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钻心的疼痛,伴着引燃的药物的灼烤,蔡鹏大汗淋漓,口中衔着木棍,无法出声,腿被捆着,身子被按压着,无法动弹,蔡鹏只能不停摇晃着头,显是痛苦难当。
王队看着蔡鹏的痛苦状,心有不忍,扭头刚想问问华佗,却听华佗低声喝道:“按住,莫出声”
华佗紧锁双眉,不停地向熏炉内添加着药粉
王队只得依华佗指令,死死按住蔡鹏。细细的一丝鲜血,已顺着蔡鹏嘴角慢慢淌出,王队不忍看,扭过头去,眼中闪烁着泪光
“成了”华佗长出一口气,上前欲取出蔡鹏口中木棍,拽了几下,蔡鹏终于送开了口。
“啊”蔡鹏颤抖的叫声让王队无法听下去。
“成了,将他放开吧。”华佗拍拍王队肩膀。
王队赶紧送开蔡鹏,蔡鹏又颤抖地呻吟几声,极其疲惫地缓缓闭上眼睛。
“大师”王队闪烁着泪眼叫着华佗。
华佗微微笑笑:“倦了,让其休息片刻。”
华佗取出药膏和布带,麻利地将蔡鹏的伤腿捆扎好,又将捆绑蔡鹏未受伤那条腿的绳索也解开,只留下伤腿,依然捆在榻上。
华佗拿起熏炉,仔细查看。
“大师在看什么”
“果然”华佗答非所问道,“蔡小友此伤可不简单,上古医书有载,此症名唤龙涎蛋”
第0191章蔡鹏瓮中之鳖
痛苦减轻了,蔡鹏一听到“龙涎蛋”的名字,立刻有了些许精神。“华老爷,龙涎蛋是啥玩意啊”
华佗一边收拾地上的熏炉,一边解释道:“所谓龙生九子,其二子乃睚眦。”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睚眦必报的那个睚眦。”蔡鹏的活力明显逐渐增强,又开始抢答了。
华佗赞许地看了一眼蔡鹏:“蔡将军文武双全啊,连司马子长所言睚眦必报都知晓。”
“司马子长是谁”蔡鹏用充满求知的眼神看着华佗和王队。
“唉,就是太史公司马迁啊。”王队给蔡鹏解释道。华佗眼中刚刚泛起的赞许目光,瞬间变为疑惑:这家伙能说出“睚眦必报”,却不知道司马子长
王队凑到蔡鹏耳边低声道:“有学问和没学问,就差了你方才那一问。”
蔡鹏尴尬道:“好好,我无知了,华老爷您接着说。”
华佗继续道:“睚眦,性刚烈,喜杀戮。上古医书载:睚眦,嗜血,尤喜兵戈所致创口之血,凡创,必以清水洗涤,迟者,则睚眦舔舐,遗龙涎于创口,久之,存龙子于内,其大如蛋。”
蔡鹏本着将无知进行到底的态度继续发问:“啥意思”
王队解释道:“大意是不及时处置伤口,容易感染,鼓起大包。”
“那龙涎是啥听着挺有气魄的。”
王队有点拿蔡鹏没辙了:“就是龙的哈喇子,这回懂了吧”
“懂了懂了,不过听着有点恶心啊。”龙,蔡鹏当然无缘见到,更不知道龙流口水是啥样,不过,凭着他从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满是粘稠口水大蜥蜴科莫多巨蜥的印象,估计龙的“哈喇子”也好不到哪去。
王队一边帮华佗收拾东西,一边问道:“大师,那您采用的疗法也是上古医书所载吗”
华佗摇摇头:“上古医书载,龙涎蛋无药可治,只能待其蔓延,行至心,则亡。”
“啊这么凶险”蔡鹏和王队惊出一身冷汗。
华佗笑笑:“莫慌,蔡小友之病已无性命之忧矣。”说着,拿起熏炉,递给二人观看,只见熏炉内药灰之中,扭曲蠕动着几条蚯蚓状的虫子,只是极细,即使沾满药灰,仍只有针尖般粗细。
“这、这是什么”
“这是从我腿中取出的”
王队和蔡鹏分别问道。
华佗点点头:“此虫乃致病根源,性极寒毒,若非蔡小友土性旺盛,怕是早已游走全身,那时,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王队倒吸口凉气。蔡鹏却显得轻松:“有华老爷您在,我就死不了。”
华佗摇摇头:“老朽当时,也无把握。”
“您在船上时,说得可是很有把握啊”
华佗笑了:“为医者,虽应诚实严谨,但偶尔撒个小谎,未为不可。老朽当时所言,只是让蔡小友安心罢了。能否想出诊治之法,诊治之法是否奏效,老朽实不感保证。”
蔡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颤微微问道:“那您、您现在有、有把握吗”
“哈哈,此物已取出,当然有把握。”华佗指指熏炉。
蔡鹏擦了把冷汗,仰面躺下,喃喃道:“这小小虫子,竟如此厉害,还是赶紧处理掉吧,莫再害了别人。”
“欸如此稀罕之物,岂能抛弃。老朽还待慢慢揣摩,既要找出克其之物。再者,凡剧毒之物,必具极强药力,此乃上等良药。”
王队问道:“那诊治之法,一定是大师刚刚研究出来的了可否给我二人讲一讲,也让我们长长见识。为何又要密封,又要熏香”
华佗解释道:“老朽也是思考再三,才定下此法。密封熏药,是为清除室内污秽之气。”
这一解释,蔡鹏和王队都明白,相当于术前消毒吧。
华佗继续道:“老朽之法极为简单,只需借助它物,诱出虫儿即可。”
蔡鹏觉得华佗的办法有些笨:“直接将那个大包切了下去,岂不痛快、简单”
华佗摇头:“不可,此虫极为敏感,若是动刀,小虫必四处散去,且动刀必流血,此虫见血,便是如鱼得水,若是匿入血脉,便再无法祛除。”
蔡鹏佩服了:“看来我的快刀斩乱麻之法还不行啊。您和王哥在我伤处按摩半天,就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