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忽略了啥。
“大的的,几点啦”心晴问道。
我没有戴手表的习惯,想看时间就只能用手机。掏出来一看,将近九点,此时我终于注意到那条未读短信,号码来自竹叶红。我急冲冲的点开短信,妈的,就一个标点符号,“。”
赶紧回拨,提示却她依旧关机。
毅然走近警局,跟这边的民警说了详情,他们也没重视,只把这当作普通失踪人案。两名民警随我到酒店查看了下现场,甚至怀疑起我来,我出示了警员的身份。他们看到die时不屑一顾,事后我与裴奚贞聊天时才知道,拉萨这边也有die,但很萎,远不如咱天南的风光。
酒店二楼监控录像的存盘,也被取走,下落不明。竹叶红失联这件案子就这样被搁置了。
本想放松的心情被破坏,接下来没心思玩,心晴似乎情绪也不高,我收拾好竹叶红的衣服、包,驾着她的宝马,回到天南市。
离上班还有一个星期,我记起竹叶红说过,如果有天她死了,请我帮她照顾好村民。
将她的宝马停在我家楼下,我前往商场外的停车场取来破车,然后叫了瘦猴摊主,赶往凤港村。
村民们对我态度冷冷的,恐怕我携带雀萝的尸体那一幕,造成让他们难以释怀的误会。我来到竹叶红的院子,见大门紧缩,她包里有钥匙,我便打开进去,坐在她的藤椅摇晃的同时,胡思乱想。
这一住就是七天,给瘦猴摊主安排在黑脸老汉家,我门待到假期结束。
die的五名成员再次齐聚一堂,半个月没见裴奚贞的胡子近乎恢复以往的长度,桌子上摆着一份新的档案,来自城北分局,也是一件人口失踪案。
裴奚贞的手指粘住胡子,他环顾了一圈,“现在,咱们成员超编了,十二件悬案不是那么好整的,不可能全抓像极案46那种,所以暂时尽量挑些简单的案子。”胡子被拔断吹飞,我们静静地等待下文。瞧见裴奚贞又翻出三件案子的档案,“桌上那一件,是航空公司报的案,有名空姐于五天前失踪,但三天前,网上却流出这名空姐的情色视频,影响很大,上头重视这事儿,但王傲的重案三组认怂,主动放弃此案转交给咱们。他小子没安好心,我懂,这是没办法的事,常规部门列为悬案的,一律转交die,总局那边催我尽快破案。”
唰、唰、唰,裴奚贞的手连续闪动,分分钟拔了三根胡子,各放在后拿出的三份档案,他话锋一转道,“为了破案量,我花了一夜,挑了三件相对简单的案子,除了蒋天赐外,你们各自选一件,破案很容易。暂时我先由和蒋天赐跟那件空姐失踪案,大家没意见吧”
“没有”我们齐声道。
宁疏影、林慕夏,我随即挑了那三件案子之一,都是些稍微用点脑就能破掉的小案,真不知这种简易的案件为啥能封入die,我们仨花了半个星期就搞定结了案。
裴奚贞先给我们各自放了一天假,说那件空姐失踪案有些棘手,让我们好好休整一晚。
凌晨,我睡的正香呢,手机操蛋的响了,我按下接听键,传来急促的声音,“小宇,快点,我现在开车去接你。”
“头儿,什么事情啊,这么急”我慵懒的道。
“待会车上说,挂了。”
我迅速穿好衣服,洗了把脸,来到小区门口。十五分钟后,裴奚贞的车开进我的视线,拽开车门,我坐进后排斜躺着,他神色冷峻道:“花田公寓出事了,有七名空姐裸死于公寓内,还有一个被碎了尸。”
第六十六章:七情
“花田公寓”我以前没听过这个地方,隐隐觉得像在哪里听过,思索了半天才想起去拉萨旅游时,男游客自称是城北花田的,我诧异的看着裴奚贞,“城北的花田村”
裴奚贞轻嗯了声,飞速的开车向城北驶去。聪明人倒过来念:屋书机爪下一度百
七名空姐
我心中急待求证,心晴那叠画纸中就是七位女性,观其下身的短裙和头顶的礼仪帽,有些像空姐,难道说她画中所指就是今晚的案件
城南到城北的距离是天南市跨度最长的,凌晨路上也没有啥车,也许太赶了,裴奚贞当了次马路杀手,红灯连都不停。耗费了一个小时多赶到城北的花田村。
花田公寓是花田村标志性的建筑,它属于新兴的酒店式公寓,不少都市白领入住于此,此外还有中短期在天南市游玩的外地人。
赶到公寓的大门口,不远处停了几辆城北分局的警车,但都是空的,想必他们在案发现场。裴奚贞啪啪连续按了几声喇叭。
有两名保安提着手电筒对我们照了过来,“警察同志”
我们下了车,出示了警察身份,保安引领前往案发的那间公寓,裴奚贞问及谁先发现出事的,其中的小保安嘴巴哆嗦说,“是我,看天快下雨了,我和几个同事挨个楼层去关走廊的窗户,经过c栋333号门口时,闻到好浓的血腥味,随后报了警。约半个小时前来了几名你们同事。”看的他的表情就知道吓得不轻。
裴奚贞边走边用手掐住一根胡子来回扭着,我跟在后边,快到了c栋公寓时,小保安结巴道:“我我怕,不敢上去了,你们去吧,就在三楼那。”
“行。”我给俩保安打发走,和裴奚贞上了楼。
c栋的第三层楼梯口处,六名警察在沉默的抽着烟,王远河带的队,他看到我们,便掐灭了烟,“裴sir,我赶来现场后,发现有名空姐长的跟前些天失踪的空姐一样,就没轻举妄动,先给重案组打电话听说是你们在接这案子,所以通知了你die。你们先去现场瞅瞅有啥线索没,我这就叫抬尸的人来。”
听上去,王远河那意思是不想多插手,这么棘手的案子撇的够清的。我心中腹黑了句,“老油条。”
裴奚贞脸上那根胡子被他扭了半天,最终没能逃过一劫,此刻被他拔断,“小宇,走,咱过去。”
戴好手套,我们沿着走廊,来到333号的门外。
虚掩的门缝,一道灯光透射而出,有股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孔,很呛人,光是闻就可以猜到房间内的场景多凄惨。
房间里还播放着音乐,我仔细的辨听,绝非是中文歌曲,虽然听不太懂,但歌曲的旋律依然让我倍感压抑,伴随着高潮的来临,我的喉咙像被人扼住,将要喘不上来气。
“小宇,你先进去,我抽根烟。”裴奚贞自顾自的掏烟点火。
单手摸向插在腰间的古白玉藏刀,我壮起胆子迈入333号的门。即使已经充好充分的心里准备,当我瞧见身处的房间如血色地狱般的情形时,胃里像钻进几条泥鳅钻来钻去,恶心感涌上喉咙,我捂着嘴退出333号,手扶着走廊的窗台哇哇大吐,这时才发觉脚边有一排呕吐物,想必应是王远河那队人的杰作,难怪他们不愿再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