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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森严的程度竟然已经不逊色于军营之内,也难怪陈庆雷发此雷霆大怒了。先是幼子险些丧命,后是两个最得意的女婿身中剧毒命在旦夕,这样的祸事一而再的发生,暴跳如雷的他已经开始怀疑是有人故意要针对他陈家。

后院内,守护多得是苍蝇都飞不进去,几乎是水泄不通的程度刘奶奶门下除了白木恩以外的名医全都聚集于此,即使束手无策,但还是日夜看守压抑着毒性这灵物之毒虽然诡异他们无法医治,但要暂时压住毒性还是有办法的。

时敬天和洛虎依旧躺在床上疼痛的呻吟着,房内房外都是大夫和忙碌的丫鬟们刚一进内院就只见陈庆雷阴沉着脸坐在了院内的石椅上,周遭都是陈家的家眷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公爷,情况怎么样了”一看杨存回来,陈庆雷立刻站了起来,满面都是期望其他家眷一看,也识趣的褪了下去,不打扰二人。

“安全进山了。”杨存坐了下来,抿了口茶后叹息一声说:“我让白木恩随身带着我的印信,这一路来回怎么也得三四天的。他说过刘奶奶不愿入城,那也没关系,只要她肯下山的话,到时候我们可以抬着人去求她医治。”

“天佑我陈家啊”陈庆雷这两日有些憔悴,眼里熬得满是血丝,饶是如此咬起牙来依旧凶悍骸人:“那异人,明显就是苗人。敬天说他不是钦犯龙池,那陈某就疑惑了。陈某自问这一生虽是仇人也无数,但却想不起何时得罪了这一路的高人,为何他处处要与我陈家为敌。”

“老爷子,这些事容后再想吧”杨存叹息了一声:“眼下最重要的是医治好时敬天和洛虎,这苗族之毒甚奇,寻常大夫是没办法的。”

“我知道”陈庆雷一脸肃色的点了点头:“城外,我已经安排了大批的弟子暗中保护只要白木恩一下山,马上就有人接应保护他们。这时候容不得半点的疏忽,陈某倒要看看那背后之人,到底要怎样为难我陈家。”

“恩,老爷子先休息吧,杨存还有点事”杨存只感觉满心的疲惫

“恩,公爷忙去吧。”陈庆雷自然知道杨存要忙什么,马上派了个心腹弟子带路。

陈家家大业大,大户人家总是有些暗室密道之类的一是防患兵祸,二也是有时候会私自动刑,惩罚一些犯了错的下人丫鬟虽然朝廷明令禁止,但民间却风气盛行,连官邸人家也是免不了这个俗,所以最后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任之由之。

后院的厨房,一间堆积着柴火最不期间的柴房相比整个陈府,这里的看守可以说少得可怜几乎没人过来。杨存一看这看似粗心大意的安排赞许的点了点头,陈庆雷果然是只老狐狸,在这安排太多看守的话反而惹人嫌疑

柴房之门,到处都是堆积的柴草拨开了一旁堆积如山的稻草,挪开了旁边的水缸后,地上出现了一个暗道杨存迈入一步,阿浪立刻和带路的弟子停下了脚步在这里候着。

小道狭窄而又阴暗,没走几个台阶就已经来到了小小的暗室暗室之内简陋无比,除了床和一张桌子外,只有一盏蜡烛那暗淡的火光在闪烁着毕竟是江南之地,一走入就感觉到一阵潮湿扑面而来,让人感觉身上发粘很不舒服。

桌边,烛光之下一身素衣的萧九手持着一本书正细细的品读,旁边是一堆的旧书,从那皱乱的翻动来看不知道在这无聊的日子里他已经翻了多少遍而在这与世隔绝的软禁中,也只有这一个个的文字能派遣他心里的孤独,还有对幼儿的惦记。

悠悠的一声叹息,放下了手里的书扶了扶蜡芯萧九连头都没抬起来,背对着杨存就嘶哑着说:“公爷,您来了。”

“恩,来了”杨存也不多言,却是有些疑惑的问:“你也不看一眼,怎么就知道是我。”

“或许是太无聊了吧。”萧九转过身来,用那憔悴而又无力的声音说:“陈家的人送饭进来的时候,那些弟子都大大咧咧的,走起路来踏步有声而公爷走路却是静悄悄的,看似平静得很,但又让人感觉心事重重。”

“外边的纷乱,你知道么”杨存沉吟了一下,看着眼前越是消瘦的萧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眼前这人,是为数不多自己可以和他倾诉的对象。

“听他们聊起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萧九点了点头,有几丝感慨的说:“杭州城是真的乱了,赵沁云放下军中要务在这呆了那么久,这不是定王的做风。”

“那些劫狱的人,是哪一路的人马”杨存直接了当的问:“我怎么能联系上他们。”

“哦,公爷怎么突然有这兴致了”萧九楞一下,有些嘲讽的说:“公爷不是一向自居安宁,只想独善其身,不愿惹祸事上身么”

“祸事总会来找我的,那何不我自己找上门去。”杨存说着话的时候,眼角已经有一抹的凶光了:“我已经不想再处处被动了,有的事情,现在是想避都避不了。”

“看来,真的是不太平了”萧九沉没许久,最后也是沉重的叹息了一声。

第119章主动挑衅。

城北,依旧肮脏而又破旧,龙蛇混杂之地,似乎走过的每一个人都是獐眉鼠目不管是走过的哪一个人,看起来都是非奸即盗,三教九流聚集于此,能不乱那才是怪事。

到处的赌场,到处的私妓,显得杂乱不堪小小的四合院,在这遍地鼠虫的地方一点都不显眼进出的都是青壮年,大门紧闭着,谁都不会去多看一眼,只觉得这是一个小混混的贼窝一般。

那紧闭的木门,似乎是不迎生人。不过这时在别人诧异的眼光里,却是有一个一身孺袍的年轻人站在了前面,一身秀气的打扮,与这格格不入的清秀,怎么看是怎么别扭。

啪啪,敲了几下门后门内才传来一声压得极低的询问:“谁啊”

“正兴中朝,缉拿天下。”杨存背着双手,冷冷的说了一句。这句话虽然很是奇怪,但天下知道的人却也不多,此言是顺天府特有的暗号之一,为出外办差时联络所用。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门内的声音僵了一下,似乎一时有点焦急一样,语气一下就变得紊乱不堪。

“果然不是顺天府的人”杨存冷笑着,略带威胁的说:“你们下江南而来,到了我的地盘上也不拜会一声我劝你们最好别装傻了,我今日前来并没有想和你们为敌的意思,否则眼下不只我一个人,围住你们的会是杭州城里的兵马了。”

“尊上,稍候”那门内之人似乎犹豫了一下,跑去请示了。

一小会的功夫,似乎确定了门外没有埋伏的人马那紧闭的门木才嘎吱的一下打开了,门后是一个满面肃色的年轻人好奇而又警惕的看了看杨存,马上朝立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