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摄政,由班禅活佛和达赖活佛一起裁决吧。”
五世格达活佛洛桑登真扎巴他耶大师弟弟颂了一声佛语后道:“无量寿佛阿沛阿旺晋美说的很对呀这战火一起,必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啊何必妄造杀孽呢正所谓我佛慈悲。”注:五世格达活佛是著名的西藏爱国者,为了祖国的统一作了很多重大贡献,历史上大师最终被英国间谍和西藏顽固派贵族给毒害了。
“哼”摄政达扎阿旺松绕越听越觉得刺耳,他猛地拍案而起,声色俱厉道,“阿沛阿旺晋美,你已经被汉人给蛊惑迷失了心智了西藏是我们藏人的,绝对不允许汉人把手伸进来至于他们说的那些条件,全都是骗人的等他们进入了拉萨,他们就会撕掉伪装露出真面目,那时候,我们后悔就晚了”
“阿旺松绕大人,我们绝不能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呀”阿沛阿旺晋美大声力争道。
“哈哈哈”摄政达扎阿旺松绕大笑起来,接着冷冷道,“阿沛阿旺晋美,汉人的军还没有到,你就已经被吓破胆了你真是我们藏族的耻辱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已经被汉人给收买充当我们中的内应和奸细了来人呀,立刻将他拖出去关起来解除他所以的职务拉鲁次旺多杰,阿沛阿旺晋美的军务由你继任,我任命你为昌都总督,一定要将汉人东北军挡在昌都之外”
“是阿旺松绕大人”昌都地区防务总指挥官拉鲁次旺多杰屈身受命道。
第一百三十五节解放西藏2
翻越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雀儿山抵近了西藏的东大门昌都后,第45旅和第22旅兵分两路,第22旅沿着积雪皑皑的澜沧江转向昌都的西北要隘类乌齐和思达,以确保开战后切断昌都藏军逃往拉萨的退路;而第45旅则继续前进,穿过山谷雪原挺向昌都。
恶劣的天气和险峻的地理环境掩护了东北军的动向,只盯着山路大道和关隘谷口的藏军万万没有想到东北军会翻过雪山跨过冰河摸到了自己的后方和侧翼;但长途跋涉在冰天雪地高原上的部队也陷入了举步维艰、几乎寸步难行的地步,冻伤、累晕、发生高原反应而缺氧昏厥的士兵沿途倒了一地,但总司令部敦促部队加快进度的命令还是连连接踵而至。“报告军部命令,三十个小时之内必须达到采坝。”
“知道了,回复军部,我部定完成任务。”旅长荆德文少将有气无力道。怒号的狂风夹杂着柳絮般大的雪花呼啸着拍在人的脸上,像刀割一般地疼,一股股刺骨的寒意直往骨头里面钻,胸口也彷像有个大磨盘压着似得透不过气来。
“是”传令兵举手行个军礼,转身而去。荆德文顿时看得鼻头发酸,差点掉下泪来: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手掌胀得像馒头,每根手指就像胡萝卜又红又肿。“他娘的青藏高原,老子恨你一辈子”荆德文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边骂骂咧咧着边拄着拐棍艰难地往前挪动着。他举目眺望向前面,满眼天地之间都是一尘不染的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白花花地晃眼,云雾缭绕,真像在仙境一般。
荆德文惊叹地看着这一幕,要不是打仗,这还真是一片美丽的雪景。他眨眨眼,只见一大片白色从山峰上慢慢滑动了下来,雪粒雾粉喧腾翻滚而下,面前的雪山似乎削扁了。荆德文正愣着,猛然“轰隆隆”一阵天塌地陷的巨响滚雷般夹杂着令人窒息的寒气滚滚而来,他顿时恍然大悟,急忙嘶声力竭地高喊起来:“雪崩了弟兄们,雪崩了”
