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轰轰轰”一阵阵裂空霹雳般的巨响中,日军拖动240攻城大炮冰雹般齐射猛轰滁州正面的南憔区,直炸的飞沙走石尘土蔽日,硬生生将城内围墙轰开一个个巨大的v字型缺口,大批的日军在战车掩护下疯狂扫射着潮水般突入城内,但在后方东北军重炮团炮轰下一片又一片被炸的血肉横飞;退入城内的东北军依托连夜构筑的一个个环形工事、火力支持点、连环地堡群顽强抵抗,轻重机枪交叉纵横的火力直杀的日军几乎抬不起头,装甲部队剩余的轻重坦克与突进来的日军战车一起在城内摧房倒屋碾压在废墟上互相对射轰击。硝烟翻腾的空中,日机群在滁州上空盘旋呼啸猛烈往城内投掷炸弹;从后方数个临时野战机场起飞的十数架“猎隼”战机齐齐腾空参战,飞行员们面对数位于己的敌人毫无惧色英勇作战,漫天横飞的弹火中一架又一架交战双方的战机滚落下天际。
“钧座,现在怎么办鬼子已经把我们作为重点进攻对象城外起码有两个半师团的日军更多的鬼子还在源源不断涌过来我们被围的像铁桶”刚刚被擢升为一零七师副师长的王铁汉浑身刺鼻的硝烟和血腥味,更加增加了他身上浓重的杀气。此时他几乎在指挥部内跳脚大骂,“都一天一夜了,中央军全他妈的见死不救我们凭什么给蒋介石卖命凭什么把这么多弟兄的命搭在这里”
重新调回一零七师任参谋长的赵镇藩上校跌跌撞撞跑进来,断断续续道:“钧座南憔区实在顶不住了弟兄们伤亡太”话没说完,整个人在极度疲惫和心理压力的双重压迫下昏厥了过去。
“你问我怎么办这还用说”王以哲眼睛几乎喷火,此时全军四面楚歌空前危急的局势让他心如火燎,几天前自己的部队还气吞万里如虎地攻占了这里,可眼下去陷入了日军的重重包围中。他“嗖”地拨出手枪厉声道,“我们东北军什么时候让鬼子打退过就是全军战死也绝不后退全都跟老子上前线去”
军装褴褛、臂缠黑纱的军官们纷纷拨出手枪冲出去,视死如归地跟着王以哲冲向已经淹没在尸山血海中的南憔区,连天的炮火和日机贴着头皮的扫射中,岌岌可危的南憔区防线被洪水般的日军一道道地冲垮,一股股从各个阵地上溃撤下来官兵们艰难蹒跚着汇聚成乱流在主大街上与王以哲一行撞个正着,浑身硝烟血迹无不带伤的溃兵们惶恐不安地看着自己的长官。
“都给老子回去”霍守义挥舞着手枪大喝道。士兵们胆怯地看着他慢慢地挪动着脚步。
王以哲沉默地看着官兵们,也没有枪毙几个来杀一儆百。这能怪谁呢,这些士兵从千里之外的家乡来这里参加保卫祖国的战争,一次次大战中无不浴血奋战,可却一而再地被武汉军委会当成挡箭牌和替死鬼,现在则直接成了弃子和炮灰。这一颗颗原本热血沸腾的男儿心怎么能不寒呢一个苍凉迷茫的感觉涌上了王以哲的心头,他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说什么。
王以哲身后的军官们突然一阵轻微的骚动,两句卫兵抬着一个担架慢慢地走出来,顿时周围官兵们的眼睛都瞪大了“副座”
“师座”“是师座”第一0一师的官兵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静静躺在担架上的龙云峰脸色苍白如纸,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平淡无光地凝视着自己的部下,十几秒的沉静后,龙云峰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声若蚊蝇,但是周围的官兵们却在这震耳欲聋的枪炮杀声中听的明明白白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周围军官们的眼睛都湿润了,慢慢地一起唱了起来:“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官兵们都流下了热泪,哽咽的歌声却越来越嘹亮雄壮:
“我们是工农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
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
向前向前向前为中华民族的复兴而战”
“弟兄们跟老子杀回去”荆德文高高扬起手里的德制冲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