,则为堑坑,似一条既长又弯之地龙,倒可多多利用。
宋两利盘算地形,南高北低,难怪黄河会转弯,的确十分理想,随又瞧瞧天际,那方虚默施法封天,瑞雪下得更厚,的确天助大宋。遂急忙赶回黄河南岸,要何灌下令千万兵,快速将瑞雪堆积于黄河南岸。其并非一长排堆积,而是齐聚三堆若尖山,且将黑泥罩在外围,免让金军发觉。
动用千万兵,每人只要两畚箕,即可成事,故花费不久。
何灌及宋军皆猜测不断,黑先锋又耍何花招各自议论纷纷,却猜之不透。多半猜宋两利暗设假碉堡,然后铺上假桥,想引敌人攻错目标。
宋两利则返回北岸,要手下做撤退准备。随又让他们于龙腾桥头前堆集大量雪堆,似有堵住去路之意。
夜已二更,瑞雪更浓。
第五章身陷重围
四大护法回到金阵营,已将状况说明。
余都姑诧道:“会是宋两利他神通倒是不小”当年在斗辽国国师巫九麻及蛇女李凤颜时,即已有所见识,然既知对手身分,反而定下心,莫名恐惧顿去。
杨朴诧道:“竟会是他倒不容小觊,前些日子,他正布下鬼阵,打得完颜宗翰放弃太原城。现又在此,不知是否故计重施”
刁采盈道:“恐来不及布阵,从太原赶来,少说也要数天,且他若布阵,叫我们入彀便是,何需不断迫我等退去。”
杨朴道:“倒是有理”
余都姑道:“咱大军一步步逼近,若有埋伏,立即撤退,若无埋伏,立即进攻,想必不致损伤。”
杨朴道:“自是可行之计”
沈三杯道:“不等我伤势复原,再一并出征”方才受得一掌,伤及内腑,忒也懊恼不已。
杨朴道:“恐时不宜迟,天威桥那头,宗望元帅正等着我们抢攻,毕竟一鼓作气,宋军必吓着而溃逃,伤亡将减至最少。”
余都姑冷道:“战争岂无伤亡之理”他原是辽国出身,如今辽国已灭,他却投身金国,然私下仍记恨,若非宋金联手,辽国岂会灭亡金国是不能怪了,只好怪起宋国,故杀伐之际,且以泄恨居多。
杨朴不想多言。既然已决定大军逼境,他身为军师工作已了,剩下全是余都姑之事,是战是杀,皆听天由命。
余都姑果然下令整军,不再强攻猛冲,而是大步逼近。
至于沈三杯已受伤,只好留在后方。杨朴则找寻高地观战。刁采盈、怒不笑、钱不贪则护持余都姑左右,准备好好教训宋两利。
大军登又压境。金军气势不凡。
宋两利则跨身上马,故作骚扰地往前奔去,喝道:“不怕死又来么待我摄你魂魄”
作势摄去。
然余都姑等人大将皆以利针刺脑门穴道,封去被摄之危。
刁采盈冷道:“摄吧千万大军,看你能摄到何年何月”
宋两利耍得一阵,诧道:“你们用了定魂术”
钱不贪道:“不用它,难道让你耍着玩不成”
刁采盈邪笑:“还不投降,要被五马分尸么”
宋两利道:“大宋自无降将,战到一兵一卒,也不放过你们”说完策马甩头而去。然其动作却若开溜模样。
刁采盈喝笑:“想逃么逃到汴京,也要把你揪出来”本想追去,又怕中计,紧跟部队,步步逼去。
宋两利边逃边指挥宋军放冷箭,全被金军前线盾牌挡去。
一方十万大军,一方只有千余军,相差太过悬殊。宋军气势顿弱,金军开始喝喊,每走一步,便杀一声。从两里外整军迫来,不到一更次已逼近黄河岸不及里许。
那浩荡若蚂蚁雄兵气势,吓得连南岸宋军皆心惊肉跳,心想若黑先锋罩不住,这头冷箭放几把,仍得溜为妙。
众人目光仍落于宋两利身上。他则逃往龙腾桥头前那堆小雪山,不断下令宋军凝聚一堆,弓箭伺候,宋军虽惧,然已至桥头,届时若逃命,倒也方便,遂临逃回马箭,射的甚猛。
金军扫雷般迫近五百丈,但觉并无埋伏,又迫近二百丈。眼看即将抵黄河岸,宋军仍未进攻,甚至一副退缩模样。
余都姑顿有所解:“看是宋军想断桥守南岸,且趁我军渡河时再大开杀戒”
刁采盈道:“是么那及时断去即可,何需又在桥头顽抗”
余都姑道:“可能那雪堆埋有炸药,待我军逼近,他想引爆,炸死我们”
众人但觉有此可能,遂更加小心扫雷前进。
及近百余丈,宋军已仓皇撤退千余,只剩百余兵守住雪堆。
以一雪之锥,抗千万之兵,形成突兀、玄奥局面。
两军所有目光皆聚集在此雪堆,不断揣测宋两利耍何花招。
宋两利总也不退,壮若土拨鼠,脑袋猛探出来,叫嚣道:“不准过来,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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