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点点头,指着前方:“前面有座小城,进去问下就更清楚了。”
新都,成都附近县城。
两人寻一客店,打听一下,正值是建安五年夏。
就此住下,吩咐店家预备些酒菜,两人凭窗而坐,浅酌慢饮。
“教授不愧是教授,果然有过人之处。你说我们无法带回任何外挂,果然,除了衣服、钱和玉佩这些当代之物,无一能带过来。”
教授淡淡一笑:“我们钻了历史的空子已是难得的经历,若是在开了外挂,岂不是太嚣张看来,这三国牌防火墙还真是厉害啊。”
王队“哈哈”笑了两声,缓缓点点头:“是啊,非但不能作弊,便是历史进程都不是我们能轻易改变的啊。”
说道这里,王队又想起王允之死:“唉,当年,我一门心思以为提早除了董卓,或许能稍稍扭转历史,但唉”
教授安慰道:“过去就过去了,历史就是历史,不是凭我们一己之力可以撼动的。来吧,喝口酒吧,我们还要好好商量下一步的行程。”
两人喝了一口酒。
王队掏出地图,摊在几案上。
两人对三国历史都比较熟悉,但毕竟不是历史学家,更不是专门研究这段历史的。埋头于地图上,两人将各自掌握的历史知识汇集起来。
“辽东一带还是公孙度所掌握。”
“冀州、幽州、并州和青州,现在应该全在袁绍控制之下,只是,袁本初也要退出历史舞台喽。”
“恩,官渡之战就要开始了,袁绍的失败是注定的了。”
“江东属于孙氏,荆楚现在还属于刘表,南边依旧是士燮做着土皇帝,西凉由马腾控制,益州刘璋、汉中张鲁偏安一隅,无大志向,那个滑稽的袁术,着急忙慌称帝,遭千万人唾骂,被历史所遗弃也属必然,只是一代诸侯,落得饥饿困病而死,倒像个黑色幽默。”
“嘿嘿,袁术的下场,正应了咱们那边的一句话:不作就不会死嘛。”
“而这出大戏的主角之一刘备,现在还很悲惨啊,正在逃亡的路上。”
“是啊。现在,曹操掌控中原,挟天子以令诸侯,霸气已成,只待官渡得胜,便可号令天下了。”
王队轻声叹道:“五木不知到了哪里,五年了,耗子应该还在曲阿吧”
教授道:“耗子恋家,应该不会远走,只是,建安五年,不知道孙策还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会不会已经遭到刺杀了”两人虽和孙策没多大交情,但想到赫赫大名且年纪轻轻的“江东小霸王”孙策的下场,也不免唏嘘。
“菜鸟肯定追随着刘备。”王队对此十分肯定。
“是啊,菜鸟是忠厚本份,一定不会离开刘备的。跟着刘备,对他而言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王队点点头:“找到刘备,就能找到他了。教授,咱们下一站先去哪里”
教授沉吟一会,道:“五木下落不明,菜鸟也一定跟着刘备颠沛流离,都不好找,我们还是先去找耗子吧。”
“恩,我也这么想的。五木未能穿越回去,说不定会去找耗子,耗子家也算是咱们的基地了。”
教授点点,刚要说话,眼睛却向客店门口望去。王队跟随教授的目光,扭回头看去,见一人走进店来。
进入客店的人个子不高,身材也还匀称,看衣着,光鲜整齐,像是个做官之人,只是看面相,怎么看怎么别扭。如果用三个字形容:超级丑。
按说,像耿浩那样贼眉鼠眼的,就不算好看了,但也绝对算不上丑。巴黎圣母院里的卡西莫多够丑了,但卡西莫多的丑,是因为五官扭曲而丑。而进来的人,要说这脸上眉毛鼻子眼睛耳朵嘴啥也不缺,长得位置也只不过稍稍偏差了那么一点,单看一件东西,都还有模有样,可是凑合到一起,实在是难看之极。
卡西莫多丑,看一眼,就立刻感觉丑,但慢慢地,看得久了,倒还可以接受。而这个人的丑,好像丑到了骨子里,第一眼也许还可以接受,但越看越丑,真可谓丑得连绵不断、络绎不绝
总之,任何人看完他再照镜子,都会觉得自己是潘安、是皮特、是李敏镐。
王队明知这么盯着人看不礼貌,却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直到看见那人目光往自己和教授的方向移来,才赶紧扭过脸。
“唉,来,喝酒吧。”王队和教授对视一下,低下头喝酒。
店家倒和那人熟络,热情地上前打着招呼。那人询问店家几句,缓缓走到王队二人几案前,躬身答礼。
王队和教授赶紧起身,方才盯了人家半天,此时只好面露尴尬还礼。
“在下张松。”
“哦,久仰久仰。”王队嘴上说着久仰,心里却道“难怪难怪”,估计教授也是一般心思:难怪这么丑,原来是张松张子乔啊。闹心注:史料记载,张松字子乔,名“松”字“乔”也更加符合故人命名冠字之法。三国演义中所说张松字永年,当属笔误
王队和教授各自通报了姓名,张松自然没听说过二人,但还是礼节性客套一番。
也不能这么傻站着说话,王队邀张松入座,边饮酒边聊天。张松简单客气两句,不再推辞,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
聊天嘛,无非是天气不错啊,饭菜可口啊,先生打哪来啊,干嘛去啊之类。
坐下来,王队看清楚了,张松有一只眼睛是斜视,难怪看着如此别扭。
王队托称二人只是路过这里,也了解了张松乃刘璋手下别驾从事。从事是刺史手下小官僚,但别驾从事就不一样了,虽也是幕僚,但“别驾”的含义是“另一辆车子”,意思就是当随同刺史巡游时,可以乘坐专车。
王队和教授素知张松虽有才干,但这家伙的品行比长相更加丑陋,吃喝嫖赌尚可称为风流,在这个时代,衡量人的品行,主要看节操。张松虽不能说是个小人,但要说节操,张松怕是一点也没有。因此,二人和张松说话都陪着十分小心。
张松本在益州治所成都,益州地处中华西南,远离中原战乱,刘焉刘璋父子在益州经营多年,是以益州较其它地方更为安逸。现在的州牧刘璋守着益州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安乐窝,本身又是个无追求无能力甚至无脑子的“三无”人员,不仅乐得自己安逸,对属下约束也不严格。因此,张松虽为高级幕僚,却也清闲自在。此次便是“溜班”出来,来到成都附近的新都县,找好友新都令法正法孝直喝酒聊天。
“法孝直”
张松见王队凝眉思索,便开口问道:“王先生可与孝直相熟”
“哦,一面之缘尔。”王队想起当年在眉县借宿,曾遇见过法正。参见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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