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清班散了之后,京城之中少见南戏班子,然而今日又出了个名叫和春的南戏班子,十分叫座,太长公主在南边生活了十年,对南戏也十分喜爱,今日便请了和春班的两位小角儿入侯府唱曲儿听,秦莞陪着太长公主听了一上去的曲儿,可算让太长公主心中舒泰两分,太长公主听了半日曲子,又被秦莞和岳凝逗的笑闹半日,等到了下午便困了,秦莞和岳凝送了太长公主入内室小憩,见太长公主歇下,岳凝方才拉着秦莞出来。
“二哥最近寻到了两本好东西,你跟我来”
岳凝兴冲冲的拉着秦莞朝岳清的院子去,岳清已经入了兵部当值,这些日子白日里都不在府中,到了岳清的院子,岳凝拉着秦莞直接进了岳清的书房,秦莞苦笑,“二哥不在府中,就这么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岳凝嗤笑,“我们入书房而已,又不去他寝处我经常过来拿书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岳清的书房也是独立的,秦莞见此方才放了心,刚一进书房,秦莞就看着岳清书房挂着的画作顿足,岳凝朝墙上一看,笑道,“如何我买的,不错吧”
岳清墙上挂着的便是一幅千江竞流图,看那画作的成色十分新,自然是仿品无疑,可这幅仿品,秦莞却觉得十分熟悉
“这是你在何处买的”
岳凝忙道,“就在宁大家那买的啊,上次遇到魏綦之,他带着我去的,你可还记得”
秦莞恍然过来,“自然记得”
岳凝见秦莞神色不对,“怎么了这画有何问题”
秦莞有些无奈的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幅画”
岳凝眼珠儿一转,“是不是你去过画馆见过又或者,你在别的地方见过这画仿的人很多,你见过也不奇怪”
秦莞摇头,“不是,上次和你还有孟瑶一起,是我第一次去画馆,之前我没有去过,虽然这画十分有名,防画的也多,可很多一看就没有味道,这幅画却防的十分旷达大气,我之前见过的,多半是同一人所画,只是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岳凝忙道,“这就是宁大家防的,他的画馆有许多防画的,我当时就看中了这幅。”
秦莞已经想到了,这画虽然是仿作,画工和意境却也算是臻入化境,自然是宁不易才能做到的,可她到底在哪里见过这画呢
秦莞想着,岳凝已经走到书架上拿出了一本册子来,“你过来你看看这是什么,二哥近来收书,竟然找到了一份前大理寺卿沈毅写的大理寺洗冤录集的手稿”
秦莞心头猛地一震,连忙上前去看,她几乎有些着急的从岳凝手中拿过书稿来,岳凝见状一笑,“我就知道你喜欢二哥本来想给你,但是想了想还是喊我给你,我上次出门忘记了,你既然过来了,便自己拿回去吧。”
秦莞一颗心狂跳,打开手稿,里面果然是父亲的字迹
这手稿比起燕迟当初找来的手稿字迹还要更新一些,而里面记载着的,正是父亲入京之后经手的几件大案子,秦莞早就知道父亲有习惯性的写录集的习惯,他除了给朝堂的公文和大理寺必须的文书之外,还会自己写下手上重大的案子,由此加以对比总结,从而才成为大周最为杰出的刑狱主官
秦莞刚看了四五页便是一阵心惊,这里面每个案子的推理思路破案线索包括验尸的细节都在其中,和此前那本录集不同,这一本,记载的都是父亲为官最后一年的案子,秦莞快速的翻看到了最后一页,可所看到的并非晋王案
是父亲没写完,还是这个案子的部分被毁掉了
秦莞一颗心砰砰乱跳,却万分激动的一把将岳凝抱了住,“岳凝,这个对我太重要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岳凝便笑道,“你想感谢我,那便将那些案子的细节讲给我听呗”
秦莞松开岳凝,“你想听,我当然可以讲”
岳凝却并不是玩笑,她拉着秦莞落座,“那你说说,第一个人到底怎么死的外面流言蜚语极多,说的都可怕极了”
“第一个死者啊,就是”
秦莞本打算告诉岳凝,可话刚开了一个头她面色便是一变,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墙上那副画,“我知道了,我知道在哪里见过这幅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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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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