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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恨情仇 遗落的希望 2337 字 2023-10-07

夏智冷眼看着夏池,面露微愠道:“杀杀杀,你就知道这些哼,你岂不知,那董天炎八层伏虎金刚功护体,即便有一百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到那时,老三没救出来,你也非要赔进去不可依我看,在座诸位,也就只有范少侠武艺盖世,能与他董天炎抗衡若是范少侠主动请缨,那是再好不过”

夏池听得兄长二度训斥,心中窝火,却又不敢当着夏智的面肆意发泄,直气得他捶胸顿足,暗哼不断。

夏威忙道:“董天炎为人险恶狡诈,我义兄宅心仁厚,虽武艺上不输他半分,可我担心他们南朝诡计,范大哥他难以应对”

“那我与范少侠同去”庄将军抱拳请命道:“若是武斗,我能助范少侠克敌,若是文斗,我也可静观在旁侧支招。陈先生,您意下如何”

“这”化名为“陈先生”隐居夏府的“千仞斩”毕立面露迟疑,他转身看了看范溯,内心悔恨愧疚的“骁侠太保”早已跃跃欲试,毕立捋须忖思片刻,开口说道:“也好,有你二位配合,进可攻退可守,倒也绝妙。”

夏威道:“那我亲率龙骑兵,埋伏在董营之外,若你有不测,我便引兵杀入你此行多加小心,若是能将我爹爹营救出,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只求稳住敌人,自己也要全身而退”

“威弟”不善言谈辞藻的范溯,一时间语塞支吾,心中感激,难以言表。想来全是因了自己的过失,才害的夏威父亲身陷囹圄,夏威兄弟非但没有憎恨责难自己,反而还百般为自己着想,面对夏威如此宽宏,范溯心中更是难过。

军令决定,众人便不再多言,即刻动身,火速出发。临行前,陈先生再三叮嘱范、庄二人,无论何时,都要共同进退,切莫意气妄为,凡事要维稳维全。夏威更为其二人点了一百精兵,布列成阵,手举着象征使节的旗帜,出南门,向百里外的董天炎大本营进发。

且不说一路上范、庄二人如何商讨计策,也不表范溯是怎样的心情忐忑,更不要提范溯是怎样的悔恨懊恼、渴求真相,想要亲自去一探事情究竟。单说一说,这范溯心中难免狐疑,他董天炎怎么出现的这样是时机,自己前脚刚去找丁天羽,他们后脚就截了夏澈的车队,莫不是雪山丁家与他董天炎还有勾结

虽然诸多证据皆是如此,但范溯依然不愿去揣度丁天羽的所作所为,他固执的相信,丁天羽之所以能做出这些事情,若不是受了他人蒙蔽,就是受了恶人胁迫。莫名其妙的,他始终深信,丁天羽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可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假若这件事当真是他们丁家一手策划,他范溯又该怎么办

范溯心中幽幽的想:丁天羽,大不了此生再也不相见了

爱是盲目的,爱人之人的所做所想,也是盲目的。现在范溯对待感情这般淡然,但,倘若他有朝一日豁然知晓,夏澈就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么,他又会怎样去思考这些问题呢

天意弄人人弄人

一行人不敢耽误,均是火速疾行,恨不得生出四条腿来。不出半日,队列行奔百里,寒日向西之前,便已抵达南戚国大本营门前。

营内呼延拓见来者正是范溯,一扫稳重儒雅之态,急忙禀告国师董天炎,又奉命敞开营门。虽文儒仪表的呼延拓对范溯一行人处处礼善相待,可那些南朝士兵皆是白刃霍霍,恐怕脸面如铁的他们无不忌恨北朝坑俘之事,各个眼中都能喷出火来。如今范溯旨为和谈而来,面对众人的横眉冷对,他也只能视而不见,低头忍让罢了。在众军卒刀枪簇拥之下,范溯庄将军二人皆被推至中军帐下。

帷幕拉开,抬眼看去,正中上席虚位以待,左侧站列武官,戎装威猛,见范溯皆是鄙夷神情,右侧胡凳小桌零落稀疏,显然是为范溯等人准备的。范溯冷眼打量,心中不免嘁然,自古客尊,理当坐左,可今无奈,毕竟他是有求于人。董天炎自恃掳了夏澈父女,对范溯必然相当怠慢,不视范、庄二人如土狗就算是很给面子了,又岂能尊乎

范溯毕竟年轻气盛,眼看着众将面带恶意侮辱之情,他自是气不过,可表面上却又不露声色,只是毫不客气的大步径直取右边首座坐下。

南朝众将见其兀自此举,出乎预料,有的惊有的怒,有的吹胡子瞪眼睛指着范溯吼道:“你这小儿好生无礼我们都尚未落座,你就不请自来了”

范溯一扫平常文静谦恭之气,浩气在胸,全无惧色,他鼻中轻哼,颇有几许讥讽,据理力争道:“哼,此处为尔等营帐,坐与不坐关我何干如今夏将军以我为使,我自是代表国家,国家定是要在将军之上再者说来,敢问将军官拜几品啊对我尊国如此不敬,您这军中规矩可否晓得”

“对你们这些北朝刁民,不用讲究规矩”

“哦既然你们全都不讲规矩,那我不请自坐,又何错之有”

“你强词夺理果然北朝皆是小人信不信爷爷我砸碎你的脑袋”说罢,这位将军抡起拳头跃跃欲试。

范溯正襟危坐,朗声笑道:“小人哈哈哈栈道偷袭,掳人抢钱,现在又以人质为要挟,这种见不得光的行为,当真是南朝大丈夫所为啊”

“你你敢再说一遍”这位将军恼羞成怒,抓起桌上酒杯,随手向范溯掷去。想来这将军手上功夫了得,酒杯稳准狠,嚯得飞出,若有流火坠石之威力。这边范溯泰然,不躲不闪,神态自若,单单伸出右手,暗运内力,眨眼间一把将酒盏牢牢握入手中。范溯面上露笑,杯中酒半滴未溅。

这一抓技惊四座,众人咋舌不已。

庄将军深知范溯刚正不阿的性格,不禁担心他暗中运功再度反击,忙拦住范溯劝道:“众位将军,切莫动火,我们本是为和而来,凡事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在范溯出行之前,陈先生已经再三反复交代过了,和谈诸事细节,还要听庄将军建议,事事不能尽数述诸武力,此时既然庄将军开口劝和了,范溯便只好忍了气,缓缓放下酒杯。可那边南朝诸将一见范溯低头,更是不依不饶起来,均是擦拳挽袖,恨不得冲上前来给范溯两个耳光。

正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忽听得一人威严呼道:“皇上驾到”

突发变故,始料未及,范溯心中咯噔一声,瞬而脑中一转,忖思道:皇上某非他嘉统王也亲临战场督军作战恰巧此刻董天炎又不在这营帐之中,或许这嘉统王能成为谈判的转机也说不定

范溯眼珠一转,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不禁生出暗笑两声。可那庄将军却是表情凝重,手搭在范溯胳臂,微微摇了摇头,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帐帘拉开,在众位侍卫簇拥保护之下,一名老者踱步而来,身穿龙袍,雍容华贵,却难逃古稀暮态;黄发台背,精神矍铄,仍不及而立雄风。

众将领闻声,俱是单膝跪地,齐声恭诺拜道:“末将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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