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荩忱兄,听你的语气,这位孟师长一定是你的心腹爱将喽”冯中将打趣道。
“嗯,确实比我们在他这个岁数时要强多了,很有大将潜质。”张中将嘴上说得很平静,但脸上的笑意则证明了他确实很喜爱孟翔这个年纪轻轻的“军事天才”。
“荩忱兄,不知可否忍痛割爱啊要是全歼了第30旅团,这个孟师长就是升中将也不为过,但军政部肯定不会让一个毛头小子这么快就当中将的。我的副军长刚刚阵亡了,这个职位可是虚席以待哟。”冯中将也对孟翔很感兴趣。
“那他的180师呢”张中将哈哈一笑。
“荩忱兄你可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59军的战斗力要比我的77军高不止一截,到时候你把180师也一起送给兄弟我嘛,这样也有利于整体提升77军的战斗力。”冯中将得寸进尺。
“好,等这一战结束后,你我两军的七个师互相混编一下。”张中将倒也很痛快,“都是自家人,部队混编一下也无所谓。”
说话间,远处陡然间地动山摇,伴随着冲天的火光。
“打了凌晨2点”冯中将兴奋地一惊,看了一下手表后急忙举起望远镜。
第一百一十七节关门打狗6
孟翔把进攻时间选得很好。从9月5日晚上七点天黑到9月6日凌晨两点,整个七个小时的时间内,日军第30旅团上下都处于高度的紧张中,几千鬼子兵一直在蚊虫的叮咬中等待着中国军队的大规模进攻。神经紧张了七个多小时后,日军不但非常疲惫,而且非常困倦;而中国军队这边,除了部分警戒巡夜的士兵外,大部分官兵都在呼呼大睡,再加上前天晚上吃饱喝足,因此眼下被叫醒准备参加战斗的士兵们无不精神抖擞、活力四射。当部队集结完毕后,炊事兵们早做好的大鱼大肉又再等着士兵。睡醒了的官兵们纷纷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除了这一点的巧妙安排外,孟翔还准备了三样东西进一步地鼓舞了官兵们的士气。
第一样自然是可以让鬼推磨的大洋了。为了确保这一站的胜算率,孟翔算是下足了血本。180师和其他几支部队的军费被他搜罗一空,一筐筐白花花的大洋和一捆捆法币钞票在各部队面前堆成了小山。不需要军官们再重复那些废话了,看到大洋后的士兵们早就士气大振。
第二样则是酒。孟翔事先从信阳地区买来了大批的好酒。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军队内的贪杯之徒本来就多,很多敢死队都是那些为了能在出击前痛痛快快喝上一碗酒的军中酒鬼组成的。部队出发前,军官们给每个士兵们都发了烧酒,好酒的发一碗,不好酒的发一杯,有酒量的喝完后早就热血沸腾了,没酒量的喝完后也都胆气大增。
在随着酒精一起发下去的,还有第三样东西,是孟翔让180师师部情报处弄来的大批南京大屠杀的照片。看到照片上那些堆积如山的平民尸体、被刺刀挑在半空中的小孩、被日寇奸污并残杀的女子、垒成小山丘的人头遇难同胞的惨样让士兵们纷纷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孟翔站在一处土丘上,对周围180师的官兵们厉声问道:“弟兄们,看到这些照片了吗都是日军在南京城内干的好事我们要不要给那些惨死的同胞们报仇雪恨”
“要”士兵们愤怒的声音犹如惊涛骇浪。
“弟兄们对面的旅团就是在南京屠城的几个罪魁祸首之一,杀不杀”
“杀”士兵们山呼海啸。
“干完这碗酒,弟兄们,给我杀光筱原旅团”孟翔声色俱厉,“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官兵们杀声震天。
在酒精和仇恨的双重刺激下,官兵们胸膛里的鲜血都沸腾得要爆炸了。在这同时,各部的炮兵部队和第15炮兵团一起朝着日军盘踞的关店乡地区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炮击。在孟翔的命令下,整个炮击持续了足足二十分钟,几乎耗光了所有的炮弹。4时30分整,最后的进攻展开了。
