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
她满脸通红,想坐起来,四肢却被扣得牢牢的,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原本怒容满面的桃花三娘子一见爱徒的窘状,不由转怒为笑道:“儍丫头,这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是没有玩过”
玉儿红着脸道:“师父,我我他”
说不清楚,乾脆指着宫天成。
桃花三娘子一面解开机簧,一面不解的道:“什么你我他的”
玉儿原想说出身居“沸渭内涡”内功的事,但又无法解释,是以又羞又急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宫天成说了出来:“娘子,玉儿是要告诉地具有“沸渭内涡”神功之事”
“什么你再说一遍”
“难道你还没听清楚“沸渭内涡”四个字”
“她才多大,怎么可能呢”
宫天成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桃花三娘子原是因“寒玉马”来向宫天成兴师问罪的,竟被这内功之事一冲,气氛立即缓和了。
“天赋奇材,身具异禀,百花宫今后发扬光大,看来应验在玉儿身上了。”
说完,又嘱咐了玉儿几句,才舆宫天成离开“听涛小筑”
第二十八章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距裕溪约四五十里的小镇上,先后来了十几个身分不同的男女远客。
这些人,分别住在两个客栈里,女客们吃过晚饭,稍事休息了一会儿,就进房内睡觉了。
男客们,结伴出来散步,表面上是欣赏傍晚时分的山光水色,实际上是在暗中观察,有无可疑的人出现在小镇上。
他们将这靠山的小镇,浏览了一番,这才回店休息。
三更时分,在这山野小镇,突由山坡上,溜下两条人影,来到女客的客店附近,朝房中窥探,见无动静,才缓缓接近。
这二人,似乎怀有不良之心,可能是想做那偷金窃玉的下流勾当。
不,苏婷婷知道绝不是,她现在就隐身在客店对面的屋脊后面,这两人,正是失去“寒玉马”的金剑、银钩,冯氏两兄弟。
此刻,忽由客店后窗中,飞出一条纤巧身影,利用屋檐的阴暗,直向金剑、银钩迎去,相隔不过两丈远。
那人影发出娇声问道:“二位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如果缺少路费的话,需要多少,就请明说。”
“姑娘我绝不吝啬,假如你们想打什么歪主意的话,哼那就得小心你们的狗命了,姑娘我绝不含糊。”姑娘又道。
金剑、银钩自以为行动诡密,忽被叫破,不由大吃一惊。
稍为定神之后,金剑冯仲雄道:“明人不说假话,在下兄弟失去宝物,一路追踪至此”
那少女截住金剑的话,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何不白天询问三更半夜,鬼鬼祟祟,跑到姑娘家住的地方来,想必未安好心,还不亮个字号”
“金剑冯仲雄。”
金剑一听对方咄咄逼人的语气,不由有些冒火,报出名后,指指老二,又道:“他是我兄弟银钩冯仲杰,请问姑娘贵姓”
“格格”她没回答,却笑道:“我看你两个衰尾人,杠龟是杠定了,再也别求名牌啦”
“臭沟子,别在二爷面前要嘴皮子,凭你这三八查某,不值得跟你大爷说话。”
银钩冯仲杰并不是这种泼妇骂街的人,皆因“寒玉马”失落无着,再经这女人一讽刺,就不择言了。
“什么你骂姑娘臭沟子三八查某狗贼,既然辱骂你丙姑奶奶,那就给点厉害你们瞧瞧,亮出兵器,一齐上吧”
原来这女的就是桃花三娘子车前四凤的丙彤姑娘。
