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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湖水里,湖水既温暖又柔软,湖底长满了柔细的水草,水草轻轻地缠住了他的身子,把他固定了下来。

然后,一种极舒坦的感觉,从他的下体荡漾开来,仿佛一滴水滴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无声无息地把愉悦蔓延至他的全身。

他梦到自己赤裸的身子,被柔软的湖水包围着,似乎有一群调皮的鱼儿轻轻地啄着他的身体,渐渐的,他感觉整个腹部都在沸腾,好象全身的热都集中到下面去了,原本昏昏沉沉的头部也不再那么痛苦。

苏颖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有反应,昨晚,尽管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可她有意识地躲着,碰都不敢碰他的要害之处,现在想到他很可能活不长了,她突然做出了大胆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举动,原本也只是一种莫名的冲动,并未指望他的身体能做出反应,想不到

尽管洞窟中黑沉沉的本就没有一丝光,可苏颖仍然闭着眼睛,因为闭上眼睛,她的触觉才更灵敏,能更清晰地感觉那灼热和坚硬,她忽然难以遏制地兴奋起来,胸前两点嫣红就象破土而出的芽儿,拼命地向空中舒展着它的叶子一般,胀胀的难受。

她已活了二十九年,却不知道女人也会爆发出像火山一般浓烈的情欲,仅仅是抚摸着他强壮的身体,春水便如潮涌一般,汩汩地濡湿了她饱满柔腴的臀瓣。她咻咻地喘息着,忽然一个翻身覆了上去,把那不甘屈服的泥鳅紧紧锁住、紧紧箍住,立即,猛然的痛楚和随之而来的愉悦,把一股异样的充实感散布了她的全身,她叹息般喘出一口气,仿佛是呜咽,又仿佛是呻吟,满足中带着喜悦。

她开始动起来,她的大腿结实而有力,腰肢却是结实而柔软,柔软得可以做任何角度的扭动,也结实得可以永不停歇地重复同一个动作,那丰满浑圆的臀部便也因之划出一道道诱人的弧线。夜中的海,潮水此起彼伏,永不停歇,洞中的人似乎也应和着那潮水,一起一伏,此起彼伏,同样是永不停歇。

夏浔在一波波令人销魂的战栗中苏醒了,他没有说话,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还说话,他只能放纵着自己的身体,追逐着那极乐,察觉到他不同的反应,苏颖却突然软了,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身上,于是乾坤颠倒过来,许久之后,乾坤又颠倒过去。

颠倒颠,颠倒颠,这一夜颠颠倒倒的事儿,又何止一件

海浪一波一波,连绵不断地扑过来,把海边那艘小船连着船上打啥欠的艄公一下下地荡起来。

岸边的礁石上,面对面地站着夏浔和苏颖,此时,距许浒收复双屿岛,已经又过去半个月了。

“你真不跟我走”

苏颖摇头,虽然不舍,却很坚决:“你是兵,我是匪,兵和匪,不应该有瓜葛。”

“你可以不再做匪,我可以帮你弄一个新的身份,绝不会有任何人认出来。”

苏颖还是摇头,她扭头看向波涛起伏的海洋,深深地吸了一口那腥咸的海风:“若跟你去了金陵那种地方,我就不是我了,我属于这儿,我属于大海。”

再扭过头来,看看夏浔,她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低下头,忸怩地道:“我打一生下来就是海盗,一直做到双屿帮的三当家,可我就没抢过一件东西。这是头一回,却是抢了一个男人,依着我爹定下的规矩,我算是犯了淫戒呢”

夏浔想笑,却笑不出来,苏颖慢慢抬起头,凝视着他道:“你是个男人,你有你的家,有你的前程,我只是一个海盗,我不跟你走。如果,有一天你能再到海上来,到我的地盘来,我还抢你”

第227章生有时

盐官镇外的码头上,出海打鱼的小船陆续归来,巡检司的小吏们逐船检查着,顺手抄一条看着顺眼的肥鱼回去下酒,那也是常有的事。

巡检甘青阳甘大人坐在一张桌前,桌上横着腰刀,砸了砸已经喝没了味儿的茶水,正想起身去方便一下,忽地看到一艘双桅大船远远驶来,登时站住了脚步。

自从曹国公李景隆同江浙地方官员很默契地进行了妥协,江浙地方官员全力配合他剿灭真正民愤极大的海盗,而他则放宽了对沿海居民的限制之后,双桅大船又可以下海了,方才这些渔民的小船只能在近海作业,不敢往深处去的,而双桅大船却可以走得远些,这样的渔船归来,应该有些新鲜、希罕的货色。

甘大人的兴致上来了,想亲自查查这条船,弄几条平时难得尝到的海味。船越驶越近了,到了码头停下,却见船上空空如野,根本不是捕鱼船,巡检大人先是大失所望,随即却又精神一振:现在朝廷剿匪的风声很紧,莫不是捱不住,逃上岸来的海盗

他兴冲冲地想要登船查看,船上跳板一搭,却有一个人施施然地走下来,那身穿着,怎么看都像是在海上混迹多年的海盗,甘青阳立即抓紧了腰刀,喝道:“甚么人”

那人肩上背个包袱,向怀中一探,摸出一件东西向他一扬,甘青阳只看见是一枚腰牌,还没瞧清楚,那人就收了起来,看看码头情形,泰然问道:“现在盘查还是这么紧么曹国公还没有回来”

甘青阳摸不清他的来路“小心地答道:“曹国公率水师追杀南海大盗陈祖义,一路往福建去了,已经走了十多天,估摸着这几天就该返航了吧你是方才我没看清你的腰牌。”

夏浔重又摸出腰牌,丢到他手里,甘青阳看清楚是锦衣卫的总旗官,心中更是吃惊,连忙把腰牌双手奉还,陪笑道:“原来是总旗大人,不知大人怎么称呼,这是从哪儿来”

夏浔瞪了他一眼道:“识得我的身份就行了,有些事,是你能打听的”

他回身向那船上水手拱拱手,说道:“有劳几位一路相送,这就请回吧。”

那船上水手向他打声招呼,立即离岸而去,夏浔站在岸边,看着那船渐行渐远,直到一箭之地以外,才轻轻叹息一声,举步离开码头,把巡检司一班人都当成了空气,压根没再理会他们。俟他走远了,甘大人才悻悻地呸了一声,骂骂咧咧地去找茅房方便去了。

夏浔知道李景隆还没回来,心中便也不甚着急。他没像上回那样,径直赶去杭州,先在岸上找了家酒馆,点了些饭菜吃。那掌柜的很奇怪,到了海边,少有人不尝尝海鲜的,习惯了海上生活的人,更是非鱼蟹不欢,可这位客官却有点怪,守着大海,专挑陆上爬的东西吃,什么鸡鸭鹅兔、猪牛羊肉,一点海腥也不沾。看这汉子生得壮硕,这饭量也大,一大桌子菜,风卷残云一般,被他吃个精光,这才施施然离去。

夏浔走出饭馆,行不多远,恰看见李唐的漆器店,想起上一回自己在岛上身份败露,十有八九就是这李唐与双屿帮私通消息,便信步走进店去。到了店中一问,李唐却不在,夏浔原也无心寻他晦气,正要转身离开,却见他风尘仆仆地从外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