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1 / 2)

信王认得这人,打了声招呼:“孔大人。”

正是户部尚书,孔世戍。

信王道:“我来送行我的五弟。”

孔世戍微微一下:“下官来送行家中幼子。”

信王提起这件事,还有些奇怪,问道:“襄王何故会选择带上孔大人您的幼子?”

孔世戍对这件事也很是费解,皱眉道:“谁知道呢,我那小儿子向来性格古怪,我这个做父亲也捉摸不透他,放着好好的圣贤书不读,专门爱去玩水玩泥巴,或许是歪打正着和襄王殿下打上了交情吧。”

信王不再说什么,而是远远地望向远处。

南巡的仪仗队已经不见影子了,只能望见前方一望无际的万里山河,在春风的拂动下,到处枯死的草木都渐渐有了回春的迹象。

孔世戍道:“襄王殿下在军中的威望,早已令人望尘莫及,今年的南巡,想必也要收尽天下文臣的心啊……不得不说一句,咱们皇帝的爱子之心,真是令人自叹弗如。”

他看似自言自语,其实却是另有所指。

信王想要笑,但是弯起到一半的嘴角又猛地拉了下来,一挥袖子,头也不回地下城楼了。

作者有话说:

本章的篇幅是为了表达清楚,信王精神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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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123

李弗襄刚出京城没多远,就吩咐人将南巡的仪仗收起来,一路上无论途径何处,绝不允许事先给当地的官员报信。也传令下去,不允任何接风宴,如果当地实在盛情难却,可以约了一起踏青。

命令传下去,同行的诸官皆挑不出错处。

此举既彰显了襄王公事公办的态度,又不至于拒了底下人亲近的意思。

还颇有几分与民同乐的感觉在其中。

孔世戍猜想的没错,皇上已经为他铺平了前路,襄王只要稍微上道点,此次的南巡,足以收进天下文臣的心。

路上行了几日,高悦行收到了从京中传来的书信。

是高景寄给她的家信。

但是高悦行拆开之后,第一眼瞧见的,却是哑姑的笔迹。

灯下,她的神色瞬间凝重。

哑姑不肯直接从襄王府寄来信,必是考虑到路上的不安全,信有可能会被截,所以才想办法借了高府,也就是她父亲的手。

信上说,傅芸动作有异。

在他们刚离京不久,傅芸终于出府,暗中会见了一个人,并且还在隐秘的地方交谈了很久。

那人是——信王的侍妾,姜齐。

高悦行攥紧了信,手心开始冒汗。

信王。

到底是他的侍妾姜齐的问题,还是信王自己本身就有问题?

高悦行在驿站的房间里,等到李弗襄办完公事回来,一进门,就命人严密守在了门窗外,甚至房梁上也站了锦衣卫,禁止任何人靠近。

李弗襄一边解衣服,一边问道:“怎么了?出事了?”

高悦行将信铺在桌面上,给他看了。

李弗襄一双眉毛也越皱越紧。

高悦行有条不紊地将自己这大半年的筹谋和探查徐徐道给他听。

李弗襄没想到,他的娘子在京中竟然无一刻安睡的时日,望着她,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怎么不早点给我说,都是我不好。”

高悦行冷静道:“你有你要做的事情,西境的战事并不比京城里的该诡谲更好对付,家里有我,你不用多花心思……只是这件事,已经拿到了证据,我们需要早做防备了。多少端倪都浮出了水面,如果再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你我皆是废物。”

李弗襄安抚着她,道:“我知道,交给我。”

当天夜里,四名锦衣卫兵分四路回京,各自身上都带着送往京城各处的信。

高悦行总算稍感安心。

他们一路南下,赶在初夏时,走到了淮河一带。

上次到的时候,他们没能特别注意孔世戍在此留下的痕迹,但是这一次,高悦行刻意留了心,果然在路上碰见了好几座专门给孔世戍立的长生庙。

高悦行望着那高堂之上的长生牌位,再望了望头顶的三尺青天,无奈叹气。

同行的官员里,有一位名叫薛山晖的官员,任职户部主事,不知何故,跟在高悦行的随行护卫里,见她对着孔世戍的长生牌长吁短叹,忍不住上前:“王妃可是在叹天道不公?”

高悦行不答反问:“你因何做此揣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