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剑澜又左右扫视了一番,旁边未见人看守这名贵之物,防范竟比那小院还要松懈,心中颇感纳闷,正欲进去,却听里面有人声遥遥传来,似乎还离这边的门极远,林剑澜暗道:“没想到这处内花园占地也极大,不知里面还有多少千金不换的名种,不进去瞧瞧当真可惜,只是不知那里面说话之人是何身份,若是贸然相见,只怕不妥。”
正在门外思忖间,却听脚步声已近,似乎并不是一人,而是三人同行,离这三人不远处,尚有两人在后面跟随。那三人中有一人道:“为何将这里的守卫都撤下了韦花王府第这里虽然鲜少有人来,但以防万一,仍要派人看守为好。”
另一人道:“今日要和你处理些事情,不便有人在旁边,因此临时撤下,只这片刻,有你在还有谁敢翻了天么”
那人得意道:“有我在此,定然可保得万无一失。”
却听一女声道:“今日这花开的当真不错,宁萝,去剪一枝过来,我要簪在头上。”声音冷冽,有种不容人反驳之意,话音刚落,后面那跟随的两人中一女子轻应了一声,便快步走了过来,离这月亮门越来越近,林剑澜急忙闪在一旁,暗道:“莫不是要剪这大的白牡丹么太过可惜了。”
那人道:“这为何要剪这株以前你十分爱惜,从来不剪一枝的。”
那女子笑道:“怎么,你不愿意我剪么”她这一笑,让人听得又觉十分妩媚成熟,那人忙道:“并非不愿,一来白花簪在头上不太吉利,二来这花的名字与我多年来的封号一样,我视它如同自己一般,被剪去一枝,心中总觉异样。”
那女子又笑了起来,声音中又是一种爽朗之意,道:“你又何必多心,我要剪它簪在头上,自是因为我十分爱它。”这最后一句声音又是一变,虽然她声音本来低沉,却带着一种沙沙的感觉,柔媚动听。
林剑澜直想迈步进去,看看这是什么样的女子,一时间竟然变换几种语气,却不觉怪异,正想间,听里面“喀嚓”一声,想必那个叫做“宁萝”的女子已经将花剪下,轻轻向回走了几步道:“花已剪下了。”
里面悉悉梭梭一阵摆弄之声,片刻那叫“宁萝”的女子道:“簪好了,可要叫娇儿拿镜子来瞧瞧么”
片刻那后跟的另外一人也轻步走近,想必另外一个随侍的女子拿了镜子过来,那命人剪花的女子似乎端详了一会儿,方道:“到底是老了。娇儿,东西可备好了么”
那娇儿道:“在旁边小亭处早已备好了。”几人便又移步走开,林剑澜方松了一口气,无声无息的从月亮门旁转了出来,向里看去,见远处一个女子身旁有两个男子相陪,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模样的姑娘,只是背影,看不清楚容貌,暗道:“这必定是极尊贵的客人了,否则不会将这院中极品说剪便剪。”
却又觉得那两个男子说话声音俱是有些耳熟,但因二人都是话语寥寥,实在无从可想,想到此好奇之心已是无法抑止,又不能公然跟了上去,便沿着院墙外悄步行走,侧耳细听,越走了几十步,终于能听到细微的人声,想必此处离那娇儿口中的“小亭”处颇近。
回身张望了下,便运气轻身而上,身后一排梧桐正枝繁叶茂,树影幢幢,遮掩好身体林剑澜才凝神望去,见那小亭果然离此处院墙不远,亭盖遮挡,虽看不完整里面落座之人,但也可推测是那女子与一个素衣男子端坐其中,把酒正欢,两个小鬟站的远远的,似乎有规避之意。
另一男子则是一身竹青色的衣衫,并未着冠,一袭长发随意用布带束起,背手立于亭外。亭内切切低语良久,还不时传来笑声,那男子却如同木雕一般,动也不动,半晌方听那女子道:“去将娇儿唤过来。”
那男子方向前走了几步,向那两个小鬟招手道:“娇儿,你过来”
那娇儿便急步走近,道:“可是要倒酒么”
那男子摇摇头,指了指亭内道:“让你进来。”说罢又遥遥走到一边。
林剑澜仔细看去,见那名唤“娇儿”的女子梳着双髻,看来不过十六、七岁年纪,面容娇美可人,别有一种活泼的样子,走近那亭子却面露恭谨之色,甚至有些害怕。
那女子在亭内招了招手道:“娇儿过来。”她方畏缩着走了进去,那女子抬手将头上牡丹摘下,道:“刚才便觉我这么大年纪,着实不该再配这么好的花,娇儿,我把它赏给你可好”
那娇儿浑身颤栗,“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只是连连磕头,一句话都不说,那里面坐着的男子此刻也急忙站起身来道:“这是何意今天你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咯咯笑道:“你看娇儿的模样,还与我演什么戏呢,想必你陪我这老婆子早已不耐烦了,我索性做个大方有何不好,人人都到我心狠手辣,其实我再通情达理不过,今天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
那男子方知事情败露,颤声道:“这贱婢不知道受了何人的指示污蔑我,我对你从来都是一心无二,要我怎么样表明心迹是了,待我杀了这贱婢”说罢提起掌便向那娇儿劈去。
林剑澜立在树上,颇觉此人太过阴险狠辣,却见那女子凛声道:“你给我住手”端的是威严不可侵犯,那男子一只手掌生生停在半空中,竟不敢再向下半寸,那女子却又回身将那名唤“娇儿”的女子掺起,那女子已是浑身抖如筛糠,被她一掺,更是惊骇之至,连连向后避去,只是哭泣叩头不已。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娇儿,你可明白了么男人都是这样,他贪恋你年轻貌美,却又不能给他权势富贵,贪恋我给他权势富贵,却又嫌我太老。”
那男子强笑道:“你何必这般歪曲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即便是犯过小错那又怎样,人无完人,是这小贱人勾引我在先,我一时把持不住才况且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说到后来醋意渐盛,似乎颇有怨恨之意。
林剑澜只听得摇头不已,暗道:“不想这富贵权势之家反而暗藏这等污秽。”
那女子静默片刻,方冷声笑道:“我倒真是希望你心怀嫉妒才作出这等事来,这么多年的重用和供养竟换不回一颗真心。自你做了总司,我也算对你不薄,拨了无数银两供你修建道观,却不是为了你在里面搞七捻三胡作非为你自己倒想一想,几年来有什么事情你作的能让我能心满意足的小小的一个江湖帮派都剿灭不了,反而损失惨重,又让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朝廷,更别提骆宾王那件事情,还好意思说找到风竹的儿子来遮掩失职之罪,我若是你,羞也羞死了,难怪你师父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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