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我没在做梦吧真的吗我这就去准备”
第六十六章冰雪聪明
“爹爹你和哥哥都去了天蒙城,我也要去”只见那如玉兔般玲珑的少女粉唇微张娇嗔说道:“渴死我啦我都整整一天一夜没喝水了”
“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以为我和你哥哥是去天蒙城玩的吗”夏澈将军恼怒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上阵杀敌,又岂是儿戏”
少女嘟嘴撒娇道:“哎呀爹爹人家都已经跟了这么远了,来都来了,我又怎么能回去呢况且我真的很口渴,爹爹我要喝水”
守城士官见此人当真是夏澈亲生女夏小灵,心中惊惶,忙松了手,周遭守城士卒匆匆去拿水来。咚咚咚少女将这一瓢清水牛饮而尽,一抹小嘴,豁的顽皮一笑,恢复了些许精神,拉着夏澈的手说:“爹爹最疼我啦我喝饱了,咱们继续出发吧”
“出发你要去哪里”夏澈虽恼火,但其二人毕竟父女,舐犊情深,他也不忍苛责:“你乖乖留在洪阳城,我自会传令家仆接你回京师”
“京师那里更乱呢你都不知道,太子他们整天神神秘秘的,搞得我都神经兮兮了”那少女一咂舌头道:“我才不要回去呢我在爹爹身边才更安全爹爹会保护我的”
夏澈假作威慑道:“胡闹你整天给我惹是生非,还不够乱吗你区区一个女孩子,去了前线不是给我们拖后腿吗”
那少女当真顽皮成性,责备她她却不以为意,转而一脸赔笑道:“谁说我一定会拖后腿啦娘亲天天夸我冰雪聪明呢我要是不聪明,能想到这样一个好办法,跟着你们到这里吗”
范溯在旁侧听此一言,心中不禁暗自嘿笑:冰雪聪明这女子所言不假,想来从京师到洪阳城也有数百里路,而这少女蜷身藏在箱子中数日,可我居然毫无察觉,想必她食物饮水一定有所准备,才能藏得这么安稳。可惜她未能料到天蒙城如此之远,如此推测来讲,极有可能是因为她自己所带饮水干粮不足,才最终露了马脚。若非天蒙城路途遥远,说不定,她还当真能暗随我们进入军营呢
少女双手叉腰,挺胸拔背,一副不服气的小公鸡样子,接着说道:“谁说女子不如男大伯伯平日里还教了我好些个招式呢,不信我给你练两手”说罢少女双掌一展,屈膝弓腿,身形下压,这个亮相还当真是有模有样。
毫无预兆,少女双腿陡然发力,长臂高攀,直奔擒她的那位守门士官而去,那士官也是虎熊之躯,身披铠甲,高她一头,可他哪里料到这少女先发制人,下意识出手回击,一招尚未接全,却反被这少女的双掌逼得连连后退,应接不暇。
旁侧范溯抱剑笑而不言,静静观察。那少女所用的招式正是江湖上“鹰爪功”的手法,攀、抓、挠、打,压、划、挺、格,八种“鹰爪功”的变化技巧,她掌握的十分娴熟。而那士官虽生的高大威猛,却不若这少女灵敏,七上八下,打的他四处躲避。少女指若玉笋,可掌上功夫却毫不含糊,有如穿花峡蝶,定要将那士官生擒手下。
几招下来,范溯心中暗道:依这少女的手法推测,她大伯夏智想必是以“鹰爪功”见长,但真不知他为何要教这少女如此阴狠的功夫,这少女的纤纤巧手与这险恶的“鹰爪功”当真是毫不搭调啊。
“哎呀呀姑奶奶饶命”掌爪交锋间,一个不巧,士官棋输一招,被那少女抓了神门穴,神门穴乃属心经原穴,若是一抓过猛,很有可能导致其晕死过去。
少女不依不饶道:“刚刚你捉我时的神气劲儿上哪去了”
范溯见状,心觉不妥,那士官本是无错,莫要无辜被伤了性命。只见范溯伸臂,暗中剑柄一点士官手肘,那少女突然虎口一阵酥麻,好似一股电流流过,急忙收了手。万分诧异,少女刚要开口质问,范溯抱拳抢先说道:“女侠的鹰爪功当真了得,不过这位兵家只是例行公事,切莫伤了他性命”
