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曹殷殷接口道:“这孩子来的时候提过成大夫,不管与韦花王有没有关系,我总要查探一下,既然邀我们住下,正好提供了方便,只是想不到这一查,便到了这里。”
她止住不言,林剑澜片刻便了然,这院落秦天雄与殷殷自然也是有些熟悉,恐怕一入眼的惊愕程度并不亚于自己。
“这女子正在另一屋中安歇,我与帮主也不敢惊扰到她,见那铁门无法打开,帮主便疑心你被关在里面,花王盛会之时,帮主曾远远见过天工王也受了邀请,便潜了出去,四处院落搜寻,终于给我们找到,便挟持了来开门。”
林剑澜心中更加不解,暗道:“既然请来开门,门已开了,虽不能礼遇拜谢,也应不至于这样逼迫才对。”
又听秦天雄道:“这老儿说铁门铸造之时,钥匙是当着韦素心的面只做了一把,因此极为费事,好不容易开了门,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回头却见这女子醒了来,赤着脚站在我们身后,也不声张,把我们三人都是骇的不轻。”
林剑澜望向母亲,见她鼻息均匀,睡得颇香,目光中不由露出温柔笑意,曹殷殷心知他与这女子必定有些渊源,道:“她只望着我们,我们也不知她是敌是友,对峙良久,我和秦副帮主都没了主意,正踌躇间,她却对我们轻嘘了一下,走到屋内坐在那个蒲团上,便不再理睬我们。那时我们才觉得她神志恐怕是有些不清不楚,不知道她和韦素心是何关系,和这院子又有什么关系。”
曹殷殷这话却是对着林剑澜说的,这院落一草一木并非巧合,林剑澜叹了口气道:“殷殷,你接着说吧,说完了,我也不会对你隐瞒什么。”
曹殷殷道:“屋内自然也没有你的踪影,我疑心这屋内有古怪,否则不会设这厚重的机关铁门和古怪的水晶窗,因此反复逼问这老头,他却抵死也不肯承认里面再有什么机关,他不说,我也不能取了他的性命,天色渐亮,又不能在此久留。”
秦天雄道:“我们已打算回去了,刚出了门,帮主却停了步,说听到地下似乎有声音,再听却怎样也听不到了。”
林剑澜急忙道:“可是哗啦哗啦的声音么我也只在静修之时偶尔听到过一次,过后却再未听到”
曹殷殷皱眉道:“这声音我也只是听到了一次,秦副帮主压根就不相信,后来我再怎样试也不行了,他便更觉得我是”说道此突然住了声,似乎再说下去颇为为难。
秦天雄方道:“我是觉得帮主是太过担心你,出了幻觉,没想到还真是有这么大的秘道。”
林剑澜面上一热,又看了看那老者,暗道:“这机关必定在外也有关窍,他必定是忍受不住殷殷那股阴寒内力,才透露了出来。”
他却是猜错了,地道在外设的开关一般都是较为方便使用的,“天工王”既然抵死不说,曹殷殷等人便将他点了穴扔在一边,四下搜寻,好在韦素心累赘的摆设装饰之物不多,一样一样碰去,竟给他们碰了出来,就是那幅与白云观所挂人物次序不同的风尘三侠图。向上一卷,那蒲团便动了起来,他二人看着那女子随着蒲团移到一边,只对着下面张望,仍是毫不在意的面带笑容,更加觉得这女子神秘。看这地道颇深,不知里面又有些什么机关,天色又已渐亮,恐怕来不及细查,然而若是失却了这次机会,以后便再也无法探查韦花王的秘密。曹殷殷凝思片刻,便差了秦天雄将年小侠也带到这里,在住处则假留书信说杭州有急事已经连夜赶回,就全部进了这地道。
秦天雄道:“这女子神志有碍,我们本来不想连累,只是观察了几日,却发现门外虽然有高手守卫,却是从不进院,又实在怕她万一说了出去,因此便将她也带了进来。”
林剑澜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还是定在迎面那扇铁门上,已经十分了然,“天工王”不开这道门,便要受到殷殷的掌力折磨,估计已经好几日了,心中有些恻然,回头道:“殷殷,他年岁已高,莫要再折磨他了。”
曹殷殷沉默片刻,道:“随林公子。”
林剑澜想不到她这样爽快,看了她一眼,见灯光下她面貌淡然,虽不显露什么表情,却知道她其实内心对自己极为关照担心,之前数次相见,总觉得她眼神中似有什么流露,原来并不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只是她那对寒潭般的眼眸遮掩的太深太深。
想到此林剑澜心中颇有些歉疚,不再说话,挪坐在“天工王”身边,一掌抵在他后背之上,慢慢运功将其身上的阴寒掌力接引过来,甫一接触,体内顿时自行涌起了热流,向那结合处涌去,将寒冷之力慢慢消融吸收,另一边却思忖了半晌,方缓缓道:“殷殷,韦花王有不欲人知的隐私,我是觉得无谓苦苦打探,只是这样又对不住你。”
曹殷殷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听他接着道:“韦花王恐怕也并不是他的真名字,我早已知道他是谁,因为十数年前我父亲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才并未和你提起。”说到此望向那熟睡的女子柔声道:“她便是我母亲。”
曹殷殷不由惊呼出声,道:“她”
林剑澜道:“自我父亲离家她便神志不清,受韦花王照顾十数载,我父子亏欠他良多,因此我从未向任何人提及。”
曹殷殷听他欲言又止,不由有些焦急,却不知林剑澜内心仍在交战,思索良久想到今晚便要做个了解,若是失败便再无机会说出,万一韦素心今后对殷殷和匡义帮有所不利,自己又如何能安心终究还是下了决心道:“那日太湖军中有意资助的神秘人物,匡义帮总堂被围时奔走报信的黑衣人,声名显赫的韦花王,原就是一个人。”
极大的震惊之后,曹殷殷反而冷静下来,轻笑道:“那么那日借我运功之时打伤我的,恐怕也是此人了如此说来,不好好探查一番反而对不起我自己了”说罢又将目光转向“天工王”。
林剑澜见“天工王”仍自昏迷,由于自己这番话又要让他受到殷殷逼迫,大是不忍,殷殷却并不理他,走到他身边冷声道:“林公子莫要被他骗了。”说着将他衣襟拽起,重重丢在一边道:“你是自己醒过来还是要我动手”
那老者虽闭着眼睛,却是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坐下,靠在墙角喘息不已,原来他不知何时早已清醒,却一直佯装昏迷,也不知几人交谈被他听去了多少。
曹殷殷并不客气,运指道:“可还想尝尝破冰指的威力么”
林剑澜道:“殷殷,这老者与我们并无什么仇恨,他又上了年纪,不通武功,中了你的指力煎熬更比练武之人难受几分,何必如此逼他若是怎样也不肯开门,便算了吧。”
曹殷殷并不理会,只将那老者手腕拉过,双指搭在上面,冷声道:“他为你缓解了遍体冰冻之苦,你早已醒转,还瞒这老实人,却逃不过我的眼睛,为何听到提及这地上女子是他娘时你脸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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