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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只是,这狐偃头陀远居塞外,少履中土,功力虽高,却很少有人看见。

只有一次,独芳客远游塞外,与狐偃头陀不期而遇,比划数昼夜,终於一剑之差败北。

这一来,狐偃头陀虽然一剑败北,却因之名动宇内,声烕大震。

岩石后的苏婷婷也为之一惊,此人竟是与恩师独芳客齐名的狐偃头陀,此人成名在五十年前,就以他十几岁就成名来说,现在该是古稀之年了,但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

狐偃头陀一摸光头,洪声道:“乜嘢于风专程伺候二位来了”

紧接着又道:“二位当家,乜嘢俺老于要得罪了。”

金剑、银钩虽慑於狐偃头陀之名,伹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金剑冯仲雄首先发难,旋身斜步,一溜光芒闪处,已如毒蛇般插向于风胁下。

银钩冯仲杰也不甘落后,向相反的方向跃进,但见银光闪闪,钩影倏猝,卷向敌人的下盘。

狐偃头陀身手果然不凡,倏地一声大笑,右掌并指如戟,点向冯仲雄腕脉,左掌却穿过一片劲风,奇诡无比的折向震来的冯仲杰,一招两式,狠辣刁钻,兼而有之。

冯仲雄厉叱半声,手中金剑急偏而上,反挂敌人手臂,双腿陡起,踢向于风腰部,而另一道钩影,也配合得恰到好处的轮攻于风背后。

狐偃头陀忽然将浑身肥肉一抖,“劈啪”声中,竟在瞬息之间矮了半截。

於是,剑刺、腿伤、钩挂,就在这一线差异之中,全部落空。

于风这时的形态十分可笑,宛如一个随地溜滚的大肉球一样。

只见他招式如风,在一连串反击中,尚且呵呵笑道:“二位当家的,俺老于这两手庄稼把式还差强人意吧”

冯仲雄厉叱道:“姓于的,你也是成名的前辈人物了,这种以大欺小行为,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吗”

于风避开了冯仲杰疾攻的三钩,长笑道:“乜嘢冯大镖头,别拿话扣我,俺老于软硬不吃,你就加把劲,尽力施展绝活保护你的宝贝吧”

三人在笑骂叱喝声中,身形交泻,如同电闪掠空,绝学交互迭出,如同长江大江倾泻,人影、掌风、剑舞、钩挂,幻成一片,打得难解难分。

苏婷婷隐身在岩石后,对他们打斗看得很清楚,目光随着眼前跳跃的人影流转。

她忖道:“这狐偃头陀于风不愧是塞外一流高手,看他目前出手情形,虽然故作慌乱,却是未尽全力,金剑、银钩这趟镖只怕是保不住了。”

须知,高手过招,点到即变,绝不会将招式用老,而旁观者,能看出三人激斗的武功高深,其本身功力,已是佼佼之流了。

苏婷婷屡获奇缘,以她目前功力,实已超出当年独芳客了,只是欠缺历练而已。

这时,冯仲雄蓦地狂吼一声,将手中兵器挥舞成一片金网,密不透风的攻向于风,中同时大叫道:“老二,双功连一”

冯仲杰在避开于风攻来的六掌之后,左手疾伸,立时与老大所腾出的右掌相连。

二人手掌甫一接触,但见剑影钩芒,顿时威力大盛,有如飞瀑倒挂,带起一片锐风,呼轰压到。

于风哈哈长笑,肉球似的身躯,已迅速无匹的在地面上旋转了一个微妙的弧形,双掌挟着劲风,猛震二人背心

於是,在瞬息之间,一道凝结成金银光网,竟如乾坤倒旋一般陡然移转,不但适时挡住了于风攻来的掌势,反而凌厉迎卷而上。

在呼吸之间,于风怪叫一声,滴溜溜地贴地游走,双腿几乎不分先后的扫出了十六腿。

罡风更炽,人影加速,在冯氏昆仲施出他们压箱本领之后,抢制先机的激斗,已更为凶猛的展开了。

时间很快的溜走,而三人已经拚斗了两百多招了。

此刻,就可以看出真功夫了,狐偃头陀于风在这两百多招中,信手拈来,全是妙着,没有重覆招式。

反观冯氏昆仲,金剑、银钩已反反覆覆的使了两遍了。

就在他们将由第三遍开时,于风忽然大叫道:“喂二位莫非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俺头陀善心已发够,可要拿出屠刀了”

金剑冯仲雄运出一股真力,传到银钩冯仲杰身上,在冯仲杰挥出厉烈的七钩之后,亦怒声喝道:“姓于的,休要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寒玉马”可以给你,却需要连我兄弟俩贱命一起拿去”

真力反涌,冯仲雄在愤怒中,亦挥出九剑。

于风仍然一味游斗,指东划西,指南打北,身形在急速闪晃中,笑骂道:“乜嘢好家伙,二位可真是“吃了秤钝铁了心”,如果非要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赔本生意,老于也不能再念上天好生之德了,就要开始超度二位了。”

苏婷婷旁观者清,她已自于风多肉的面孔变化中,看出这位假头陀已开始不耐烦了。

但直到现在,她还搞不清楚,这“寒玉马”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直得他们如此的舍生忘命

蓦地只听得于风声如裂帛的长笑,继而又加狼噑,端的慑人心魄。

笑声初起,于风缩小的身形“呼”的一声恢复原状,不进不退,右掌迅疾无伦的劈出,在第一劲力甫失之际,左掌又紧接而上,如此循环不息,一气攻出了三十掌。

雄浑的劲力,连续而形成一股恍如铁杵般的气流,直冲而至,不容许冯氏兄弟有丝毫喘息的余暇

冯氏兄弟在短暂的惊愕下,已调匀体内的真气,发挥出“双高连一”武技最高的功能,将真力逼入兵器之中,倾力抵挡铁杵般的气流。

于风大马金刀的钉在原地不动,掌势循环,劲气如流,彷佛永远不会停止的凌厉推出。

武学一道,招式有变化,内力则丝毫不能取巧。

武林人相斗,最忌讳的就是硬接硬碰,全以内力相斗,一分功力,一分货色,功力差的,重则伤命,轻者势必造成残体的痛苦。

现在,强弱揭晓了。

金剑、银钩二人所布成的那道金网,在每一次劲气相撞之下,就如白昼遇阳春,纷纷波散震荡

二人的脸色,也随着震荡的压力胀得通红,汗珠顺颊而下,但是,二人依然咬紧牙关,尽量作困兽之斗。

叹息声从苏婷婷樱唇轻轻发出,她知道,若无奇迹出现,胜负之分已不远了。

但奇迹,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此刻,于风的脸色也开始凝重,嘴唇紧闭,以雄厚功力,将他最适於正面拚斗的“拔山三连环”掌法,淋漓尽致的发出。

气压变得令人鼻皆窒,劲力充斥四周

倏而,苏婷婷神色微动,目光向右前一丛矮林望去。

就在此刻,那片矮林中,响起一阵冷峭得毫无一丝感情的语声道:“老狐狸,假头陀,你也未免有些贪得无厌了吧一对“寒玉马”全归了你,不觉得有些烫手吗”

于风闻言之下,毫不惊慌的把肥大的肚皮暴缩,一团较前更为猛烈的劲气暴卷涌出。

一阵“轰”然巨响中,光芒顿敛,金剑、银钩踉跄地退出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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