“哦你竟然认得鹰爪功”少女惊异,对范溯自是刮目相看,再看到他的佩剑,便神情一转,咯咯的笑道:“你一定是闯江湖的吧我最喜欢听你们的故事啦”
夏澈正音道:“灵儿你还想胡闹到几时”
即便这边夏澈一怒再怒,可那旁夏小灵依旧缠着范溯不停追问。
“在下行走江湖,买的些个跟头把式。”“闯江湖”这个词在范溯看来,是对他们这些侠客义士的蔑称,既然如是说,自己便也如是自开玩笑:“在下姓范,江湖晚辈而已。”范溯本想再说说自己与她哥哥夏威结拜兄弟之事,可是夏澈将军当场,自己便收住话头,不再多言。
“范溯莫不是决云金剑的范溯大伯伯给我讲过你武林大会上大战韩风海的故事,可精彩了呢”少女拍手道:“久仰久仰,我叫夏小灵,也是江湖晚辈”说罢,夏小灵学着江湖人士的样子,双拳一抱,还当真颇有几分女侠模样。
夏澈无奈,自顾自叹道:“唉我这劣女都是被她娘亲宠的,一点都不文淑,我也真是管教不了”
“哦”范溯接过话茬,疑问道:“这么说来,她与夏威兄弟并非同母所生咯”
范溯并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不小心戳中夏澈伤心之处,一向神勇的夏将军陡然神色黯然道:“师师她只留给我夏威这么一个孩子灵儿,乃是我正房所生。”
范溯自感问错了问题,忙改口说道:“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夏威小将军作战勇猛,即便这灵儿妹妹,也是侠客风范”
听他这么一夸,夏小灵更是洋洋得意,无论自己爹爹怎样在一旁说教,她也是这边笑颜回对,那边又缠着范溯,问东问西,迫着他讲些江湖上的奇闻异事。
说教也是无用,又怎能动手夏澈无可奈何,也只能带着她一共前往天蒙城。
且说离了洪阳城,一行人沿官道一路南下。范溯护送夏氏父女与万两黄金回天蒙城,他自知万千觊觎暗中埋伏,范溯自然倍加小心翼翼,心里忐忑,自己也不愿与他人讲起。越靠近天蒙山地界,他越发担心,雪山丁家犹如猎豹,不知在何处潜伏,悄悄窥视着夏澈一家。可是话说回来,通过这么多日的接触,范溯愈发觉得,夏澈并不是窃取丁家心经的幕后黑手,丁家的情报可能有误因为他从未听夏澈讲过一星半点有关武功之事,而他本人也对江湖上的招数不感兴趣。每每范溯引诱性的向他询问些关于雪山丁家的讯息,他也总会表现出一脸茫然的毫不知情。
若盗取冰玉心经之事的确是夏澈所为,即便他伪装的再天衣无缝,但做过的事情毕竟是做过,任谁也不能掩饰的如此滴水不漏莫非丁天羽他们真的弄错了
可是,毕竟老话常教育我们: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说
白日里范溯陪着夏小灵有说有笑,偶尔也会和夏澈谈古论今,泰然自若。可黑夜中他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不晓得富可敌国的雪山丁家会何时下手,或者,究竟会不会下手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误会,若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他同丁天羽就不会有现在这般针锋相对
遥遥天蒙山巍峨,冬已晚,春还早。天高云淡,风清雪香,仅仅只有一山之隔,这边是宁谧平原,那边却是屠戮沙场。假若天蒙城被攻破,也许过不了多时,这里湛蓝的天空,也将会被鲜血所浸染吧
押送黄金的车队,沿崎岖山路,在幽幽天蒙山山谷中谨慎前行。忽而转弯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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