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弱弱的叫声。
“这该死的猫”耿浩咒骂着,突然楞了,不敢相信似地,张大了嘴看着教授。
教授兴奋地冲耿浩点点头。
耿浩张大的嘴慢慢合拢,嘴角下拉,一脸哭相,人却向地上瘫坐下去。
教授赶紧扶住耿浩。
耿浩满脸泪花,喃喃道:“生了,生了终于有了江山了”
第0190章蔡鹏密室疗伤
虽有王队再三嘱咐,华佗在船上没和蔡鹏提及“五行”“星君”之类的事,但华佗对二人的态度明显改变了。华佗原本是个开朗性格,又喜欢说笑,可如今,在嘻嘻哈哈中,对二人又多了几分敬畏之色。好在蔡鹏心粗,也并没在意。
很快到了秣陵。
华佗的家并不在秣陵,住在当地善者为其提供的大宅里。
宅子里不少忙碌的人,见到华佗,都恭敬地称华佗为“师”。蔡鹏很奇怪,有这么多徒弟,华佗的医术怎么还会失传呢华佗解释,这些并非自己真正的徒弟,只是仰慕自己的医术,自愿来帮忙,顺便讨教之人。哦,蔡鹏明白了:就是志愿者嘛
华佗一回家,立刻吩咐徒弟们将自己炼制的成药与其它药材混合,制成治疗黄疸的汤剂,供周围百姓领用。又有“志愿者”带上成药,赴周边城镇村落,就地配制汤剂。
蔡鹏只见华佗看病、发药,从没见过华佗收钱,感到十分纳闷。私下问王队:“诊病不收钱还好,连药钱都不收,能撑多久啊”
王队叹道:“菜鸟你啊还真是个菜鸟,人家华佗这才叫名人,是真正的大师。这些花销,自有当地善者担负。”
蔡鹏还是有举一反三天赋的,立刻明白了:“王哥你说咱们那边搞慈善的那些明星,是不是也像华佗这样,只负责露脸蛋,摆名气,至于钱啊物啊,也都是土豪埋单吧”
王队点点头:“理是这么个理,但你把华佗和那些个所谓明星比,不觉得很恶心吗”
“也对,的确不能比。”蔡鹏毕竟是研究生,还是研究运动恢复的,立刻又想到一个可以卖弄自己知识的话题,“王哥,我觉得华佗若是跟咱们回去,一定能拿南丁格尔奖。”
“唉,我怎么说你好呢,菜鸟。第一,南丁格尔奖是护理学方面的奖项,那是奖励护士的;第二,无论是名气还是资历,只能是南丁格尔获得华佗奖,怎么可能是华佗获得南丁格尔奖按华佗的地位,唯一能授予他的只能是扁鹊奖或者是神农奖。”
“好吧,我无知了,我自罚睡觉。”蔡鹏拉起被子,准备蒙头大睡。
“别睡了,该给你治病了。”华佗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两个徒弟放下大大小小的瓶子罐子,华佗吩咐他们出去。
华佗请王队留下帮忙,王队自然同意,也是想亲眼目睹华佗治病的过程。
华佗郑重地解释:这次诊治,耗时很长,一旦留在屋里,中途万不可出去,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来,以免泄了药气,重则可能导致蔡鹏病情加剧。
华佗这般说,王队更加好奇了,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坚持到底。
“好,掩蔽房门”华佗一声命令,两个徒弟立刻关门,并用浸湿的布条将门的四周缝隙填补严实。屋子很小,无有窗户,房门堵好,便密不透风了。
“你二人就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入内”
蔡鹏见如此安排,心中大喜:唉呀妈呀,这不和闭关修炼差不多了吗门外竟然还有护法难道传说中的密室疗伤就要被我赶上了吗只可惜,若是把华老爷子换成蓉儿妹妹,那就妥妥的了
蔡鹏这里心猿意马,华佗以为他是害怕诊治紧张了,不停地出言安慰,同时,取出几个熏香炉,放入药材,点燃,散布在屋内各处。
蔡鹏更加兴奋了:伟大的祖国中医真是宝贝疙瘩啊看这阵势,简直盖了帽了和中医相比,那些个只会拿刀开膛破肚、拿锯截肢的西医,顶多算个木匠
华佗坐了下来,低声对王队道:“蔡星、啊蔡小友想必有些紧张,这熏蒸祛毒还要一段时间,老朽先和他说说病情,也好令其心安,如何”
王队立刻点头:“大师曾说,之前医者的诊治手法及所用药物并无偏差,可您一直未说为何却越治越重。”
华佗慢慢点点头:“诊法药物确无偏差,他们所差的,只是未能因体施药。”一说起诊病用药,华佗脸上立刻显现出专业状态,这是一种长期修炼、积淀才能具备的境界,“各种药材,即便是同一种,于不同季节、不同状态下,所呈属性也各不相同。”
“哦”王队立刻联想到华佗在船上所说之事,“就像您说的茵陈,不同月份的茵陈,功用便不同,是吧”
华佗赞许地点点头:“前面医者所用药物虽对症,但药材之属却不对,均属金性,而蔡小友之体呈土性,按五行之说,土可生金,简单施药,药物非但不能祛病,反倒是这土性身体供养起金性药物来,是以药力久聚不散,不仅未见疗效,反倒是蔡小友的体质日见虚弱。”
蔡鹏也听明白了,指着自己腿窝处的大包道:“就是说,这几个月来,我始终在养着它”
“不错。”华佗继续道,“然而,五行之奇,在于变换,之前在盱眙,非是我不给蔡小友诊治,实因病症尚不稳定,那时着手治疗,风险极高。”
王队问道:“那现在的情况呢”
华佗反问道:“土生金,金生何物”
“金生水”蔡鹏立刻抢答。
“不错聚金之地,久必生水。”华佗指着那大包道,“如今,此处金性药物不得扩散,便逐渐转成水属。”
蔡鹏又抢答道:“我知道了,土克水,金转成水,就不能抢我体内营养了。”
“金转成水,便愈发无法发挥药力了。”华佗边说,边用拇指在伤处大包上揉动,抬头问蔡鹏,“有何感觉”
“酸、痛,咝”蔡鹏有些难受,但怕在华佗面前喊叫丢脸,咝哈着咬牙挺着。
“劳烦王小友如我这般,帮他揉搓。”华佗嘱咐王队看清自己的手法。伸手拿出一条长绳,安慰蔡鹏道:“有酸痛之感,那是气血流动过快,我来帮你固定双腿,便可减轻痛楚。”说完,也不待蔡鹏同意,便把蔡鹏的两条腿结结实实地分别捆扎在榻上。
华佗又掏出个熏炉,从一个精致木匣内,舀出一小勺药粉,倒如熏炉,取火引燃,放于蔡鹏伤处下方。
“我来吧。”华佗接替王队,一边揉按,一边询问蔡鹏:“有何感觉”
“涨、麻”
“哦”华佗对王队道:“扶其慢慢躺下,应能舒服一些。”
王队小心地托着蔡鹏的后背,撤去后面倚靠的被服,蔡鹏慢慢往榻上倒去。
就在蔡鹏将躺未躺的一瞬间,华佗突然抽出藏在袖子里的钢针,对着蔡鹏腿窝处的大包扎了下去,口中大喊:“按住他”
“啊”蔡鹏一声大叫,拼命一挣,黄豆大的汗珠噼啪跌落。
“给他咬住”华佗又喝了一声,递给王队一截木棍,王队扑在蔡鹏身上,死死压住蔡鹏,将木棍塞进蔡鹏口中。
华佗迅速拿起熏炉,灼疗着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