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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唐剑殇 浊酒封喉 2402 字 2023-10-06

莫不是”想到此顿时有些吃惊,不知是否是那院中的奇怪女子出了事情,心中顿时七上八下的,一股无法停止的担忧之情油然而生,二话不说便向那小院走去。

陆蔓见他不听劝告,反而仍是要去找韦素心,只得叹了口气跟在后面道:“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你此刻去找韦素心,不是正触人家的霉头,给他多添烦恼”

林剑澜顿住脚步,道:“我始终没法放心,唉,蔓姐姐,我会见机行事,不会贸然就闯进去。”

陆蔓自然不知那小院中到底有什么不让林剑澜放心的地方,见他脚步极快,不知什么步法,已经离自己很远,顿时有些茫然,想起最初见他之时,武功内力均不很出众,与自己和白宗平二人一同奔逃总是落在最后,到了地方后只有他一个人气喘不已,而今竟比自己的轻功身法还要精妙,曾几何时这山下机缘偶遇的少年,也能独自担待很多的事情与秘密。

陆蔓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脸,依旧是滑嫩如水,吹弹得破的一张俊俏的脸,怔了一下,又淡淡的轻笑一声,嘴角如同漾开一朵轻盈的小花,轻身微步向林剑澜方向追去。

没走多远,却见林剑澜立在那极不明显的小径边上,不再前行,只呆呆望着那院落,她知韦素心武功高深莫测,更加小心,屏住呼吸轻轻走至林剑澜旁边,却听不见里面在说些什么,只得闭上双目,格外的集中精神,方听院内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即便听陆蔓描述在门口韦素心神色大变,此刻听来语气却平静了许多,丝毫未显出焦急愤怒之态,道:“眼看我还要远行几日,怎么却出了这等事情。”

一人道:“其实或许没什么事情,只是她心态略有不稳罢了,以往也常有此事。”

另外一人道:“我二人的确未见什么陌生人进过这小院,但昨日和今日她行为举止的确和往日有些不同,我们不敢擅断,才禀告花王知道,现在究竟该怎么办,也请花王定夺。”

韦素心道:“罢了,我刚才太过急切,不该妄自责备二位,二位声名正旺之时甘心退隐我府,替我照顾她,韦某心中明白种种苦处和不得已。这几不在府中,又正值花王盛会过后,府内高人比比皆是,二位还要多加留意,莫要再出什么事端,我会尽量快去快回。”

林剑澜暗道:“听了这许久,也未听见她说一句话,不知到底怎么了,她与乱松前辈又是什么关系,乱松前辈这般看重她,不让别人见到,若是知道我这两日都是冒犯禁地与她相处,不知会怎样。”他最想问韦素心的不过是这神秘女子的来历,此刻反而又觉万万不能询问,只得闷恹恹在心底叹了口气。

转回头去,见陆蔓就在身边,闭着双目皱眉凝神细听,肌肤似水,鬓边的散乱发丝沿着雪白的脖颈延伸下去,露出一点点耳垂,上面缀着一颗碧绿宝石的耳坠儿,微微的颤动,林剑澜心境便如同被这耳环搅动一般,微微漾起一圈圈涟漪,半晌方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发烫,伸出手去轻轻碰了一下陆蔓,陆蔓顿时睁开双眼,张望了一下,见林剑澜比划了一个手势,又向外看去,方明白过来可能过会儿韦素心便要从院中出来,二人站在此处极易被发现,便点了点头,拧身而去。

回到院中,却仍是一片漆黑,陆蔓奇道:“二师哥还未回来,怎么一到了花王府就连人影都见不着了”

她一说起,林剑澜不由笑道:“你不说,我都未曾察觉白大哥竟然不在你身边,府内难得若干武学高人汇聚于此,又肯互相切磋,机会难得,或许白大哥去各处讨教也未可知。”

陆蔓撇了撇嘴,转身将灯燃起,边忙碌边道:“我既拿你当作弟弟一般,有事你可不能瞒我,那院中除了韦花王还有谁在里居住”话音刚落,已是一盏带着浓郁香气的茶杯放在林剑澜面前。

林剑澜见陆蔓面有恼色,也觉自己不该事事瞒她,轻轻捧起面前的香茶喝了一口,惊喜道:“蔓姐姐又从家中带了来”

陆蔓坐在林剑澜对面,以手支颐道:“没办法,我们小帮小派,来趟中原不容易,看干弟弟也就这个还拿的出手了。”

林剑澜笑道:“蔓姐姐说话不饶人,我并不是不想告诉蔓姐姐,只是这两天发生变故太多,我心绪始终无法平复,自己都乱成一团,何必再让你跟我一同烦恼。”

陆蔓道:“那我问你,你义父与他妹子家的事情又与你何干以林帮主的个性我看恐怕也是不太愿意你卷入其中,难道你便真的袖手不管了么”

林剑澜被她反问住,还未及答话,陆蔓已经低低道:“你若真能抛开不管,又何来这么多烦恼,便如我一样。”林剑澜一怔,见陆蔓重又抬起头来笑道:“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是没法不管你的事情,你说我好奇也罢,多管闲事也罢,反正我是管定了。”

林剑澜沉默了一会儿,道:“蔓姐姐都听见了,那院中的确还有另外一个人。”便将怎样邂逅了这女子,每日怎样去那院中统统说了出来,陆蔓一直在静静倾听,看不出什么表情。

待到林剑澜将小到摔碎了茶碗那种事都一一说出,看陆蔓一直不言不语,方停了下来,见她神色有些黯然,用手轻抹着茶杯沿儿,顿时心中一痛,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个人有着这样的习惯,嘴角常挂着温柔的笑意,不言不语,也是默默的习惯听自己的倾诉。

林剑澜不觉晃了晃头,眼前人影方才消散,苦笑道:“我不知道她的来历,她的身份,甚至她的名字都没有问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自从见到她第一眼,就无法拒绝她的请求,和她呆在一起,也是极为安心,看到她难过,我心里也会不好受,甚至比起青叔来,我对她的牵挂还要更厉害一些。”

陆蔓只觉得入耳的话语如雷鸣一般在回旋轰鸣,半晌方道:“弟弟,别的都还不要紧,只是她与韦素心的关系我们第一次误闯院中时他曾说过自己早年丧妻一直未娶,并不代表着他这些年来就一直没有侍妾或情人。那院中的女人被他视作禁脔,再傻的人也能看出她与韦花王是什么样的关系。”

林剑澜道:“蔓姐姐,你误会了,我虽然牵挂她,但并不是那种牵挂”说到此却也觉得无法形容心中所想,况且当陆蔓提及“禁脔”二字,自己心里的确觉得疙疙瘩瘩,十分不舒服。

陆蔓叹了口气道:“从韦花王派罗、秦二人看守这女子十数年来看,对他的意义非比寻常,我也不知道你与韦花王之前有什么渊源,但是他对你可算是颇为关照,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及早抽身。”

林剑澜刚说了一声:“我”,陆蔓却已焦急起来,一把握住林剑澜的手道:“弟弟,你清醒一点,韦花王权势这么大,但对手下仍是十分和善,谁也不知他真实脾性到底怎样,我不是说他不好,只是觉得他深沉难测,若真被他发现,或许你还可逃过,那女子岂不是要为了你多受连累”

林剑澜急着道:“都说了不是”却听门外一人道:“你管的倒多,人家爱怎么风流就怎么风流,你跟着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