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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心为了妹妹的终身打算,谁知道,会闹到这步田地昨儿晚上,就被丈夫给好一顿埋怨,今儿一大早,妹妹又来这么一出。

徐皇后哄着妹妹道:“茗儿,你别哭了。是姐姐错了,姐姐本想着让你嫁得风风光光,省得叫人闲磕牙,都是姐姐不好,一时昏了头”

“跟姐姐没关系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啊”

茗儿抽抽答答地道:“我是恨那个混蛋他自以为是他以人为非他夜郎自大他没有良心”

听着妹妹有些孩子气的话,徐皇后忍不住想笑,可她不敢笑,这个小妹子外柔内刚,要是笑出声来,后果不堪设想。徐皇后连忙顺着妹妹的意思劝道:“是是是,杨旭这小子不是东西,不识抬举,咱不跟他一般见识,这事儿,也是姐姐思虑不周,回头让你姐夫去说和说和,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回旋什么”

茗儿霍地抬头,决然道:“我徐妙锦就是嫁不出去,跟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不要再跟我提起他”

徐皇后忙又改口道:“好好好,那姐姐帮你选个称心如意的好夫婿,人品相貌,都要超过他杨旭一百倍的”

茗儿摇头道:“我不要,我不想在金陵待着了。”

徐皇后慌了,连忙问道:“那你去哪儿”

茗儿黯然神伤,幽幽地道:“姐,我想去凤阳,到,归园,住段时间。”

徐皇后舒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也好,出去散散心,回头,我叫景昌送你去。”

第469章秀才的剑、武士的刀

一行健骑赶到秦淮河畔,夫子庙前,河畔停着一艘画舫。

画舫巨大,起楼三层,飞檐翘角,美仑美奂,仿佛一座可以移动的彩楼,令人一见惊艳。

此舫就叫“惊艳楼”,而且这等巨大的画舫整个秦淮河上独此一家,所以舫上连旗号都不用打。

夏浔勒马端详,这里就是朱高煦请客的地方么比起乃兄的犹抱琵琶,这朱高煦的确是爽快多了,这位二殿下不但公开以自己的名义散发请柬,而且时间就定在光天化日之下,仅是这种堂堂正正的气势,就比朱高炽强了不是一筹半筹了。

眼下虽已初冬时节,秦淮河上却是四季春光,倚栏红袖,莺歌燕舞。这“惊艳楼”虽非著名的金陵十六楼之下,但是名气极大,哪怕是在这金粉繁华之地的六朝古都,“惊艳楼”也是众多王孙公子富商巨贾趋之若骛的好去处。

原因很简单,这儿上档次。这儿一个烫酒的老翁,没准就能和你进士举人秀才老爷拽几句文、吟两首诗,一个青衣婢服普普通通的小丫环随意歌舞一番,没准就有一代舞蹈大家的风范,这儿的姑娘可能不是秦淮河上最美的,但是论才华,冠绝秦淮。

因此,不要说那些出则禅客书童,入则佳肴美姬的贵人,对月弹琴、扫雪烹茶的名士,便是那些惯常在粉头堆里飞来飞去的花花公子,时不时的也愿意到这儿来逍遥一番,这种地方才代表着风雅,才代表着品味。

夏浔打量那画舫一番,刚刚下马,就听马蹄急骤,又是数骑骏马飞驰而来,到了面前勒马停住,两下里打个照面,定晴一瞧,来的正是淇国公丘福。

两下里微微一愣,夏浔脸上便慢慢浮起微笑,轻轻拱手道:“丘老将军,久违了”

丘福脸色微沉,只将双手一拱,一句话都没说,便扳鞍跳下马来。

“哈哈,丘公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啦”

闻讯出舫相迎的朱高煦正将二人这番举动看在眼里,立即高声说道。今天,朱高煦换着一身潇洒的常服,头戴一顶幞头,身穿月白色道袍,漫步走下画舫,原本英武不凡的相貌,举手投足间竟带了几分飘逸儒雅之气。

朱高煦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将丘福和夏浔牢牢把定了,哈哈笑道:“丘公还为郑经历、谢佥事那两个小人怪罪辅国公么这可就是你丘公的不是了,当日情形,小王略有耳闻,那般情景,换作丘公你,能忍得么辅国公也是让无可让啊,不然的话,你道辅国公就肯得罪你犟老头么,是不是啊,辅国公。”

“殿下称臣文轩就好,殿下面前,臣可不敢把这国公二字挂在嘴上。”

夏浔对朱高煦笑道,又瞧瞧另一边犹自沉着脸的丘福,说道:“杨旭与丘老将军是老相识了,有什么事不好商量呢,当时丘老将军若在都督府中,杨旭焉能自作主张当然,老将军若在,也不会容那小人从中作祟了,奈何老将军当时身在外地,不知几时才能回京,众目睽睽之下,杨某也是别无选择啊。”

朱高煦笑道:“看看,我就说吧,文轩不是不把你丘公放在眼里,而是情非得已。你们两位同殿称臣,都是朝廷巨擘,理该和睦友好,齐心为朝廷效力,为了两个上下勾结,勒索大臣的小人失和,岂不令人痛心”

丘福撅起胡子,冷哼一声道:“老夫回京后,却也没见他来赔个不是”

这就是肯下台阶了,夏浔立即顺杆儿爬,笑嘻嘻地道:“老将军这可是错怪杨旭了,杨旭非是不肯向老将军赔不是,实在是老将军性如烈火,一身虎威,在下怕登你的府门时,老将军余怒未消,一顿老拳下来,杨旭这身子骨可吃不消”

丘福听了又哼一声,似笑不笑,僵硬的脸色却缓和了些,朱高煦笑吟吟地道:“人常道,宰相肚里能撑船,两位国公哪位不比宰相还要尊贵这等小事,不要再放在心上了,今日小王作东,咱们就来个将相和。丘公要是余怒未息呢,一会儿多灌文轩几杯,咱们从酒上找回来,哈哈哈,二位请”

gu903();朱高煦抓着二人手臂,亲亲热热登上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