为了进一步振奋士气,孟翔又下令所有的军官都要以身作则地参加战事,只剩下一两千人的128师作为全军的督战队,对任何逃兵格杀勿论。孟翔自己也身先士卒,和武书源率领着师部警卫营也参加了战斗。另外,孟翔再次命令部队施展“人头战术”,将已经打死的日军尸体都割下脑袋,挑在枪上或挂在腰间,然后展开攻击。
随着十多颗赤红色的信号弹一起飞上夜空,包围日军的两万多中国军队像开闸的洪水般漫山遍野地席卷向了已经被炮击炸得晕头转向的日军。正式展开进攻后的半小时,赵海军和刘鹏飞率领两千官兵,再次乘坐渔船和木筏,故技重施地在日军背后登陆,配合正面大军对日军进行前后夹击。
竹竿镇的很多老人在战后几十年内对这场万人级别的大战仍然记忆犹新:
“那场恶战真是天昏地暗哟。打得真狠哪国军的大官一个个都带头冲锋,士兵们更加是如狼似虎。最吓人的是,国军的士兵都发了疯,一个个用绑腿穿着鬼子的脑袋系在腰间或挑在刺刀上进行冲锋,看上去跟那阎王殿的小鬼没区别。那些日本鬼子知道自己快玩完了,所以也不要命地反抗。双方两三万人快把那个关店乡给打平了,拼刺刀一直拼到天亮,乒乒乓乓的声音就像上千个铁匠铺在连夜开工似的,手榴弹和炮弹的爆炸不停响了一夜,也不晓得死了多少人,两边的活人就踩着地上的死人继续打,阎王爷那天晚上估计要忙死了。淮河的河水都被染红了,不少小鬼子看到没地方跑,就集体跑到河边又哭又唱,喊什么妈妈桑,然后一波接一波地跳进淮河,后来这附近的河段经常浮起泡得肿胀发白、浑身是蛆的日本鬼子的死人,都没人敢捕鱼了。作孽哟,这些东洋鬼子,不好好呆在自家的东洋岛上,非跑到咱们中国来杀人放火,现在活该死在异地他乡。特别是国军那几个铁甲王八,确实厉害得很,在日本鬼子人群里来来回回地又撞又轧,把那些鬼子兵一群接着一群地轧得跟那一滩烂泥似的,想想都让人背上发毛。天亮后朝那里远远一望,那地方遍地都是红彤彤的,都是血和稀烂的人肉,还有人头和断手断脚。附近的野狗啊、乌鸦啊等畜生,那段时间里专门吃死人肉,吃得眼睛看到活人都发红,经常可以看到叼着个人头互相撕咬争抢的野狗,那些乌鸦最喜欢啄死人的眼珠子。畜生吃惯了死人肉,看到活人都不怕了,附近几个村里经常发生野狗钻到家里叼走小孩子的事情。后来的好几年里,从其他地方回来的关店乡的人都不敢回老家住了,那地方的阴气太重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孤魂野鬼。最邪门的是,有时候下雷雨天,还有人看见原先关店乡的那个地方居然又传来真真切切的枪炮喊杀声,听说有人还亲眼看到那些已经死掉的国军和日本鬼子又在那里干起来了,估计是他们冤魂不散,死了变鬼还继续打。晚上还经常看到鬼火,就像那蓝色的蜡烛一样蓝幽幽的,还能听见鬼魂的哭号生,确实瘆人得紧。特别是那年夏秋时候,臭啊,那些腐烂的死人发出的臭气,铺天盖地发臭。刮起风来,满天都是黑灰,都是日本鬼子尸体被烧掉后的黑灰,落在人身上直痒,抓破了直接流脓。附近的那些田地两三年里都没法种庄稼,种什么都疯长,那茅草在一个月内就嗖嗖嗖地长得比人还高,都是地下的死人给养肥的,种出的粮食谁敢吃啊那场仗最后是国军打赢了,漫天遍野都是国军和日本鬼子的尸体,日本鬼子确实狠哪,国军死的人是小鬼子的好几倍。国军也狠,有的小鬼子倒在死人堆里还没死,都被国军用刺刀割断了脖子,有的国军恨小鬼子恨得不行,专门找那些还没死透的小鬼子,用刺刀割掉耳朵、挖掉眼睛、削掉鼻子,活活地让那些小鬼子给疼死。打完仗后,地上的那些枪啊、炮啊、钢盔啊、鬼子的军靴啊,都被国军给运走了,厚得像瓦片的那些炮弹和炸弹的碎片也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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