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信王妃如何,外人无从评判。
反正高悦行思量自己如果遇见这样的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李弗襄买了酥油丸子过来找她:“我们走吧。”
他瞄了一眼高悦行对面的女人,不认识。
再一见信王府的马车和对方怀里抱着的孩子,心里有谱了,但是他将讨厌小鬼的观点贯彻到底,并不怎么亲近孩子,只一个劲儿的想拉着高悦行走。
高悦行只好向姜齐告辞。
路上还在思量这件事:“姜齐抱着孩子,为什么要在等候在宫外呢。”
李弗襄道:“你是不是还不知道?皇上亲口说叫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在王府里安稳过日子,闲着没事别往宫里窜,他见着头疼。”
高悦行深感不可思议:“皇上连自己的孙子也不待见了?”
虽然是庶出,但也是血脉至亲,身体里留着的是他们李氏的血呢。
李弗襄说:“你见皇上何时嚷嚷急着抱孙子了?”
高悦行仔细一想,确实没有。
皇上的性格不能以常理来推测,他子女本身就少,一腔爱子之心全部倾注到了郑皇贵妃的儿子身上。仿佛只要李弗襄平安顺遂,所有的世俗喜乐都不重要。
还未到散朝的时辰,李弗襄和高悦行到了后宫也无聊,于是先去了趟春和宫给贤妃请安,顺便再探望一下许久未见的公主。
不了,却在春和宫里见到了正在给贤妃请安的信王妃,陆苇绡。
既然是妯娌,便不是外人,于是贤妃并没有分开会见,而是将一家人都招呼在一起喝茶闲聊。
陆苇绡的兄长乃是今朝榜眼,任翰林寺编修一职。陆苇绡虽出身寒门,但在兄长的指教下,是难得才华横溢的女子。
高悦行在此之前只见过她两次。
一次是信王大婚前夕。
一次是襄王大婚当夜。
两次都只是匆匆一见,并没有机会认真聊聊。
但只瞧一眼陆苇绡的容貌和举止,便令人心感舒适。
高悦行坐在她的对面,一抬眼,正好与之相视一笑。
李弗襄见了这一屋子的女人,可能觉得没什么好玩,请过贤妃的安之后,略一坐,喝了杯茶就自己跑走了。
高悦行打窗户瞧清楚他离开的方向,并没有跟出去。
她现在不想玩,只想干点正事。
襄王与信王之间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情谊,朝堂上一文一武,也没什么话可讲。
两兄弟的交情至淡,高悦行更难得有机会正经见见陆苇绡。
这位已经成了京城女眷口中笑柄和谈资的信王妃,似乎心情并未受到影响,面上不见烦恼和憔悴,从她手下点茶的动作也能看出其心境的平和。
尽管心知戳人痛处是一种不太友好的行为,但高悦行还是面无愧色地做了,她门一来一往,友好地寒暄了几句,高悦行便直接道:“方才进宫的时候,我正好见了信王府的马车停在外面,车上坐着的那位还抱着孩子下车与我打了招呼。”
贤妃笑盈盈地接上话:“是姜齐又带着孩子来了吧。”
陆苇绡也笑了,一点也不避讳那对母女的存在,道:“是啊,在信王府里拘了快一年,好不容易解了禁足,大家都想到外卖透透气,我出宫容易,她却难着,所以我便失常照顾几分。”
贤妃瞧了高悦行一眼,道:“信王妃之贤,世上还有几人可与其相比。”
高悦行感慨,确实贤惠到了无人能出其右的地步。如果她此番话全出自真心。
抿了口茶,只听贤妃又道:“那个孩子毕竟身上留着咱们家的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一直想见见,奈何陛下不肯松口啊。”
高悦行不说话。
陆苇绡便不会冷了贤妃的场,道:“父皇正直春秋鼎盛,正是杀伐果决的时候,想必不会轻易叫儿女情长所牵绊的。”
听了此话。
高悦行笑了。
陆苇绡前面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有待怀疑,但这一句一定是言不由衷的奉承了。
当今皇帝明知道后位空悬不利于国本的稳固,更知道后宫那些年的乱相几乎皆源自于此。但他仍旧顶着前朝后宫压力和谏言,坚持绝不立后。
说皇帝不会轻易被儿女情长所牵绊?
皇陵里郑皇贵妃躺在棺材里都在嘲笑她的天真。
高悦行觉得这话说再接着聊下去怕是要扯到皇帝的头上,于是开口将此事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转向另一个话题,她问陆苇绡:“信王妃今日进宫,可去见过孟昭仪了?”
孟昭仪是信王的生母。
信王妃进宫不见她是说不过去的。
陆苇绡点点头,道:“见过了,母亲近些日子身体欠佳,不能太耗精神,所以我也不好多打扰,只请个安便罢。”
高悦行:“哦?孟昭仪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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