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说起话来,就与这位女孩完全不同了,问的问题很是刁钻古怪,有的时候,甚至让我感觉,是故意引导我把自己当做凶手来思维问题。这不禁让我十分反感,简单的几个问题,他换着方式问了我一个多小时,一旁负责记录的女孩,到后来都有些发懵了,一副不知该如何写的模样,最后我实在是有些恼火,沉着眉头说道:“我说这位警察同志,我是来配合调查的,还是受审的”
“事关命案,谁也不能马虎,我做工作,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希望你尽量配合。”老刑警说话的时候,眼神还紧盯着我,好似要从我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来一般。
“我已经在尽力配合了,你们问完了吗”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不怎么好,定然已经显现在了脸上。
“已经完了。你可以回去了,不过,这几天你不要离开,我们可能还会来找你。”老刑警说道。
“我说大叔,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回这里,是因为我爷爷病了,来探病的,我自己还有许多事,若是你们拖上个一年半载,难道我就一直住在这里,还不能走了”我没好气地说罢,推开门,就跳下了车。
当我回到院子的时候,隐约地听到车里那个女孩好似问道:“王队,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表明他没有什么嫌疑,刚才是不是问的有些太过严厉了”
随后,那个老刑警用一种略带轻视的语气说道:“你们这些小姑娘,看着好看的年轻后生就心软,这小子的身上有问题,即便和这件命案无关,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老刑警的话说完,女孩好像有些着急,又说了句:“王队,你想哪里去了,我这是”
他们后面再说什么,我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听了,反正我现在对这老刑警的印象是极差的,他妈的,老子倒是想做个普通人,但是,这种随时都可能头疼,不知什么时候小命就没了的感觉一直缠在身上,能做回普通人吗心里对那老刑警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发泄自己的不满的同时,我也注意到,我的听力好像比以前强出不少,按理说他们在车里说话,我在这边基本是听不到的,但方才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晰,却能够分辨他们说的是什么。
看来爷爷这些日子对我的锻炼,是有作用的,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点小欣喜,只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又被一个老刑警反反复复的审问了一个多小时,这点欣喜并未给我带来什么情绪上的安慰。
警车从我们门前开走了,李家的人挂出了李二的“岁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那岁头正对着我们的窗前,透过玻璃,那白色的麻纸在风中轻微晃动着,好似李二去的不甘心,想要诉说什么一般。
不知怎么,盯着那“岁头”看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心情低落,人的生命也太脆弱了,有的时候,恍如儿戏一般。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我看到满巷的“岁头”只是觉得有些阴森,而看到李二的“岁头”竟会从心底生出一种难受的感觉。或许,那些之前挂出的“岁头”对我来说,只是证明一种死亡的结果,而没让我体会到熟悉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过程的缘故吧。
我抽出一支烟,放在唇边点燃,深深的吸,没有爷爷那种几十年大烟枪功底的我,被呛得咳嗽了起来,但咳了一会儿,嗓子里的难受,却好像让心里的难受减缓了几分。
老爷子的声音这个时候,从我身后响起:“别想太多,踏入这个行当,以后难免会见着这种事,不看淡些,日子会很难过的”
第十一章术师的“虫”
我又在村里住了十多日,张家和李家的事,还在持续着,李二的尸检报告证明他是死于脑部缺氧,虽然具体病症尚需核实,却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这个结果使得李家人也不敢再闹事,匆匆地将李二下葬之后,便远离了这条巷子。
李二出殡的那天,张丽来给他送行,尽管她脸上被李家人打的伤还没有好,整个人显得异常憔悴,却披麻戴孝,一直到李二下葬,又在坟头哭了良久,这才被家里人带走了。
不知是看到了张丽对李二感情这般深的原因,还是怕了张家那群娘子军的“挠功”,李家的人好似想明白了什么,没有再为难张丽,让她以妻子的身份陪李二走完了最后一程。
在这之后,我再没有见过张丽,后来听闻她又嫁了人,生活过的还不错,但因彼此的生活圈子已经差距太大,也没有什么详细的消息。
李家人和张家人完全地离开了这条巷子,李二的死导致这里剩余的两户人家也搬了家,整条巷子,完全只剩下了我们祖孙两人,冷冷清清,不过,平日间就是如此,搬走了人,倒也不怎么明显,除了多了一团“岁头”之外,似乎再无其他变化。
大姑这两日来了一次,意思是让我劝一劝爷爷也搬走吧,不说别的,一旦我也离开,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万一出点事,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实在让人担心。
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早就想和老爷子商量一下,但一直没什么合适的机会,眼见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提起这件事,倒是正为合适。
但是,当我将这个意思对老爷子说出来之后,老爷子却是淡淡一笑,说道:“我都多大年纪了八十四了,还能活多久折腾这个有必要吗”
我说:“您这就是愚民思想了,如果造你这样想,张三丰会蹲在屋子里等死几十年,彭祖会等死几百年,吕洞宾”
“你这小子,说着说着就提尽提那些没影的事,吕洞宾都出来了。”
我嘿嘿一笑:“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东西,你相信他有,他就是有,你相信他没有,他就没有,如果和我爸说村里这些事是中了咒,他一定会骂我这些年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既然,这下咒是真的,那为什么就不可能有吕洞宾呢”
“有没有和我们搬不搬家有屁的关系”老爷子瞅了我一眼,深吸一口烟,又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这件事就不用提了,我还没老糊涂,怎么做,自己心里有分寸,你才吃了几年的盐,这里面的事,和你说了,你也未必懂得。”
“那您老不说,我就更不懂了不是”
“你以后会懂的。”老爷子说着,下了炕,走出屋子,我有些奇怪,跟着走了出去,只见他来到院子右面的水井旁边,探手下去正在吊什么东西过来,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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