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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巅 执笔闯天涯 2152 字 2023-10-06

gu903();水儿闻言哭的更大声了,从怀中摸出两截被撕下来的衣袖,伤心道:“这是木郎和义父留下的”

眼见那两截衣袖,脱不花脑中嗡的一声,如同轰雷在耳边炸响,眼前一阵阵天旋地转,着接过那两截衣袖,紧紧握在手中,仰天长啸,泪水滚滚而下。

然而,痛哭过后,脱不花却又不断的摇头,兀自念叨着,“我不相信师尊武功盖世师弟福缘深厚他们是不会死的”

说着话,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面令牌,抖手打向院外的一名属下,红着眼低吼道:“拿着本王的令牌,调动所有的力量给我找纵是翻遍这沿海一带也要找到他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那名属下抱拳应了一声,旋即快步离去。

长长稻息一声,脱不花撩袖擦去眼角泪痕,看着兀自哭的梨花带雨的水儿,低声安慰道:“弟妹,莫要失了信念,要坚信师尊和小师弟一定会回来的”

水儿没有回应,只是贴身收起那两截衣袖,啜泣道:“大师兄,送我回泉州吧我要在木郎曾经生活的地方等他回来。”

脱不花微微点头,命人雇了辆马车来,而后亲自驾车,陪同水儿一起赶回泉州。

时间如流水,一晃已是七月末,派出去寻找木松源下落的人马一路路都开始返回了,然而带回来的消息却是令人失望,甚至绝望。

清源山上起了一座大宅,水儿要在这里住下,等待木松源的归来,脱不花便出资修建了这么一座宅邸。

日落,又一名蒙古士兵走进了大宅,片刻后又走了出来,宅中隐隐传来一阵阵哭泣声,令人心酸。

房间中,形容憔悴的水儿倚在窗前,看着院中悠游自在的两只大白鹅,兀自无声哭泣,珠泪滚滚顺着整整瘦了一圈的俏脸滑落。

脱不花面色灰败,站在对面的回廊,隔着假山和竹林看着水儿,微微摇头叹息,事到如今,他已经有些绝望了,对木松源与独孤寒峰是否还活着失去了信心。

他的王令已经对那些下面的官员失去了作用,一开始接到王令,那些官员都十分积极,派出大批人马去搜索,可是却一无所获,随着时间推移,那些人开始变得敷衍,寻找各种借口推搪。

脱不花虽愤怒,却也明白,这是注定的,不过他还是命令自己带来的那近万人在沿海一带仔细查询,希望撵上天开眼,能让他找到他们。

在泉州待到八月中旬,脱不花不得不离开了,云南来信,大理段氏遗族出现,引发了一系列的叛乱,元廷下令,命他速速平乱。

“唉,当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苦恼的将信件收起,脱不花敲着额头在书房中踱步,良久,他转身出门,去花园中寻水儿。

其时,水儿正倚栏而坐,手中握着木松源留下的那半截衣袖,暗自神伤垂泪。

脱不花缓步走入亭中,低声唤道:“弟妹。”

水儿募然回神,慌忙擦了擦眼泪,起身施礼,低着头说道:“大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脱不花听在耳中,不由的心中生疼,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暗自叹息一声,道:“我接到云南来信,封地之中起了叛乱,我得回去平乱,我来想问你是不是跟大师兄一起走你跟在我身边我才放心,再说有琪儿陪着,你”

话说一半,他便不再往下说了,水儿对木松源的痴情他十分清楚,纵是有琪儿陪着,怕是也无法让她停止心伤。

果然,水儿闻言,凄然一笑,摇头道:“大师兄好意,水儿心领了。水儿不能跟你去云南,我要在这里等着木郎,直到他回来。”

说着话,她将那一截衣袖紧贴在胸口,仿似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的温度。

脱不花已经料到了是这个结果,也知晓水儿虽看似柔弱,实则十分倔强,此时此刻,她决计不会跟着自己回云南,当下叹息一声,点头道:“也罢,你留下也可以,我会留下五百亲兵供你差遣,这样我才放心。”

“多谢大师兄”

水儿躬身施礼,脱不花伸手扶起她,道:“不必多礼,我们是一家人,再说你一个柔弱女子,孤身留在泉州,我也不放心。”

说着话,他转头看向花园外,淡声道:“铁勒统领。”

“王爷。”

一名穿着蒙古军服的粗犷汉子快步走进了花园,在亭外站定,恭声道:“铁勒见过水儿姑娘”

“铁统领不必多礼。”

水儿微微颔首致意,脱不花看了她一眼,而后看向铁勒,道:“即日起,你率你麾下五百亲兵护卫水儿,若她有半点差池,本王亲手摘了你的人头”

“王爷放心谁若要敢对姑娘不利,且先问过铁勒手中刀”

铁勒高声道,自信的拍了拍腰间的弯刀,发出一阵铮然之声。

脱不花点头,这铁勒也算是他的亲兵之中武功最高的人了,留下他,他倒是很放心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水木医庄

脱不花回云南去平乱了,他这一走,清源山庄里越发的冷清,水儿越发的沉默寡言,整日足不出户茶饭不思,只是呆在房间里,对着装着一截衣袖的锦盒默默发呆哭泣,让脱不花留下的两个侍女冬梅和夏竹十分焦急担心。而铁勒统领五百近卫在外庄驻扎,护卫整个山庄的安全,除非有要事,否则不会内庄打扰她。

清晨,水儿从噩梦中惊醒,疲惫的起身,披了锦衫却是坐在窗前,对着桌上的锦盒发呆,锦盒里装着的是凤佩与一截衣袖。

不知不觉间,珠泪滚滚而落,水儿抱着锦盒趴在桌上无声哭泣,自木松源失踪之后,她终日以泪洗面,每日茶饭不思,两月下来,整个人已经瘦得快没了人形,面容更加憔悴不堪,俏脸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侍女冬梅端着一碗参汤缓步走进了房间,看着趴在桌上伤心哭泣的水儿,不由的有些雄,担心的说道:“夫人,您已经两天水米未进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把这碗参汤喝了吧”

“我不想喝,你拿下去吧”

水儿的声音有些嘶哑,无力的起身,缓步走到榻前,兀自抱着锦盒躺了下来,仿佛回到数月前,她与病中的木郎相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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