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四处游荡,结交朋友,于江湖之中的消息,十分灵通,为人也是极豪爽,作为千刀门的耳目,不问门派内外的大小事务,当然也不会与人伤和气,动感情,千门刀的各堂各部,都礼敬于他,但只有自己的表叔徐千刀,十分苛刻,让他觉得这些年门内新定的规矩都是冲着他一个人来的,看着这面令旗,一脸苦楚,骂道:“拿走这破旗”然后调马回头,向手下喝道:“歇镇喝酒”
第八十九章:
那人接过令旗,又向左扬一礼,道:“掌门有令,请七堂堂主,速返总舵,无论在哪里,必须在端午节之前赶回”
左扬一听不耐烦道:“端午节那是女人回娘家躲午的,召我们回去又有什么事情啊还不下马,给我去喝酒”
那持旗人,忍着愤怒,又是一揖道:“掌门有令”
“又有什么令啊,一起说出来,最好一口气说出来”
那人深吸一口气道:“掌门令在此,见此令如见掌门”遂将令旗平举。
嘿,你还动真格的左扬心里纳罕,自从入千刀门以来,还没有谁敢在他面前举旗,而这小子看模样脸生,不是什么时候来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到要见识见识,于是款款走了过去,把脸帖了过去,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不行礼,二不挪动半步,一直举着那面旗帜,郑重回道:“属下姓金,单名一个问字”
左扬一听,不禁“哦”了一声,直身笑道:“原来是金瞎子的孙子小问啊,有出息了,能够执掌令旗了你爷爷近来还好吗”
“托左堂主的福,一切都好”
“说吧,掌门还有什么话儿”
金问正色道:“命左堂主见旗即刻起程,属下已奉掌门之命,派出人手,返回总舵,倘若左堂主迟后而归,恐怕不好交待”
左扬闻言,怒火中烧,没想到表叔竟然如此对待他,又为这金问在他面前摆着臭架子,当即转身,双手掐腰,骂道:“全是王八糕子,酒也别喝了,给我上路。”
“上路,上哪啊”这时突然从酒馆里走出一醉醺醺的男子,脚上粘着泥土,身着血迹斑斑,看来昨天夜里,都干了什么左扬就纳罕了,这小镇刚刚开市,此人就喝成这样,难道这镇上的酒,果真很烈吗既然有烈酒,怎么不能偿一偿就要离开呢于是借机问道:“上路,当然是回家了,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女人听有醉汉,连忙回头望来,以为是自己的丈夫遇人请酒,喝了一夜未归,谁知一看,竟然是史安,她并不知道史安是何姓名,于是过来,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史安一听,嗓音很熟,睁眼看去,吓得一跳,扑通一跤坐在地上,连忙又趴起来,拔腿就跑,又吧唧摔个满怀。左扬一见,叫道:“果然有烈酒,到店里喝半斤再走不迟,老兄啊,咱们再接着喝”说着去扶史安起来,史安已摔得鼻血直涌,满脸土灰,眼里还冒着金星,被人架起,突又想起女人在侧,忙道:“不喝了,我得回去,我得回去”
左扬笑道:“不知这位娘子是老兄何人啊”
史安越听越害怕,似乎只要与女人一搭上话,那女人必会知道丈夫是自己所杀,于是也不说,猛然间一运力,将左扬手震脱。
左扬本以为这醉汉只是镇上小民,不知竟有内力,又复扣住,问道:“阁下身怀绝技,恕在下眼拙,敢问高性大名”
史安被此人扣住,清醒三分,定眼着左扬,又瞄了一眼四下众人,都劲装一身,都配着短刀,心下明了,是千刀门的人,如此以来,酒醒过半,于是笑道:“在下无名无姓,四处流荡,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捞点酒钱,练些拳脚功夫,只不过是吓唬人的。”
左扬此史安并非如其言所讲,无名无性,四处流荡,见好酒醒神速,若非武功高强,久经江湖之士,难有此举,于是笑道:“阁下真是太歉虚了,既然阁下不愿相告,在下也不高攀。只是在下冒昧地问一声,昨夜本门中人,路经此镇,遭人暗算,不知阁下知否”
史安当即笑道:“在下于十堰县城,犯了点事,连夜逃到此处,慌不择路,又是陷泥,又是撞树的,天快亮时,才来到此地的”
女人闻言,心想此人说谎,自不是好人,于是上前道:“胡说,你昨天白天就一行好几人,来到镇上,怎么说今天一早来的,我丈夫被你带到哪里去了”
左扬一听,冷哼一声,手上加力,紧扣史安,又连点数穴,方放开手腕,问道:“快说”闻得女子身上有股药味,想必还有伤员,昨夜留在这少妇家中,不如做个人情,顺藤摸瓜,二来也能亲近这娘子,于是指着少妇,向史安问道:“你把人家丈夫给弄没了,所以一见她,就害怕,是不是你把人家丈夫给杀了嗯”
女子一听左扬之言,心中害怕起来,曾听人说江湖中人,杀人如杀鸡,自己和丈夫是寻常百姓,且丈夫又是一个残疾,若死在他手里,又有多大动静呢,他昨夜对我神情不诡,今日见我,又像见到鬼一样害怕,难不成丈夫真的被他杀了。想想自己家中还藏着他的几位朋友,真是不寒而栗,而身边这位大爷,带着一群人,配刀带枪的,可能也是江湖中人,却是正派人物,打定主意,准备将家中还藏匿史安同党告诉左扬。
史安心想,此时若想脱身,已是万难,不如就此被这厮给杀了,他们也不会知道莫盟主的下落,然而他杀了一寻百常,又是恩人,心中愧疚,临死之前,还是将实话说出,不算愿不愿谅,只求死个痛快。于是跪向女人,漠然道:“你丈夫的确是被我所杀,但我并非故意而为之”
女子闻言,头脑嗡得一声,险些晕倒,紧闭的小嘴,不禁颤抖起来,终还是咧嘴哭出声来,跪倒在地上。
左扬一见,心头得意,于是上前拿住史安,故作一副疾恶如仇的样子,怒斥道:“哼,杀人,还有故意和无心的吗,好没人性的恶贼,今就拿你见官”
说着将史安推倒在地上,又矮身来扶少妇,柔声道:“娘子节哀顺便,左某已定还令君一个公道。”
少妇抽泣着说:“他还有几个朋友就住在我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