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长跪不起,太子失踪(万更)(2 / 2)

gu903();秦霜面露了然,“原来如此,这法子的确好用”

秦霜说着,却见一旁的秦朝羽目光殷殷的看向场中,顺着秦朝羽的目光看过去,正是着一身赤金色铠甲的燕彻,秦霜一笑,秦朝羽不愧是未过门的太子妃

这般想着,秦霜往自己另外一边一看,却见秦湘也双眸柔柔的看着场中某人,秦霜心底微讶,待要看看秦湘所看之人是谁,秦湘却又忽然垂了眸子。

秦霜狐疑的看向广场,便见广场之上,好几个人都在看他们这边。

秦霜眸子转了转,便发觉自己左右皆是衣衫华丽的贵族小姐,一时便有几分苦笑,这场面,只怕比得上那个什么上元宫宴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女子相看男子。

这么想着秦霜便又是一叹,这些年轻的贵族子弟的确气势非凡,不过却不是她可以妄想的,秦霜百无聊奈的,眸子却看向四周负责举旗鸣鼓的侍卫,这些人里面,会不会有薛青山呢看来看去,秦霜还真的看到了一个薛青山相像之人,那日站得远,她看的不太真切,于是她低声道,“你看,看西北方向那个举着赤色燕字旗的人是不是薛青山”

秦湘心中跳一下,当即朝着秦霜所言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看,秦湘不由得心尖一颤,当日她虽然离得也远,可她是最为在意薛青山长什么样子的人,因此,也看的最为清楚,而此刻,她一眼就将薛青山认了出来。

虽然眉眼看不真切,可那份虽然身处热闹之中却又置身事外的疏离感却是分明,秦湘猛地垂眸,原来薛青山真的在这里

“怎么了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薛青山啊”

秦湘摇了摇头,“我也没看清”

秦霜有些失望,“过了好几天了,我也有些记不清了。”

既然秦湘没给出肯定的答复,秦霜便转眸看向了秦莞的方向,低声道,“待会儿,我们去找九妹妹吧,昨天的事太吓人了,我们得去看看她。”

秦湘抬眸往秦莞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道,“可她在太后身边,我们这般凑上去好吗何况昨天大伯回来说过了,说是太后娘娘会给她做主的,今天早上,这件事不是已经了了那北魏公主竟然跪了一夜,也是为她出了气了。”

秦湘心中有些烦躁,甚至都想离开这儿了,秦霜听着这话摇了摇头,颇为不赞同道,“可是这到底不一样,昨天咱们帮不上忙,就不去添乱了,今日却应该去看看她不是吗好歹看看她受伤严不严重。”

这般说着,秦湘往秦莞的方向扫了一眼,“她好好站着,应该是无碍的。”

秦霜闻言便也有些想打退堂鼓,“那那好吧,要真是往太后面前走,我还有些害怕”

这般说着,秦湘却委实没了看热闹的心思,拉着秦霜准备回帐。

秦霜可还没看够,然而见秦湘心情不好似的,只好陪着秦湘回了大帐。

秦莞远远看着秦霜和秦湘半路离开,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不由留了个心眼,这边厢,燕迟已领到了自己的弓箭,秦莞远远看去,又见燕迟洒然凌风俊朗非凡,她唇角扬了扬,燕迟远远的和她对望了片刻。

很快,所有人皆准备完毕,燕淮亲自敲响了出发的军鼓,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出了大营,燕淮站在高台之上神色一振,“想来今日大家的收获一定不会少”

大部队之中,拓跋弘和拓跋锐正好和西梁皇子刘赟并排而行,刘赟一边御马一边笑看着拓跋弘,“今日怎不见公主殿下一起行猎”

今日一早,拓拔芜跪在太后帐前请罪的事就已经传遍了,虽然是请罪,却也当真是丢脸无比,拓跋弘心知刘赟不怀好意,冷笑道,“这个就不劳烦三皇子挂心了。”

刘赟笑道,“说起来,公主殿下也是太过骄纵了,不过太子殿下也很有办法,还是让公主去跪着了。”刘赟越说越是愉悦,又看了一眼拓跋弘的箭囊道,“听说太子在北魏国中不善武艺只勤于吏治那今日这五十支箭会不会有些多不如分给我一些若是射中了,便算是北魏所得,不然,今日的大猎,北魏只怕还是垫底的”

拓跋锐眉头一皱,“三皇子哪里来的自信说这些我大哥是北魏太子,可不像有些人,只会耍耍嘴皮子功夫,啊,难怪了,有些人只是个生母地位北魏的皇子啊。”

这话一出,刘赟顿时瞪大了眸子,他的生母地位的确不高,乃是因容貌才得了宠幸,虽然如今已经是贵妃之位,可这出身,却好似抹不去的印记一般受人诟病

刘赟狠狠的瞪了拓跋锐和拓跋弘一眼,冷笑一声,“太子和五皇子今日打猎可要小心些,山林茂密,若是一不小心被猎物伤了,或是被无心之箭射中了,便闹笑话了。”

