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国家情况你也清楚,没这么多时间慢慢培养,也没这么多资源来培养几个大的医学家,我只要有足够多的医生来为社会服务,有多大能耐干多少活,几个医学家所起的作用在现阶段远比不上一批医生。”
王子安才不管这些话能对这位卫生厅的副厅长起到什么作用,只要这人能去执行就行,否则说不得就要换人,有才不代表可以任着他胡来。
从办公室出来太阳已经快要看不见了,操场上换了一批人,他们是另外几个班的学生,相比毕业就要进入军队的那个班来说他们的军事训练就要少得多,除了队列军体拳等基本没有障碍跑等活动。其实他所教授那个班学生更像是后世国防生,也是他日后组建军医大学的班底。
严酷的训练不能阻挡他们对知识的渴望,都督早就告诉过他们,想要把知识学好,首先应该将身体锻炼好,都督的明言很是得到他们赞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慢慢来到学校大门处,只是情景却让王子安有些疑惑:学校大门紧闭,几个学校护卫队成员领着十几个学生堵在大门口,满脸紧张的看向外面,有几人甚至扛着汽枪,门口王子安卫队卫兵则一脸好笑的看着门外,间或有人指指划划喊上几声引起哄堂大笑。
看到王子安施施然走来,一直在外面承担保卫工作的魏景鹏小跑着过来:“大帅,外面是一群女校的小姑娘,吵吵嚷嚷着问为什么不能进学校学习。”
“没刺客吧”王子安开了个玩笑。
“没有,卫兵已经检查过了。”魏景鹏说的检查当然是由女人来做,否则男卫兵给她们做就算她们愿意王子安还不乐意呢,这对军纪可是一种败坏。王子安卫队中长期有几名原衙门女仵作现女巡警的存在,专门管理这种事情。
那几个女巡警长得五大三粗,若不是脖子上没喉结保准别人看不出性别,卫队管理严格也不怕引起内部混乱王子安也不相信自己卫队的小伙子能看得上她们,反正让王大都督多看一眼都会引起小弟弟的一阵不适。
“那学校护卫队怎么这副如临大敌的态势”王子安好笑的指了指扛枪那几人。
“他们怕这群女学生冲进来惊扰到大帅,拿枪吓唬吓唬她们。听护卫队队长说以前发生过这种事情,小姑娘们生气起来呼啦便把堵大门的人给冲散跑到学校里,当时就把校长闹了个灰头土脸,最后是家长发现自家姑娘们下课没回家找到这儿才消停的。”
“噗嗤”王子安忍不住笑了出来:“胡闹,让他们把枪都收走,一群大男人让小姑娘给冲开不够丢人的。”不过他这话也就说说,他也知道现在能上女校的学生家庭情况肯定不错,这些学校护卫队成员做事便得束手束脚,加上娇滴滴的小姑娘对大老爷们的杀伤力不小,所以估计是这群人放水才能让她们冲进去。
护卫队成员见到王大都督到来更是紧张,放水也要分情况的,现下放水那是闲自个命长,一群人拼命聚拢在门口不让外面人惊扰到他,直到魏景鹏过去才让那几个扛枪的退出,而校长跟主任这会儿也得了信跑过来擦着脸上的汗一起赔不是。一般来说他俩应该把人送到大门,不过王子安经常来也就不让他们这么干,怕打扰到教书育人。
王子安没搭理他两个,信步来到大门前,门前护卫队赶紧让开,几个卫兵护持在他的身旁尽职干着本职工作。刚才就稀稀落落的口号声这会儿直接没了影,门外女学生到底有几人见识不凡,见过经常在济南大街小巷走动的王子安,也知道他是都督,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一时间场面有些异样的宁静。
“还真挺帅的啊。”一个小姑娘跟她旁边好友说了句,结果没注意压低声音被围观人群听了去,接着现场爆发出一阵大笑。那姑娘见自己不小心的一句话引起误会,羞红着脸跑到人群中躲着了。
“哈哈,有意思。”王子安也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小姑娘别跑,出来说说叫什么名字在这儿干嘛,为啥把人大门给堵上。”
他这一番话更是把人群里的小姑娘羞得满脸通红。其实说起来王子安正值壮年且仪表堂堂,配上一身笔挺军装更显铁血军人的风范,很容易得到花痴女向往,可你也不能公然调戏人姑娘不是。
此时女学生中有人见那姑娘急的都要落泪便顶缸而出,对着王子安落落大方的介绍道:“小女子廖永娣,刚才说话那位是我同学林淑玲,跟同学们一起到这儿是想问问,医科高等学校为什么不准许我们入学说什么有伤风化有碍瞻观的话语是对女性的歧视与侮辱,我们怎么有伤风化了”廖永娣越说越激动。
“因此,我们要说出这话的李校长出来道歉,并准许我们进入学校学习更高层次的知识,建设国家不只是男人权利,也是我们女人的天赋人权,民国成立时你们说男女平等,这会儿就不认账了,姐妹们,你们说这是不是对咱们的歧视”
“对,凭啥不让俺们上学,俺们也想接受更高层次教育,这是对俺们的侮辱。”
“我们要上学,我们不想做温室里的花朵。”廖永娣一番话引起了现场女学生的共鸣,一时间叽叽喳喳的声音萦绕在众人耳旁。
王子安摸了摸额头,心说你这小辣椒谁说这话你找谁去啊,这可是当年孙文同志喊出来的口号,干兄弟何事,当年俺可是啥口号都没喊,就顾着嚷嚷清廷下台了,转头找到身后的李校长:“她们不是女校的学生么,怎么还咋呼着要上学再说你这儿是医学院,她们怎么不去山东大学堂闹去。”
校长擦了擦脸上的汗,今天这事儿闹的,亏看大帅脸上也是好玩儿神色:“她们快要毕业了,而全国范围内尚没有女子高等学堂,其余各大学也不可能接收她们,光一顶有伤风化的大帽子就够人受的。至于为啥不去山东大学堂闹”
“我听说大学堂的校长给她们几份卷子,明言这是他们那儿入学考试,若能通过再去烦他,通不过一切免谈,可这群小姑娘平日里都在女子学校学习,那儿的教育水平连官立中学堂都顶不上,哪能过得去。至于另外几个学校,法政学校和法律学校明言不要女子,是为各地政府储备人才之用;商业学校校长因为贪污被拿下,位置一直空着,副校长一推二五六,说自己没这权限;工业学校和农业学校她们自个拉不下脸面又不想去,只能找到医学校了。”
“咱这儿虽然是医学院,但名声还算不错,也是高等学校,因初建原因学生水平总体不高,就算考试她们也可能考得过;其他诸如基督教大学人要的是信教人士,青岛专门学校又在租界,高等巡警学堂和讲武堂她们也没这胆子过去,所以最后倒霉的就是我了。”校长一脸苦相。
“呵呵。”王子安听他这顿苦水倒得有些意思,转头大声对着还在叽喳的女学生喊道:“我知道你们想要继续接受知识,我也理解姑娘们想要为国家做奉献的心情,但我也想告诉你们。”
“男女平等不是喊口号喊出来的,是自个争取而来,而且现在的社会风气想必各位也都清楚,男女大防仍在人们心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不要撇嘴,这是事实,现在虽然到了民国时代,虽然有人喊着消除封建残留,但想要将人们心中枷锁打掉非是一朝一夕之事。对此暂时我也没法,我在文化方面的影响力也不大。”
“我给各位支个招,你们给文化界和教育界的名人写信,诉说想法与请求,注意写信的对象,选择开明点的,最好在国外留过学的,别找那些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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