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嗯我欺负你了吗(2 / 2)

时洲摇了摇头,“好,正式开拍前为了找状态喝了点酒,时间拉得一长有点困。”

盛言闻瞧他底细微水光,虽然心疼但也明白演员指责所在,“里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早点拍完,也能早点下戏休息。

时洲点了点头,和他一起重新跨入了拍摄寝殿。

中场改妆休息时间,内部灯光和布局已经发了微妙改变——

模仿烛光冷黄『色』灯光藏在床幔间,光替演员正在在床上来回移动,影子正好能投『射』在床前巨型百囍屏风上。

孙琮对着两人招了招手,也不废话,“接下来这段按照新剧上内容演,都知了?”

时洲和盛言闻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前半段台词戏份,我知你们心里都有握,至于后半段……”

孙琮指了指前这扇屏风,意思很明白,“虽然临时加,但不要求你们真刀实枪地上。”

虽说床/戏,倒不如说借着光影打造朦胧形似美。

孙琮拍了拍盛言闻肩膀,“任妄主导方,你们俩都成年人了,有些话我不说透了,随便你们怎么来。”

“只要对着屏风影子拍镜头内容到位了,我这边会及时过渡喊卡。”

时洲耳根子隐隐有些发热,“知了。”

盛言闻没说话,只跟着点了点头。

虽然不『露』骨正式戏份,但孙琮怕两个主演有心理负担施展不开,所以特意在开机前做了清场处理。

五钟后。

场记打板声干脆利落地响了起来。

时洲饰演燕追重新在了镜头前,他卸去了脸上和内心双重伪装,绕过屏风重新走入了内殿。

盛言闻饰演任妄站在里侧,随意地打量着洞房内布局,听见脚步声他第一时间回头。

目光触及到燕追那张谪仙般白净容后,笑意勾人,“我阿煜这般最好看。”

燕追耳根子一热,上不显,“世子莫说胡话,朕什么时候成你人了?”

任妄三步做两步地靠近,微微低头凑近,“那陛下,臣变成你人,如何?”

“……”

燕追转移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等天一亮,太皇太后必派人来问……”

任妄拦断,“等寅时一过,我会离开,封尧也会让人秘密将萧蓉儿送回来。”

燕追问,“她当真不跟着你们一起离开?若她想走,我、我会想办法保下萧家其他人不受牵连。”

任妄听见燕追这话,心尖一软,“你能保得下他,你能保得下你自己吗?与其问她离不离开,我更关心你——”

“阿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

燕追呼吸一凝,冲动话强行卡在了喉中,“我大宗皇帝,能跟你去哪里?”

任妄得到这个意料之中答案,撇开视线掩饰那抹失落。

忽然间,他注意到了桌上合卺酒,眸底晃过一丝幽光,他将静置两个盛着酒瓢端了起来,“阿煜,难得见,请我喝杯酒吧?”

“任妄,这酒不……”

“当初玉穗换铜钱,你会不懂那什么意思?”任妄将其中一杯递了过去,底充斥着令人无法忽视深情。

“阿煜,我认真。”

认真盼你好,亦认真想和你好。

镜头落在合卺酒上,涟漪轻晃,如同燕追已经全崩塌心理防线。

一杯酒而已。

喝了又能怎么样呢?

如玉指尖缠上瓢杯,燕追游离在体内醉意开始作祟,“今夜我大婚之日,这杯合卺酒来该喝。”

任妄早已了解他这强撑口心非模样,又端起另一杯酒,“那得看跟谁喝。”

说着,他直接伸手一缠做交杯姿态,饮前不忘『露』骨子里野劲,“阿煜,你要不喝,我待会儿用嘴喂你。”

“……”

燕追拿他没有办法,仰头将其一饮而入。

酒『液』顺着时洲纤细脖颈话落,滚进大红『色』婚袍内。

盛言闻『色』有了微妙改变,渐渐涌上说不清、不明情愫,来自于在他体内扎根任妄,更源于他能灵魂。

时洲刚放下酒杯,对上了前人‘快吃人’隐晦目光。

“……”

戏里和场界限骤然变得模糊。

系统技能点延迟起了作用,明明‘合卺酒’里只水,可时洲觉得浑身燥热难挡。

盛言闻靠近了半步,嗓音跟着沙哑了下来,“热吗?”

这话新剧里台词,但时洲莫名有种被看穿心羞涩,他不着痕迹地深呼了一口气,“不热。”

盛言闻忽地靠近了一步,“阿煜,可你脸好红。”

时洲像一只误入他陷阱小兽,能『性』地往后一退,“喝酒了而已。”

盛言闻用理智压抑着某种不可言说冲动,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听说,为了让帝后顺利圆房,这寝殿内香料里会多添一味不伤身料,陛下可知?”

时洲在盛言闻神控制下,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后撤,这番脱离于剧设计动作,反倒更合理剧中角『色』真实心境。

要知,导演视线一向毒辣。

孙琮盯着监视器中两人流『露』来隐忍而真实欲/火,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难得有些震惊地看向身侧好友。

钟南观看破不说破,“你发?”

