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首领,岂能对他见死不救”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陈衷纪叹了口气:“若是错失此次良机,陈某不敢说一定能战胜神机营,因为,我们现在面对神机营将毫无还手之力。”
说罢,环视众人,只见谷昭仍是一副江湖义气模样,心意未改。手一挥:“既然如此,谷统领可速带一万人马,先回军浦城,准备接应武将军。我等收拾好这些辎重,随后就到。”
谷昭闻言,点了一万人马,连夜回返。他极度担心武犇,寻思着,一旦武犇传来危急信号,他便快马加鞭赶去。
谷昭走后,张平海问陈衷纪道:“一起回去有何不可,为何让谷统领先行回返”
陈衷纪道:“他在,这些战俘怎么处理”
张平海道:“难道军师你”陈衷纪望着他,眼内厉芒一闪,道:“你难道没带过兵可知道妇人之仁的下场吗有本军师在这,就决不能让谷统领成为第二个项羽。”
余新道:“老张,军师已经交待给我了,咱哥俩去办了吧。”
二人出了营帐,明军战俘精壮的被单独挑出,余下九万人,中午每人只管一碗稀粥。喝下后不到一个时辰,尽皆七窍流血而亡。金昌山侧有个天然的谷地,被明军的尸体几乎填满。办完事后,陈衷纪才带领余下二十二万人返回浦城。
谷昭早已在此等候,见陈衷纪竟然迟了两天,颇为诧异。见了陈衷纪,谷昭道:“军师,何以如此缓慢救兵如救火,军师速速发兵,谷某这就前去支援武犇。”
陈衷纪道:“不必了,传令请武将军退回即可。”说罢,传下令箭。
刘长今道:“怎么不用牵制黄章部了”
陈衷纪道:“我义军眼下有二十五万,魏孤行手里应该最多不超过三十五万。以三城为据点,死守便是。”说的有气无力,显然是对谷昭不支持他北进的计谋而心怀不满。
谷昭这几日亦是心有愧疚,既然请他相助,却不依他的计策行事,难怪人家不高兴。吃完晚饭,谷昭到陈衷纪住处拜访,欲表达下歉意。正巧看见刘长今哼着小曲走来,谷昭便拍住刘长今,问道:“为何你们这么晚才到浦城”
刘长今粗人快语。道:“又处理了许多事情呗比如说”看了眼谷昭,想起陈衷纪交待的不许说,急忙住嘴。谷昭看出点道道,故意冷哼一声,“老刘,连你也对谷某心存堤防吗”
刘长今最是崇拜谷昭了,急道:“不是堤防不是堤防,说这话就见外了。实际上是军师”欲言又止,满脸为难。谷昭故意拉长脸子:“不说算了,跟我交情好的有的是,总有告诉我的。”说罢,甩袖就走。
刘长今急忙拉住,悄声道:“你可别说是我说的,我们处理战俘耽搁了,九万战俘那么好处理吗”
谷昭奇道:“处理怎么处理”
刘长今手在脖子上一比划:“咔。”谷昭一看,脑袋嗡的一声,他豁然明白了陈衷纪为何要他先行回返。本来就觉着不舒服,现在捋顺了,心里刚才还对陈衷纪的一点歉疚立时变成了狂烈的愤怒。谷昭甩开大步风火流星般冲进陈衷纪房间。
正文第三章逐鹿吟卷十四重整乾坤8
更新时间:2009678:19:56本章字数:2785
陈衷纪端坐在床上,面前有一张小桌。桌上摆放着两碟小菜、一壶酒、两个酒杯、两双筷子,显然是为谷昭准备好的。见了谷昭怒气冲冲进了屋门,陈衷纪朝对面一指。道:“坐。”
谷昭怒道:“我不和禽兽饮酒。”
陈衷纪道:“禽兽人是什么人和兽有何分别有些人做的事情被称作兽行,人岂不就是兽,难道你能独善其身”
谷昭道:“我说不过你,我只问你为何非要杀掉那些无辜的士兵。”
陈衷纪道:“你又错了,无辜二字岂能对士兵来讲。试问,那些京军老爷们每个人手里,没有几条人命他们在京都一带,凭借自身官军身份,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干了多少坏事,你知道吗历朝历代,越是昏庸腐朽,飘摇动荡之时,官兵为祸之巨,往往为祸乱之首。”
谷昭道:“难道九万人全都是坏人,全都该死”
陈衷纪道:“当然不可一概而论。按说,他们罪不当诛,但是放他们回去,他们远在京都,父母家眷都在衙门军籍册内,他们岂敢私自跑回回去必是个逃兵之罪,按罪当斩,还连坐家人。所以,他们只能投奔衢州。从新集结然后与我义军再战。到时,义军因此而来的伤亡,谷老弟,你愿意承担吗孰轻孰重若是带着他们,难道要我义军饿着肚子,供养他们谷老弟啊,你不要妇人之仁了。既然走上了征战沙场这条血腥之路,就不要怕见血。”
谷昭闻言,他也深知陈衷纪说的在理。战场之上对待敌人仁慈,就有可能葬送自己的兄弟同僚,那是无法追悔的。
陈衷纪见谷昭被自己说动,又一指座位,谷昭过来坐下。陈衷纪给他斟上酒,笑道:“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叫我来”
谷昭被说中心事,干笑一声。
陈衷纪道:“我却要感谢你,我说过,我就是靠乱世才能体现出我存在的人。我学兵法这么多年,真正能够一展所学,还是在这里。”
谷昭道:“琉球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那边不也是乱世”
陈衷纪道:“眼下,西班牙人和荷兰人闹得正欢,西班牙人还建了城堡要跟荷兰人一决高下。”
谷昭道:“你们帮谁”
陈衷纪道:“谁给的好处最多,自然就帮谁。”
谷昭苦笑道:“那么谁给的好处多呢”
陈衷纪道:“荷兰人。现在一官正在帮助荷兰人,准备联手击退西班牙人。我此次出来,也是为了更好的锻炼下一官,叫他早日独挡一面。”
谷昭道:“有你在,他无所谓了。”说罢,一口干尽。
gu903();陈衷纪道:“幼虎总要学会自己捕食,我总不能帮他一辈子,我是注定死后要下地狱的人。”说罢,竟有些伤感,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