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珪,何方强人,敢打杂家的主意”马车之中,一道身影急速破窗而出,快速的朝着远处逃遁而去。
穆山屈指一抓,将干将隔空摄来,赶鸭子一般,不急不慢的缀在张让身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死太监,当年在张府之时,趾高气昂,嚣张跋扈,可曾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
“是你”
迎着张让惊诧惶恐的眼神,听着他尖锐恐惧的嗓音,穆山只觉无比的畅快:“不错,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因为我至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看着穆山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张让明白穆山是在戏耍于他,当下停住了脚步,双手一抖,将肋下夹住的两个小孩往上一抛,而后出手如电,又快又狠的掐住他们的喉咙:“不要过来,你若是敢再继续追来,我就先杀了他们两”
“呵呵,这一招想必你应该对很多人都用过了吧,否则你是不可能逃到这里来的。”穆山缓缓的从空中落下,双手握着两把利剑,不以为意的说道:“让我来猜一猜,你的下一句话是不是要让我先自断双脚脚筋,否则你就先掐死他们其中的一个”
“你”张让被穆山说的气结,心中摸不准手中两个人质在穆山心目中的分量,小心的试探道:“杂家一生尽心伺奉皇上,战战磕磕,不敢有半点疏忽,自问尽忠职守,如今先皇刚去不久,为何你们就非得致杂家于死地不可”
“荒谬”穆山右手的辟邪冷冷的指着张让,脚下往前迈出一步,一脸愤慨道:“尽忠职守,鼓动陛下卖官鬻爵,罢免忠良,这就是你的职责四处收索贿赂,作威作福,这也是你的职责大汉之所以会有如今的颓废局势,都是你们这群不男不女的奸贼所致”
“哼,墙倒众人推,如今杂家形势不妙,你们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扣在了杂家头上。卖官鬻爵,不过是先皇自己的主意,杂家就是再贪钱,也不敢生此遗臭万年的主意”
张让警戒万分的盯着穆山,缓缓的往后倒退着,在他的后方,正是蕴育了华夏无数生灵的黄河。
“你口中的忠良,在杂家眼中,不过就是一群见不得别人好,无事生非的小人而已。皇甫嵩、卢植,哪一个不是想借着攻讦杂家,来换取他们政治上的资本。他们不想给杂家活路,杂家自然也就容不得他们”
张让尖锐如同鸦叫的嗓音,在漆黑的夜幕之下,在树影的摇曳之中,大声的喧哗着,而后很快就被淹没在湍急的河流奔腾声中。
“祸乱天下,呸,杂家等人无非就是想搜刮点钱财,过几天舒坦的日子而已,谈什么祸乱天下试看当今造反的祸害,西凉的韩遂、幽州的张纯,他们到底是阉贼,还是士大夫”
“怎么,答不上来了吗”眼见穆山被说的哑口无言,张让的气焰更加的猖狂:“做人最重要的还是认清世事的目光,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肯帮杂家度过这一关,日后三公之位,必有你的份儿”
“你的废话太多了”穆山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张让背后的阴影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两道冲天而起的火光,灿若烟花的绽放,喷溅而出的血水,在张让嘶声的嚎叫中,将夜色渲染得无比的诡谲恐怖。
“怎么可能”张让的瞳孔急速的收缩着,倒映着前方逐渐变淡,直至消失的穆山的身影,而后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身后的穆山:“你是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悍天剑宗的九玄步法也不可能快到如此地步,这到底是什么妖术”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穆山嘴角轻轻一扬,不屑于跟张让多费唇舌,承影剑诀的奥妙,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完的。
“杂家就是死,也要拉上他们”张让愤然跃起,脚下赤红冰蓝两种光芒一起闪烁,带着炽热和冰冷两种相互冲突的力量,快速的朝着空中跌落的刘协踹了过去。
“死太监,先皇也算待你不薄了,没想到你连他的骨血都不肯放过”穆山身形偏转,挪步上前,双脚深扎地面,手中双剑交叉,打算硬接张让豁出了性命的一击。
“嗡”两把剑脊轻轻弹动,发出一声轻鸣,却不是张让的力量如何的强劲,而是他借着穆山保护皇子的急切心理,脚尖轻轻的在穆山的剑尖上一点,身形急速朝着黄河飞掠而去。
“断臂之仇,杂家日后再跟你清算”
“砰”一切俱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穆山借着承影神通出现在张让的影子上,斩断张让的双臂,再到张让悍然反击,利索逃遁,全部加在一起,都不过两个呼吸之间。直至此时,张让的断臂和两个皇子,才从空中落下。
“师兄”
“没事吧”穆山一手揪住一个,将两人稳妥的放在地上,道:“张让这厮,乃是亡天组织的首领之一,若是能够抓住他,就能顺藤摸瓜,摸清亡天组织布置在朝廷里的傀儡,将他们连根拔起。如今他身受重伤,定然跑不了多远,机不可失。你们,能照顾好自己吗”
“嗯,师兄尽管放心去追,我能照顾好皇帝哥哥”
第四章星宿大阵
创世更新时间:2015020913:30:00字数:2255
暗夜之中,居高俯瞰而下,穆山依稀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河流那仿若万马齐奔,汹涌滔滔的气势。即便是常人也未必会有跳入黄河的勇气,而失去了双臂,血流不止的张让,竟然敢豁出性命赌上一把,这份死里求生的坚韧心性,倒是令穆山心中对他涌起了一丝的佩服。
高高翱翔于苍穹之中,冷冷的俯视着从黄河里艰难爬出的张让,只见此刻的他,身上湿漉漉的衣袍尽被鲜血所染红,苍白的面容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狠辣,如狼一般的目光左顾右盼,上下扫视,确定不会被人跟踪后,咬着牙,步履轻飘无力的朝着北邙山奔跑过去。
“阉贼倒是挺谨慎的。”黛蓝的夜空下,穆山仿若鬼魅般在林木上跳跃着,借着树杈枝叶的掩护,借着清冷月光的指引,无声无息的缀在张让身后。
“妖孽啊,都流了那么多的血,竟然还没倒下”及至北邙山的山腰处,却见张让停下了脚步,口中嗞嗞痛哼着,双臂的伤口仍然往下滴着鲜血。
“山势逶迤绵延,如巨龙横亘,气势雄伟。前方黄河浩荡磅礴,如带穿梭,一泻千里,正符合古人崇尚的枕山蹬河的风水之说。据传北邙山是十数位帝皇的陵墓所在,而这里”
穆山双目炯炯有神的打量着张让面前的高大柏树,只觉这些树木在隐约的吸纳着天地日月的精华,往外逸散出微弱的灵力,彼此连成一体,倒像是某种极为隐蔽的守护阵法:“总共有二十八棵,二十八,云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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