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更重要的是,如果一直是待罪之身不得自由,更容易陷入被动,倒不如当机立断。
这个淑妃,果然如她想象中的那样难对付。
当柳淑妃被贬为柳充华的消息传出时,廖良人正抱着自己的女儿游湖。
年幼的敏元公主尚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不能再见母妃甚至不能再和母妃住在一起了,被莫名其妙带到这个廖母妃身边后她生气了很久,哭了好几场,可惜于事无补。不过这么点大的孩子,心性未定,闹久了也就罢了,廖良人待她又好,她渐渐的也开始接受这个母妃了。
初春时节湖面的冰逐渐消融,风吹过时带着森森寒意,让廖良人不禁想起在慎刑司里度过的日子。虽说是作戏,可她也是真真切切的受了苦的,慎刑司冰凉的水她至今还记得。她体内余毒未清,可为了小女儿欢喜,她还是咬着牙来了这里。
“廖良人。”就在她正为敏元拢好衣襟时,有人在她身后唤她。
她回身,看见来人后忙笑着行礼,“殊妃金安。”
敏元也极是乖巧的行了一个礼,“谢母妃。”
“敏元真乖。”绾绡揉了揉敏元的额发,将怀中抱着的蕤君放下,“带着妹妹去玩好不好”
“好”敏元笑得纯真,拉着走路晃晃悠悠的蕤君到了一边去戏耍,绾绡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几个宫人忙跟了上去。
待到她们二人身边再无一人时,廖良人换上了谄媚恭维的笑容,“恭喜娘娘。从此以后,这后宫便只有一个殊妃了。”
因殊妃与淑妃读音相近,故而人们称呼这二位妃嫔总要冠以姓氏区分。
“也要恭喜良人你呀。”绾绡瞥了眼不远处的敏元,“终于骨肉回归。”
“那也要多谢殊妃娘娘您。”廖良人眼角眉梢都是难以掩盖的笑意。
柳茗黛落难,自然是源于绾绡与廖良人演的一出好戏。曲滢的死是绾绡一手策划,廖良人后来的中毒也好,蒙冤也罢,都只是苦肉计而已。柳茗黛无力再抚养敏元公主,虽说廖良人只是区区良人,但殷谨繁想起廖良人这些日子所受的苦,又念及她对子女的关爱之情着实感人,竟也破例让廖良人抚养敏元。
“女儿回来了,良人可要好生珍惜呀。”绾绡含着意味不明的笑道:“毕竟,柳氏还是从四品的充华。”
廖良人脸色白了白,“殊妃娘娘,那为何咱们先前不”
“因为柳氏,着实是个利害的人物。”绾绡不辨喜怒的说道:“她身边的宫人,现在因为柳氏的认罪,已经从慎刑司里出来了柳氏一直很懂得御下,这点本宫委实不及。本宫能以利诱酷刑让曲嫔的宫女络娘、兰伊、慎刑司的云姑姑、成康宫的宫女为本宫效力,可本宫就是不能将映柳宫的人收于麾下。那个佳儿是你的宫女,可她也是柳氏调来的对么她不会背叛柳氏,所以本宫只好杀了她。”
“那就这样放过她了”廖良人显然惴惴不安。
“你说呢”绾绡弯眼,眉目间的杀意都掩在了笑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五章鸩毒藏谋
成为了充华的柳茗黛在黑暗中努力摸索出路,可她的对手却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就在她被贬为充华的那日的晚上,便有人去殷谨繁那揭发了另一件事
真正害死曲嫔的并不是那藏在绒球之内的麝香,而是一纸药方。
“陛下试想,那绒球里的麝香量并不十分多,且与曲嫔没有直接接触,怎么会害得曲嫔难产而亡依臣妾看,是另有隐情。”泰昭殿明亮的烛火下那人眉目柔婉不失悲悯,谈吐从容音调圆润,是大家闺秀的该有的风范。
“哦那你说说看,陆容华。”殷谨繁从西南战事的折子中抬眼,看着这个女子。
若眼前这个人不是陆容华,他可能不会听她多言,可偏偏就是她以仁善贤良闻名,又诞育有皇长子的容华陆桡柯。
如果说后宫是乌烟瘴气百鬼丛生的地狱,那么陆桡柯就是其中唯一一抹干净的颜色,或许谁都有可能去杀人去不择手段,可陆桡柯却绝不会改了她良善的初心这是很多后宫的妃嫔在心底对容华陆氏的品断。
“臣妾也是偶然间才想起这个漏洞。”陆容华道:“臣妾记大约四个月前,那时曲嫔还未临盆,她与柳充华那时的淑妃娘娘交好,常来映柳宫做客。而曲嫔与臣妾的关系却并不是十分要好。”她说到这里时略顿,曲嫔曾在陆容华怀着皇长子时试图谋害,这事殷谨繁没有忘记,却听那陆容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曲嫔不喜欢臣妾,以为臣妾有皇长子便故意轻视她,于是在某日柳充华不在时说她一定会如臣妾一样生下一个皇子。臣妾当时不以为意,因为臣妾以为此事乃天定,她见臣妾不以为然便很是生气,信誓旦旦的说她一定会生下皇子。她那般笃定倒叫臣妾生疑了,于是命人私下里打探,可奈何臣妾力薄,查了许久也不曾查清,直到近些日子才从曲嫔生前的宫女兰伊口中得知,柳充华曾推荐给曲嫔一种药方,能决定胎儿男女臣妾不敢轻信,私底下去太医院询问,方知此药能否控制性别尚是未知,却必定对孕妇及胎儿有害。”
“什么”殷谨繁下意识的紧紧攥住手中的狼毫笔,因为愤怒,“果真”他想起了自己一出世便有眼疾的次子曜安,曲嫔怎样他无所谓,可曜安是他的血脉。
“臣妾已将兰伊及太医院的杜太医带到了殿外。”
“宣。”阴沉的语调,昭示风雨欲来。
当柳茗黛接到贬降为嫔的口谕时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失措,她只是平静的送走了钟尽德,又平静的走进了自己的寝殿。她现在住的是映柳宫的后殿,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没有资格再住正殿了。
在榆木圆凳上坐下,默默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入口才发现原来是冰凉一片。
“娘娘恕罪。”宫女紫苏忙走了过来,“奴婢这就替娘娘烧水。”
她本来是在收拾这间久无人住的宫殿,因此弄得浑身都灰扑扑的,柳茗黛看着她,扑哧一笑,“紫苏,你原本是我身边最讲究的一个,怎如今也是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