说着,马鞭一扬,刘赟扬长而去

山中行猎,的确忌讳盲箭伤人,因此,每个人带着的侍卫都会高高举着一面带有主子名号的旗帜,如此,远远的便能看到那个方向有人。

刘赟这话,分明是咒他们,拓跋锐凌空挥了挥拳头,“死的人是他才对”

拓跋弘摇了摇头,“别和他多言,我们走西边上山便可。”

看着刘赟往下游方向的东边去,拓跋弘便想走上游西边,如此,便能避免和刘赟碰见发生摩擦,拓拔芜的事已经闹得不好看,今日,他只想好好地围猎。

拓跋锐轻哼了一声,跟在了拓跋弘的身后。

大部队出发,太后和皇上便散了去,秦莞不知秦霜和秦湘适才怎么了,又想着她和拓拔芜的事侯府众人必定知道了,便和太后告假,往侯府的大帐走去。

到了侯府帐中,众人果然还存着几分担心。

胡氏拉住秦莞的手,心有余悸的道,“幸好有太后给你做主,不然这一次还不知道怎么给你讨个公道呢,手上的伤可重呢”

秦莞摇头,“不重的,包扎好了,养个半月就会痊愈。”

胡氏立刻叮嘱,“好,那你可记得,千万不要碰到水了。”

秦莞笑着应了,得知秦莞过来,便从军器帐赶回来的秦述忙问,“好端端的,那北魏公主为何如此待你她难道不知道你得太后看重吗”

秦朝羽也看着秦莞,“是啊,她好歹是北魏公主,不会如此没有章法,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秦莞唇角微抿,眼底的笑意也淡了去,因为身份悬殊,所以即便是这般简单的是非,她这个受害者也会受到怀疑,而这次的事,拓拔芜的确有缘故,然而那又如何作恶就是作恶,秦莞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她失心疯了。”

秦莞说话并不客气,秦朝羽挑了挑眉头,秦述微愣一下笑道,“总之事情过去了,你没事便好,看拓拔太子的态度,他是个明理的人。”

秦述也不年轻了,他这一辈的,都没有再上山打猎,只留在营中,要么陪着皇上商议国事,要么便是协助各司协调营地诸事。

秦述专门回来,又细细问了太后的身体,等他问完了,秦莞方才和秦霜、秦湘出了大帐,秦朝羽见秦莞几个一起离开,不由轻哼了一声。

虽然她不屑和秦莞几个关系亲近,可看着秦莞三姐妹一起进进出出,还是觉得有些扎眼,她转而看向秦述,“父亲,这件事当真无碍吗对方毕竟是北魏的太子和公主,那公主性子野蛮放肆,若是将秦莞嫉恨上,连带着将咱们也嫉恨了该怎么办”

秦述沉思一瞬,摇了摇头,“应当不至于,他们最多待一月便要回北魏了,等他们一走,这件事只会被大家遗忘,何况有太后坐镇,此事和侯府无关。”

秦朝羽点了点头,一时没多言,胡氏便道,“此番大猎可关键我适才看成王身边带着的几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太子的也是。”

秦述点头,“自然关键,如今有北魏和西梁,谁能夺得头筹便十分的要紧,谁若是压倒了北魏和西梁,替大周挣了颜面,不管是皇上还是百官,都是会赞赏有加的。”

秦朝羽闻言便有些紧张,“那父亲可能帮帮太子殿下”

秦述苦笑一声,“我只能保证,太子殿下的箭矢不会出任何问题,其他的事,想来皇后娘娘那边自有安排”

听的这话,秦朝羽方才放了心。

这边厢,秦霜三人进了小帐,她听秦莞讲了事情来由,忙去掀开秦莞的裙子,又将她的衬裤往上拉了拉,顿时看到了秦莞腿上大片的淤伤,秦莞本就肌肤细腻白嫩,如此一对比,就越发显得伤处青紫一片,秦霜愤愤道,“这个北魏公主,还真是得了失心疯了你本是一片好心要帮她,她却恩将仇报,这样的人竟然还是一国公主”

秦湘也叹道,“还以为就手上受了轻伤呢,没想到身上还有这么伤处”

秦莞把秦霜拉起来,又整理好裙裾,笑道,“没事,我是做什么的任何伤势都难不倒我,昨夜擦了伤药,如今都好的差不多了。”

又问,“刚才你们怎么早早走了”

秦霜闻言没好气的看了秦湘一眼,“还不是她,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要走,我跟你说,我下午时分好像看到了薛青山了,跟她说了,她却说看不清。”

秦霜促狭一笑,“也不知是不是害怕薛青山真的在那里,才急急走了。”

秦莞便也笑意微深,“其实我问过了”

秦莞的确帮秦湘问过,却是问的燕迟,燕迟叫白枫去查了,薛青山的确在大营之中,不仅在大营之中,且还是负责广场守卫的,如此一来,便是最有机会碰见的。

“他们巡防营来的,都在负责广场上的守卫巡逻,如果你想见他,只需要在广场那边多走动走动便能撞见”