一道长宽各一百、厚达七八米的雪墙从悬崖峭壁的山峰顶端发出雷鸣般的巨吼,急速地翻滚而下,迸溅出的冰雪雾气腾起几十丈高,整个世界彷佛都被搅作了混沌白茫茫的一片。
第22旅顿时人喊马嘶、脚步大乱,脱缰野马群般奔腾而下的雪崩瞬间活埋;淹没了上百名士兵,惊恐的官兵和骡马们在狭隘的雪路上乱作一团、争相道路,接连几十个士兵和骡马不慎失足纷纷滑落进雪湖里,立刻像石头一样沉了下去。
“兄弟”“班长”“二虎”官兵们嘶哑着嗓子一起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响着一起从枪林弹雨中冲出来的兄弟现在却在这里一下子死无葬身之地,士兵们望着深不见底的澜沧江纷纷抱头痛哭了起来,现场凄惨哀凉的场号像巫峡猿啼和杜鹃泣血般催入泪下。副旅长李喜浩上校勉强收拢部队,环顾四周后发现不见了旅长荆德文。旅长去哪里了官兵们顿时惊慌起来,李副旅长和参谋长万子天上校、副参谋长余乐中校三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悚和恐惧。军官们纷纷大喊起来:“旅长旅长你在哪里呀”
全旅官兵们一起跟着惊慌地喊了起来:“旅长旅座你在哪里”李副旅长和万参谋长望了望寒气逼人的江水,又看看被覆盖的厚厚实实的雪路,纷纷泪流满面。余副参谋长踉踉跄跄地扑到雪地上用双手死命地挖起来,一边挖一边泣不成声:“旅长,你不能死在这里呀”
“嚎啕个啥子呢老子还活着呢”河边的一处雪堆里,突然冒出了荆德文雪花斑驳、冻得通红的脑袋,军帽也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整个人艰难地往外挣扎爬动着。“旅长还活着呢”军官们大喜,纷纷跌跌撞撞地扑过去。卫兵们七手八脚,像拔萝卜般将荆德文从雪坑里面拖了出来。
“刚才真险那么大的一座雪山唰地盖了下来,幸好老子反应快,及时地抱住了一块石头”死里逃生的荆德文正心有余悸地说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使劲抹抹脸后顿时瞪大了瞳孔,紧张道:“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怎么全是白茫茫的雪怎么回事”
李副旅长连忙按住有点惊惶失措的荆德文,仔细地看了看他涣散迷茫的眼睛,安慰道旅长别担心你只是暂时得了雪盲,一会儿就好了。你千万别乱走呀这里太危险了”
心定平静下来后的荆德文听着部队士兵们发出的一阵阵痛彻心扉的哭喊声,顿时神色也黯然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他猛地一跃而起挥舞着手臂大吼道:“不许哭听我命令,东北军第二十二旅,前进”
当第22旅在雪山冰河间进行生死徘徊的时候,穿插过昌都以西加卡附近一处山谷的第45旅却在一片原始森林里面艰难挣扎着。由于喜马拉雅山脉挡住了从北方吹来了寒流冷风,使得山谷里面的植物在温湿的条件下生长得极为茂盛,各种荆棘藤蔓密如蛛网、交杂缠绕。探路的侦察兵们个个双手血肉模糊,脸上伤痕累累;工兵们奋力挥舞着铁锹、工兵镐使劲砍着、砸着,为后面的队伍开辟道路。
“太慢了太慢了”副旅长木赞春上校心急如火地吼着,他望了望手表,喊道,“给我用火焰喷射器烧”
gu903();喷火兵们轮番上阵,一条条火龙飞啸而出,将挡在前进道路上的荆棘藤蔓给烧成了灰烬。官兵们踉踉跄跄地在烟火灰烬之间继续前进,有的地方由于雪雾浓重实在无法焚烧,急红眼了的先头部队的官兵们用大衣蒙住头扑上前用自己的身体压下荆轲刺藤,让后面的士兵踩着自己的身体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