这两个孩子总归年轻了些,演着演着得自己赔进去了。

轻微咯吱声传了过来,孙琮等人视线重新挪回到监视器中——

时洲饰演燕追被‘『逼』退’到了床沿,一时不慎跌坐在了床上。

周围床幔散落摇晃,刮得人心痒痒。

盛言闻俯身低笑,用任妄口吻招惹,“臣替陛下宽衣解带?”

两人挨得很近,说话间都能拥吻错觉。

喝酒人燕追,醉人却时洲,他气息濒临紊『乱』,“任妄,不准、不准胡来。”

时洲饰演燕追试图伸手去阻止,反倒方便了前人进一步动作。

手腕被轻巧地握住,又烙下了一枚轻吻。

“阿煜,我好想你。”

“……”

这人总这样。

一句简简单单‘阿煜’能轻易拿捏了他心,继而方寸大『乱』。

移动镜头慢慢后撤。

盛言闻精准控着时机,猛然摘下时洲头顶束发玉冠,暗含占有欲地将他压制在床。

“……”

时洲想到过错位动作,也想到过假意暧昧,但他没料到盛言闻会选择以这样方式继续——

温热唇准确无误地捕获了那方被隐藏胎记,用极其轻缓力度亲吻摩挲着那片柔软。

痒意浮。

时洲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小颤,偏头躲了躲。

盛言闻逐渐发烫气息上移,落在耳畔,“别怕。”

——别怕。

这话像任妄对燕追说,也像盛言闻对时洲说。

时洲回过头,与他抵着鼻尖厮磨,带着燕追那份心思一同认了栽,“……我不怕。”

克制呼吸终究彻底『乱』了套。

盛言闻躲过时洲那容易令人失控亲吻,继续似有若无地磨蹭着他胎记,再往周边延伸攻略。

指腹在细腻手腕上慢慢摩挲,偶尔随着能往更深处探寻。

床幔漂浮起缱绻弧度,影子投在屏风上抵死缠绵。

监视器里传来实时画,短短几秒,却足够美得让人不敢打搅。

时洲明知这只演戏,感受得到盛言闻在克制,但他被激得红了,不受控制地脱离了燕追这层身份去渴求。

时洲仰头吻上盛言闻喉结痣,感受到它难得大幅度滚动后,溢一声微不可闻得逞笑意。

“……”

盛言闻眸『色』瞬间沉了下来,直接搂着他发狠撞了上去。

“唔嗯!”

一声猝不及防变了调低喘从屏风内侧传了过来,瞬间引爆了空气中暧昧花火,听得人止不住脸红心跳。

因为打板而幸运留下场记连忙拉严了自己口罩,怕自己激动大红脸被导演他们看端倪。

她拿着场记板子临时扇风,视线却直勾勾地盯着屏风上那两几乎重合在一块影子——

救命啊!

这不受控制喊声,听着也太真实了吧!

这咯吱不停床板,晃得也太激烈了吧!

这纠缠暧昧影子,顶得也太刺激了吧!

这种程度能只在演戏?盛世这对小情侣不会躲在屏风后来真吧?呜呜呜要疯了!

导演没喊停,拍摄得继续。

时洲只觉得醉意被碰撞地极度催发,哪哪儿都『乱』成一团。

他双手环抱住盛言闻臂膀,明明理智想要推开这团热源,能却搂得更紧了,“任妄,别……”

无意识低喃了口。

盛言闻底欲/念顷刻凝结,心尖弥漫酸意逐渐上升。

他扣住时洲下巴,从齿缝中溢一声压迫感十足低语,“看清楚,我谁?”

“……”

时洲望着盛言闻底化不开占有欲,戏里和实边界终于彻底划开。

他软软地更了一声,用同样只有两人能听到声调回答,“言闻。”

盛言闻得到自己想要答案,这奖励般地吻了吻他唇角,“乖。”

时洲尾泛着一丝『潮』红,有些不满足地轻哼,他仰头想要去寻找盛言闻唇,获取真正意义上亲吻。

下一秒,突然起来‘卡’声打破了这段限时疯狂暧昧。

“……”

“……”

时洲和盛言闻不约而同地顿住了。

在两三秒沉默后,孙琮声音卷土重来,“行了,这段素材够多了,言闻、时洲,收工了!”

“知了。”

盛言闻勉强应了一声,理智逐渐回笼。

孙琮早已听了他们两人不对劲,没有急着让工作人员进场,而沉默地给予了调整恢复时间。

盛言闻看着搂着自己不放松时洲,干脆将对方半搂半抱地坐了起来。

“缓过来了没有?”

“嗯?”

时洲后知后觉地从那种失控中回过神,脸颊连带着脖颈烧得一片绯红『色』,小心翼翼地蜷缩了一下戏服下身子。……

“盛言闻,你故意。”

盛言闻自然明白他在悄咪咪地躲什么,藏着笑意故意反驳,“嗯?我欺负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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