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于是向邹军师道:“邹军师,在下愿意一试,生擒那萧仁,可免此一战”
邹军师摇摇头,指着城门外的两边山埂道:“你看之城外山道只有百余步兵相守,但那山埂后,弓前手暗伏,只怕下城,难行五步,便会万箭穿心,若想生擒敌首,谈何容易。我只是担心,那帮人会伤害你的朋友。”
莫七闻言大为叹慰,方明白她因此而忧心忡忡,于是道:“邹军师不必担心,此时三人,定无性命之忧。若是援兵一到,那萧仁必然会以此作为要挟,眼下还请邹军师允许在下率百剑盟的兄弟,潜出城外,阻击援军,想必邹军师能诱敌入城,然后关门揖盗”
邹军师眼前一亮,欣然道:“看来小女子实难再以军师自居了,没想到莫公子,竟然也会在死人身上作文章”
莫七一笑,速去召集百剑盟的兄弟,兵分两路,分别由东西潜龙道,潜出城外,分别有两名趟子引路,前往阻止援兵。
众人不解莫七之意,唯有邹军师暗自叫绝,若在寻常领兵打仗之时,绝无法使用此招,于是命城中将士,一千余人,真刀真枪地拼杀起来,还不时喊着:“萧太子大军已至,降者不杀”
但也不时地喊着誓死保守黄金城的口号,厮杀越来越激烈,盏茶之功,已横尸满地,只因这亡命相博的生死场,被黄金城众将士层层包围,外围之人,难以明辨到底有多少叛军,只听减杀震天,都十分惊讶,信以为是真有叛军在城中造反起兵,当即乱了阵角,可是那盾卫以及楼车兵,依旧按兵不动。邹军师等人在楼上伏身静观城外之变,果然有从山埂上跑下探子,向萧仁一礼,禀报城内军情,然而萧仁并无举动,似乎闻若未闻一样,依旧安之若素。
不多时,城外敌军,只听城中喊杀冲天,且越来越响。
“好,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先不要开城门,待援兵一到,胜算稳握”
“打开南门,会合义军”
萧仁等人在外听得热血澎湃,以为葛将军,已经先发制人,将黄金城控制,又会合城下城的义军,汇入黄金城,准备待援兵一到,便打开城门,迎他入城。于是他笑道:“想不到姓葛的在城中几年来,并没闲着”说着又向身边女子道:“不必等待援兵,及刻传命葛将军,打开城门”
女子忙劝道:“为时尚早,援兵不时将至,到时候再入城,更为稳妥”
“哼,那些大宋的叛军,迟早一天也会背叛本王,又何必让他们邀功领赏,分占黄金城中的一杯羹”
女子无耐,只得遵命传令下去。那石财主本来已逃之夭夭,但听城中已乱成一锅粥,相互打了起来,想来定是叛军趁起造反,何不浑水摸鱼,捞得一把,这般空手而归,亏了本钱,向来都不是他的作风,于是又与众人商议,悄悄靠近,果真见城门大开,还有人喊着:“活找姓邹的娘们儿”
石财主一听,心中哈哈大笑,果如所料,正欲起身出去,随着萧仁一行混入,却被贺满天伸手按住。
“石爷,还是先看看再说”
石财主一想,不由邹起眉头,又自点头,轻声道:“那姓邹的丫头,看着温柔贤淑,其实机灵着呢,想要在她挥下起兵造反,定非易事”
洛半生亦道:“正是,据说在一个月前,那邹军师平定大将率三千将士造反,又降服了南城数百武艺高强的作乱义士,想来是有点道行”
“属下甘士仁,参见太子殿下,葛将军在南城召集义军,降服城将五千,听候太子殿下发落”城中突然传来一将军朗声道,也不知道萧仁说了什么,只那惊讶道:“杀不如养,以末将之是”
石财主听得此言,信以为真,便道:“看来我等高看了那丫头,太子亲兵已尽数而入,咱们也赶快进去,不然关上城门,就不妙了”谁知话未落音,那城门就咯咯隆隆地关上,“哐”得一声,紧紧锁住,又听城内门“咔咔”沉地之声。
石财主气得直骂娘,又是埋怨贺满天等人疑神疑鬼,优柔寡断,错失了良机,然而正在叫骂之时,突然听得“保护太子”喊叫,随之而来的声音,尽是短促在惊心刺心的惨叫声,石财主当场吓得一身冷汗,喃喃道:“这才是人死时发出的悲呼痛叫”
贺满天摇头道:“奇怪,援兵已在一里外,为何迟迟未进呢”他哪里知道,援兵一里外的山道之中,已遭百剑盟的百余人伏击,虽有三千人马,但都是些不会抛头颅,酒热血,但疏谋少略,又身无一技之长的乌合之众,比之百余身手不凡的江湖剑客,卵蛋酥丸,碾于石下,再者众将被两山剑客夹击于只能前后奔逃,却不能横阵列来的夹道之中,那真是前不敢前,退不能退,苦不堪言,转眼间已有百余将士死伤剑下,并有数不胜数的将士,被乱枪乱刀误伤致死,不死者也被逃亡者踩踏得死不完尸肢。
“黄金城上万将士,已潜伏在这鬼头岭之中,尔等胆敢冒然相犯,真是不知死活,只待本将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让尔等死不葬身之地。”莫七见军心大乱,溃不成军,不须再斗,只需要疑兵相诈,即可降服这群贫生怕死的乌合之众,于是战在山头,大喝一声。
那五千将士,只不过几百人听得莫七所言,但都以为这鬼头岭中,真的伏军上万,而且个个本事了得,且还有弓弩相待,哪里敢再死拼,又因群乌合之众,由将军苗杞所领,而苗杞又是一个胆心如鼠,贪生怕死这辈,先是不战而屈服西夏国自称太子的萧仁,如此又本性复发,当即跪身下来,磕头求饶,真是兵雄雄一个,将雄雄一窝,反则反之,众兵随其下跪,求饶不已。莫七喝道:“邹军师早料尔等会冒犯而入,特令本将在此守候,尔等如邹军师所料,必然受诏归降,于是特军令一封”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帕,装模作样地念道:“将帅之兵,生死为大,无生之欲,无胜之望,死乃鬼雄,降则俊杰之士,众将士铮铮铁汉,只能一战再战,不可一降再降,本帅令尔等,弑帅而正,重立新主,投韩将军,再立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