“臭沟子烂沟子别在冯爷面前臭蛋,凭你这破表,也值得咱们齐上看冯爷怎么修理你”
车前四凤四折其二之后,桃花三娘子十分震怒,除了另选适当弟子补充甲纯、乙荃遗缺,更将自己得意绝技倾囊授与丙彤、丁香二人。
同时,突然接到属下传报,巢湖出现紫金蛟,桃花三娘子可是识货的人,知道蛟脑的功效,於是率领宫不忘一干人星夜赶来。
丙彤、丁香二人,短短时间内,武功精进不少,这都是受了小龙的刺激所致。
银钩不知死活,以为丙彤人单势孤,惹毛了这位女然星,他是一时急怒攻心,才骂了出来。
丙彤认为银钩有意损她,不由地怒从心起,岂能轻易干休
她未等敌人扑到,随即将手中皮鞭一抖,挽出几个圈圈,快加闪电,迅比雷击,往冯仲杰头部罩去。
冯仲杰见对方乡下妇女装束,以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只顾猛冲扑击,没有防备对方会来这么一手。
忽觉脖子一紧,人已腾空飞舞,疾往街心飞去。
这真是“衰”到了家,前被狐偃头陀折腾得要死不活,现在又被摔得发昏。
金剑一见乃弟冒冒失失的扑去,本想叫住,但没来得及出声,已被对方钓鱼似的,将人摔了出去。
他见事不妙,顾不得跟敌人理论,急着想看看乃弟伤势,返身就走。
“狗贼,那里跑你也想到街上凉快凉快吗”
丙彤以为冯仲雄要开溜,立即一晃娇躯,一边叫着,皮鞭疾挥出去。
她这一出鞭,虽未将冯仲雄套住,却也迟滞了敌人的行动。
金芒暴闪,大把金钱镖,疾向丙彤的上身射到。
原来冯仲雄转身之际,听到霍霍鞭声呼啸,取了一大把金钱在手,随即反手一扬。
他的目的,并不在伤人,是在阻挡一下追击,以利自己前往察看弟弟伤势。
不料如此一来,被另一女煞星误以为他骤下毒手,鞭梢由下向上挥出一鞭,正好打在冯仲雄“小弟弟”上面。
发鞭的是丁香,她就隐在屋檐边缘,作接应的准备,刚好冯仲雄在她上面掠过,击个正着。
冯仲雄被打中下体,只见棍断血喷,痛得他从屋上跌下来,在地上打滚,这种滋味怎会好受
最“嫩”的地方受创,谁都会受不了。
这招出其不意,实在不是丁香狠心使然,想不到居然会这么巧,她知道将那玩意打个稀烂,必会血流不止而亡,就算命大不死,也变成终生太监。
冯氏双雄这回可真的“杠龟”了,老二被勒断颈骨,老大“小弟弟”被打个稀巴烂,就是铁打金钢,也难忍这苦痛,何况是血肉之躯
他倒很光棍,强忍痛苦,运集功力於右掌,往脑们上一拍,结束了自己生命。
金剑、银钩,被狐偃头陀放了生,却不料丧命在两个妇人之手,这岂非命运安排
丙彤与丁香二人并没有搜查,便双双回向客栈休息去了。
这一切看在苏婷婷眼里,发生得太突然了,开始她是耻於冯仲杰齿轻薄,现在反而有点同情了。
她想不到金剑、银钩为什么会如此轻松就让这两个女孩子给摆平了,先前与狐偃头陀拚斗那份功力怎么一下子便消失了,前后判若两人呢
说起来很简单,冯氏兄弟仗恃的是“双功连一”,把两人功力集中在一个身上,一人虚招诱敌,由另一人全力抢攻。
其次是轻敌所造成,再加上本身真力被狐偃头陀“拔山三连环”震伤内腑,虽然行动调息了一阵,但已大大打折扣了。
几种因素加在一起,就造成这等下场了。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於是回转客栈调息了一个更次,便继续向巢湖出发。
她看到了龙弟弟,一见龙弟弟果如诺言扮成奇丑少年,芳心十分欣慰。
当她看到小龙身边有个府小兰的时候,心中叉开捻酸了,若是她立即出来跟小龙见面,就不会发生这许多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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