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杨震海可怜巴巴哀求道:“父亲”
杨遇春又踢了他一脚。
杨震海急忙改口:“报告军座,我得了痢疾,一天拉十多趟肚子,实在没力气里”
杨遇春怒道:“不行你是连长,是全连一百多名士兵的榜样,必须走路前进”
李喜浩和刘鹏飞跑过来劝解道:“军座,你看杨连长的脸色都发白里,他确实是坚持不住了,你就让他骑马吧”
杨遇春怒不可遏:“我这个军座都在走路,你们两个师座也在走路,他这个小小的连长居然要骑马反了不成你们再啰嗦,也给我去背炮弹去”
李喜浩和刘鹏飞都不敢说话。
杨遇春怒气冲冲地命令士兵们把那匹马牵走,然后扶起浑身软绵绵的杨震海并背上他。
“军座”杨震海呆住了。
“刚才我是军座,现在我是你的父亲。”杨遇春神色肃然而慈祥,“我是军座,所以不能让你骑马,现在我是你的父亲,我自然要履行一个父亲的责任。别动里,让父亲我来背你。”
李喜浩、刘鹏飞等官兵们都对杨遇春肃然起敬。
高黎贡山是中国境内景颇族的生活地区,而国境线对面的野人山则是缅甸克钦族的生活区,实际上,景颇族和克钦族虽然属于不同国家,但都是同一个民族。好在队伍事先已经跟克钦族有了盟约,也对当地景颇族百姓秋毫无犯,使得部队在高黎贡山地区能得到景颇族的支持和带路,在野人山境内能得到克钦族的支持和带路。这都让55军穿越滇西缅北时的困境程度要比当初第五军好很多。最后,55军共有一千多名官兵殉国在里这艰难的道路上,基本都是生病或失足摔死以及掉进沼泽河流里淹死的。
11月11日,全军走在最前面的第44师第一个翻过野人山,然后向东推进里约60公里,进入缅北一个叫新平洋的地区。在这里,有日军驻守的一个重要关隘,也是日军在野人山附近唯一的把守部队,是日军苦心经营的缅北第一道防线。日军也知道野人山的厉害,因此没派部队驻守山内,而是驻守在里山脚下的一个山隘必经之地。在英国人提供的缅甸地图上,这个关隘被命名为“hegate”,翻译过来就是“地狱之门”,如果名字翻译得更中国化一些,那就叫“鬼门关”。
鬼门口肯定有恶鬼把守。驻扎在这里的是日军缅甸方面第15军第55师团第112步兵联队,总共三千五百余人,但是没有太多的重武器,也没有炮兵大队。这倒不是日本人轻敌,而是鬼门关周围都是茫茫的原始森林,双方一旦开打,都在树下面打起来,飞机大炮都根本没法瞄准,所以不太需要火炮。另外,这里的地形十分有利于守军,关隘内十几个山头都是天然的据点,第112联队兵分十几处,分别驻扎在这十几个山头上,并修建里星罗棋布般的机枪碉堡。如果从山谷里正面仰攻这些山头,等于送死。日军居高临下的子弹足以让强攻的部队无法靠近。因此联队长古谷朔郎大佐非常自信,他认为自己的防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唐飞虎当然不会带着部队硬冲,并且在这种不开阔地形作战,带的人越多反而越麻烦,并且还容易暴露,因此他只带着一个团准备拔掉这些钉子,然后又从师属的侦察营抽出最精锐的一个连,反复地侦查了这些山头,选出了四个山头最为首攻目标,这四个山头的日本兵比较少,而且很适合作为炮兵阵地来轰击其他日军盘踞的山头。当然了,能爬上这些山头的地方都已经被日军用机枪给封锁里,因此能上去的地方,就只有山头后面的那些悬崖峭壁了。这几处山崖都像刮胡刀一样锋利,直上直下呈九十度,崖壁下能看到一堆堆白骨,都是摔死的猿猴。正因为这里是几乎不可能攀登的地方,因此山头上的日军对这里毫无防备。
但这难不住官兵们,因为当初在云南接受训练的时候,攀登断崖悬壁是官兵们必须要及格的课程。唐飞虎把全团的四个步兵营兵分了四路,带着足够的干粮和弹药,在晚上行动,一批接一批地从日军后面的山崖脚下攀爬了上去,潜伏在距离日军不足几十米的半山腰间,距离近得能清楚地听到日军的口令声,以及一阵阵咯咯的女人笑声或嘤嘤的女人哭声。在这种鬼地方,在日本兵的军营里,出现的女人自然是军妓,日本人称之为“慰安妇”。这些军妓一部分是日本本土“光荣应征”的妇女,一部分是从朝鲜、中国占领区、缅甸境内强行掳掠来的良家妇女,前者是自愿“为国献身”,后者是被迫堕入魔窟。因此在被日本兵蹂躏凌辱的时候,前者咯咯地笑,后者嘤嘤地哭。
“你们这些日本鬼子不得好死”埋伏在半山腰的士兵们猛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句女人哭喊出的汉语,随后,一个衣衫不整、光着两只脚的女人身影从山头上一跃而起,直挺挺地在山脚下摔成里肉泥。
潜伏在山脚下的唐飞虎瞪着眼睛看着落在自己脚边的这个以死抗争的本国女同胞的尸体,然后对身边的士兵道:“你们他妈的还在等什么呢”
“杀”愤怒的烈火霎那间淹没了这几个山头。手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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