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便起身悄悄来到门前,趴在门缝上往里看,却见水儿端着药碗自己喝了一口,而后俯身趴在木松源身上,当下心中很是奇怪,不由自语道:“水儿姐姐在干什么那是给大哥哥的药,她怎的自己喝了起来”
屋中,木松源在昏迷中但觉双唇上有软软温温的感觉,很是舒服,便下意识的吸了一下。
啊
水儿一惊,连忙起身,捂住自己的嘴巴,面色通红,看着昏迷中的木松源,面上满是羞恼之色,又见他昏迷中皱起眉头,不禁心中又气又笑,微恼低语道:“你这混小子,昏迷中竟然也知道占本姑娘便宜”
但又见他竟是微微张开了嘴,心中不由又高兴起来,将药碗放在床边,而后扶着他靠在自己怀里,用勺子舀着药汁,一点一点送进他的嘴中。
半碗热气腾腾道药下肚,木松源幽幽转醒,却依然浑浑噩噩的,浑身酸痛无力,犹如被千斤巨石碾了一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隐约看到一只翠玉耳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而后又晕了过去。
将一碗药全部喂给木松源,水儿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扶着木松源躺下,为其盖好被子,这才收好药碗,起身往屋外走去。
周琪儿早已回到草棚下,见到水儿走出来,连忙凑了上去,疑惑的问道:“水儿姐姐,你刚才在干什么怎么把给大哥哥的药自己喝了”
“啊”
水儿一惊,差点将手中的药碗扔了,回过神后,面色通红,摇头呐呐道:“我没有啊只是试试药烫不烫免得烫坏了你的大哥哥”说着话,还伸出手指点了点周琪儿的额头,虎着脸,道:“快去睡吧很晚了”
“哦。”
周琪儿一脸我不信的表情,看了一眼水儿,而后揉着额头向茅屋走去,边走边低声嘀咕道:“明明看到你喝了你还不承认人家还看到你亲大哥哥来着”
她的声音虽小,水儿却是听的分明,身子不由一颤,僵在山风之中,直觉脸上如同火炭一般滚烫,一颗心更是不争气的砰砰乱跳,像是要从胸腔中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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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春光正好,卿在厨下煎药。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木松源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玄铁枪,直到周琪儿费力从屋外将铁枪拖进来,这才放心下来,倚靠在床头,打量着屋中的情形,低声问道:“琪儿,我们这是在哪余大哥呢他在哪”
周琪儿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在我家隔壁的莽山,这里是水儿姐姐的家,是她和爷爷救了你,余叔叔说是去找你师傅了。”
话说完便低下头低声啜泣起来,哽咽道:“爹爹死了,二叔和三叔也不见了大哥哥,我没有家了”
木松源闻言心中一痛,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伸手握住周琪儿的小手,勉强笑道:“琪儿不哭,家没了,你还有哥哥我,只要有哥哥一天,就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人的伤害”
“大哥哥”
周琪儿抬头看着木松源,眼眶中泪水涟涟,而后哭喊着扑进了木松源怀里。
木松源紧紧抱着她小小的身躯,听着她的哭喊,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滚滚而下,低声安慰道:“琪儿不哭,琪儿不哭”
可是周琪儿却哭得越加伤心,不禁让木松源想起了自己的爹爹妈妈,悲从心起,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呢喃道:“我也没有家了爹爹,你在哪啊孩儿想你了”
屋外,水儿端着药碗在门口站着,听着屋内二人的哭声,不禁红了眼圈,忍不住也流出了眼泪。
空闻大师从隔壁房间走出,看到水儿站在门前,低着头哭泣,当下微微叹息摇头,低咳一声,道:“水儿,他醒了吗”
闻听师父的声音,水儿连忙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低声道:“是的,师父,木公子醒了。”
“为师进去看看。”
空闻大师淡笑,跟在水儿身后,走进了屋中。
见有人进来,木松源停止哭泣,悄悄伸手握住了玄铁枪,轻轻拍了拍趴在怀里痛苦不已的周琪儿,低声道:“琪儿,别哭了,有人来了。”
周琪儿起身,回头看到空闻大师和水儿,当下便喊道:“水儿姐姐,爷爷,你们来了。”起身退到一边。
闻听周琪儿对二人的称呼,木松源心中松了一口气,握枪的手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便欲起身下床长揖拜谢,“小子木松源,谢过大师和姑娘的救命之恩”
“呵呵,木公子你重伤未愈,不必多礼,快快躺下,待老衲为你诊脉”
空闻大师微笑点头,连忙上前按住了木松源,在床边坐下,闭目为其诊脉。
水儿在一边静静看着,想起昨夜喂药时的情景,不由脸色微红,低着头悄悄往师父的身后退了一步。
半晌,空闻大师睁开眼睛,捋须笑道:“公子脉象虽弱却是十分平和,只是体内异血仍旧蠢蠢欲动,却是颇为麻烦啊不知公子可否告知老衲,这异血是如何你体内的,老衲也好溯源追根,想办法驱除异血。”
木松源闻言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老僧口中的异血是自己修习血归术时纳入体内的百种猛兽精血,略微沉吟思考之后,摇头道:“大师,恕小子不知好歹,异血之事,便不劳大师出手了,小子自有办法。”
空闻大师闻言神色微凝,眉头皱了皱,旋即舒展,笑道:“好吧公子既然如此说,那便一定是有把握的,老衲也就不用担心了”
木松源拱手行礼,恭声道:“承蒙大师挂心,小子感激不尽”
空闻大师淡笑,连连摆手,嘱咐他多休息,而后吩咐琪儿和水儿好生照料着,便转身离去。
水儿上前,坐在床边,柔声道:“木公子,喝药吧”很自然的便用勺子舀了药汁,要送到木松源嘴边,却是忽然看到木松源的神情,不由愣住了,而后慌忙缩回手,将药碗递到木松源手中,转过身去不敢看他。
木松源低头喝了一口苦涩的药汁,叹息道:“水儿姑娘,一个逃亡之人,何以敢称公子,就叫我松源吧我的好朋友都这么叫我的。”
“恩,好吧。不过你不让我叫你公子,那你也不要叫我姑娘,叫我水儿就好。”
水儿微微点头,应了一声,而后转身看着他,脸色微红的说道:“木公哦,不,松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东西吃。”
木松源摇头,一碗苦涩的药汁下肚,他哪里还吃得下东西。
反倒是周琪儿闹起来了,拽着水儿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道:“水儿姐姐,水儿姐姐,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