秦霜轻呼一声,“啊,那我适才看到的一定就是他了,我觉得面熟的很,只是太远了根本看不清楚,他当时扛着旗子,却又不是随大部队出去的,一定是他。”

秦霜和秦莞对视一眼,秦霜激动道,“不如我们再出去看看或许他还在呢”

秦湘却忽然后退了一步,“我不去,你们也不准去”

她说的斩钉截铁的,秦霜二人吓了一跳,便见秦湘面色微红,眼底有几分恼意,一双手臂紧紧的交叠在胸前,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秦莞忙拉了秦霜一把,“看什么看,若是被薛公子知道,还觉我们孟浪。”

秦霜轻哼了一声,十分不理解秦湘,如果是她,她就一定会去看看自己未来的相公是和模样,秦湘却总是太过扭捏矜持,“算了算了,不看了不看了,你呀,让你提前看看,便是有个准备,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嫁过去的时候才安心吧,免得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慌乱无措”

秦湘涨红了脸轻喝一声,“胡说什么”

她还没成亲,什么洞房花烛夜

何况何况是和那样的人洞房花烛

秦湘想到那群骑在马背上的人,再想到被淹没在角落,满头大汗扛着旗子的人,顿时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粉拳攥的紧紧的,脑海之中两个声音在天人交战。

秦霜也觉自己说多了,笑呵呵打个哈哈,又问起秦莞在太后帐中之事来,说着,又说起了忠国公府,“你是不知道,那位冯小姐天天都要花枝招展的从咱们这边过,前日是贵妃娘娘上的兔子,昨日又是什么紫貂直将八妹气的不行”

秦莞没住在女眷帐中,倒不知冯沉碧和秦朝羽还有交锋,二人说了一会儿话,期间秦湘也跟着插言几句,见时辰不早,秦莞方才回了太后身边。

但凡打猎,总是有几分危险,太后很是担心,“燕离自小习武就是个花架子,今日也跟着去了,不知会不会出岔子。”

陈嬷嬷便开解道,“不会的,娘娘,有迟殿下呢。”

这么一说,太后倒是笑了,转而看着秦莞,“你猜,今日谁猎物最多”

秦莞忽然被这么一问,不由得有些紧张,想了想,秦莞道,“太子殿下的猎物最多”

太后闻言顿时笑了,“今日可是打猎,太子虽然武艺尚可,可他平日里却没时间操练,倒是燕迟,一直在朔西待着,别人都说他杀敌如同切瓜,难道他多不过太子”

秦莞想了想,很是服气的点头,“太后娘娘说的有道理。”

太后便笑了,“那你可要和我赌一赌”

秦莞自然会顺着太后,“当然可以呀,娘娘想怎么赌”

太后想了一瞬,便道,“我们来赌太子和成王,谁猎的猎物最多,如何”

前面都在说燕迟,可到了此处,却是猜成王和太子,秦莞和太后对视一眼,四目相对,一老一少同时笑了,秦莞颔首,“好,那您先选。”

太后想了想,“我不能欺负你,我选个概率小的,成王吧。”

今日大猎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必定会有人争那头名,而这个人,自然不会是燕迟,因此即便燕迟理论上最为厉害,太后也将他排除在外,相比之下,太子乃是储君,应该是众望所归,其他人,要么不敢超越,要么,无法超越,自然概率更大。

秦莞便笑道,“那好,那我就赌太子只是赌资呢”

太后扫了屋子一圈,抬手一指,“赌资,就是昨日皇上命人送来的这块鹿皮如何”

第一日小猎,燕淮猎到了一头鹿,后来鹿皮送到了太后此处,如今太后拿这个做赌资,那是再合适不过了,秦莞想了想,“太后娘娘什么都不缺,那我就用一个全新的药囊做赌资如何能让太后娘娘耳清目明的药囊”

老少二人愉快的定下了赌约,陈嬷嬷在旁看的直笑,因有了赌约,二人便格外的盼望着大部队回营,燕绥在旁也看出几分趣味来,也巴巴的等着,今日的大猎截止时间乃是戌时正,回来晚的人,猎物便不作数,从酉时开始,便有人陆陆续续回营,而燕迟,果然是中不溜的那个,太子和成王,则是擦着戌时的边回了大营

燕淮领着后宫重嫔妃到了高台主座,太后也带着秦莞到外间,御林军们正一个一个人的点算猎物的多少,因人不少,直点算到夜幕降临,众人正等的兴致勃勃,忽然,几匹快马从大营门口直冲而入,且直直的冲到了阵前

众人回营,皆已下马列队,这几匹马来的又快又急,很是无礼,燕淮眉头一皱,便听到来人喊了几声,燕淮命袁庆前去探问,很快,袁庆面色焦急的快步回来。

“皇上,北魏太子殿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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