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左扬一听,心中一喜,原来还有同党在此,保不准就是与白堂主血拼受伤的敌手,然而此时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激动,因是愤怒,于是大喝一声,吓得少妇全身一颤,提着史安,才回头向少妇正色问道:“还请娘子带我去擒拿这群恶贼”
于是一行人,随着少妇,来到桥头面馆,金问一时无事,也就跟去。到家中一看,已是人去屋空。左扬一见,心中落了个空,但心机一动,便冷声道:“金问,你的人在这里查了大半夜,竟没查到这里有动静,看自己摸摸,床和汤药还是热的。”
哪里又会是热的呢,大眼一瞅就知道是凉的。只是金问碍于左扬身份,所以自受其威,作揖道:“是手下失职,属下这就去追,一定将人拿回,任由左堂主发落”
左扬一听大乐,那你就去拿人吧,反正我也不想回去,就在等你,于是正色道:“勿必捉来,要为和善百姓,剪恶除奸,还死者一个公道。”
“是”金问率人出镇,不在话下。
左扬寻思一番,方对少妇作揖道:“娘子不必再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当务之急,将此贼交于衙门处置,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女子虽是伤心,但听左扬要走,不禁又害怕起来,忙道:“你大侠且慢”
左扬回身问道:“娘子还有什么请求,在下竭尽所能”
“大侠一走,并带走了他们的人,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左扬闻言,心中暗喜正中下怀,于是故意微微一笑道:“娘子不用怕,那恶贼已是朝廷通辑要犯,四处奔逃,哪里会顾及一两个兄弟的性命,娘子何不回娘家去呢”
女子闻言,泪水再次滚落,默不作声,突又道:“这十堰小镇之上,有一群无赖,家夫在时,常来耀武扬威的,今后”
左扬闻言,向属下使了眼色。那人会意,便郑重道:“堂主何不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一路将这娘子带上,才能保证不受恶人所欺”
左扬闻言,亦神情木然,淡淡道:“人世间总是如此,多魔多怪又多悲,善恶相存,若是我左某人每到一处,都要救一人回去,岂不是能建国立朝了。”
少妇心中忐忑,听到左扬此叹息,竟心有失落,泪如雨下,却又听左扬朗声道:“若我辈不能尽仁尽义,又岂能称之为侠者,若娘子不嫌弃,就随在下,一同上路,彼处虽是穷乡僻壤,但山川秀丽,不比这嘈杂闹市差。”
少妇迟疑良久,方微微颔首。
其实左扬已是三十出头,长向英雄萧洒,家中已有妖妻在望,妾室比侧,然而生性,处处留情,此时竟然垂涎人妻之色,连人还往家里带,一路上对少妇毕恭毕敬,行君子之礼,言圣贤之学,一副谦谦君子之态,少妇自嫁给那男人,哪里受如此雅情,温耳软雨,也就忘了自己丈夫尸骨未寒之忌。
千刀门总舵郴州石坑崆山中,但市舵于郴州有分号,也正是飞鹰堂的所在。左扬春风得意地踏入门庭,扬声朗叫,大摇大摆,然而只见一家俾仆,都神情拘紧,不言不语,左扬便截住小厮,斥道:“畏畏缩缩,像什么”
小厮正在回话,且听内堂一声训斥:“混帐”随后又有翻箱倒柜的嘈杂声。左扬皱头一展,轻声笑道:“是不是太太训二少爷”见那小厮勉强一笑,遂轻松道:“去吧”
“娘亲这是在生儿子的气吗,你儿现在回来了”左扬一边扬声喊着,一边快步转过屏风,走入正常,一见眼下场面,吃了一惊。
第九十章:
花绒地毯之上,堆着金玉竹石各种玩物,还有或新或旧的小人书,更有甚者,里面还掺杂着男女情欢私物,乱堆前跪着两人,一公子哥,一脸沮丧,双手撑地,头一直垂着,此时听到左扬至此,才微微抬头,瞟了一眼左扬,透出乞求的神色,另一人则是小厮衣着,双臂发颤,额头汗水,大滴大滴落下,像一条将要冻死的狗一样。西厢或座或立着各各如花似玉,衣着华丽,高矮胖瘦一般模样的少妇,身后皆侍立着一名帖身丫鬟,东厢则坐着三名金堆玉砌一般的少妇,一女子还身怀六甲,每人后面都立着两名侍女,比之西侧侍女,高贵一等。首堂怒坐着一年过半百,堆发乌黑,面容白净的妇人,衣着虽不如年轻女子华丽耀眼,但不失尊贵之气,见到左扬长身玉立,英气勃发,方敛怒叹道:“家门不幸,终还是有个体面的人儿,你看看你,怎么不和你大哥学学啊,天天鬼混”说着又来火,斥道:“屋里妻妾一房又一房,老三还怀了胎,你还是不省心你怎么就和王重的老婆给干上了呢”
左扬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左母白了一眼左扬,怪他笑场道:“你还笑得出来,你身为大哥,就该管束教导下面的弟弟侄侄的”
左扬使了个眼色给跪在地上的弟弟,弟弟会意,连声道:“大哥教导贵明,贵明死性不改,没有大哥的错”
左扬会心一笑,连忙抢住母亲的话,作揖道:“母亲息怒,三弟自小比两位哥哥都聪明百倍,又勤奋好学,这是有目供睹的,只因三弟年幼,定是被人带坏的,母亲又何必动怒,找来那些下面的人,或打或卖,教训一番就是了,况且并非什么要紧的事情,难道就没那王重老婆的错吗,若不是咱们生在这样的人家,三弟定能蟾宫折桂,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怎么会生出这般杂事来”
左母一听,不禁喟然,叹声道:“你们都下去吧,去把二爷叫过来”
这一屋子的少妇原来竟都是这吃罪跪地的三少爷的妻妾,族大人多,恐怕就是由此而来,一侍女领命而去,不多时,只见婢女又自回来,回道:“二爷一早就带人驱车出城了,说是去给徐爷贺寿”
左扬一听,顿时明白,原来五月初九是他表叔徐千刀的生辰,趁机道:“母亲,二弟实是急性,竟不顾我兄弟俩,就提前去了,我和三弟若不赶上,家人你先我后的,成什么体统,还请母亲恩准,我与三弟即刻起程”
母亲本想着大儿子整日里在她弟弟的千刀门门下忙碌着,回来还没喝口茶,又要上路,母子二人这些年,也没好好吃过一顿饭,说说话,年纪大了,不禁有些落寞,然而儿子们都大了,又怎么围顾着一个娘呢,无奈之下,便摆一摆手。左扬忙踢了一下三弟,三弟连忙起身谢过,遂与大哥款款走出,刚过屏风,发足就跑,生怕母亲反悔,再次他叫住。外门的丫鬟,都忍俊不禁。
左扬家中,与各妻妾见过礼,就匆匆而别,却偷偷带着从十堰小镇救下的少妇,名小碎儿,正是金属藏娇娇不媚,木房竹棚夜夜香啊。左贵明哪里是由下人调唆变坏,简直一副虎狮之貌,流着猫狸血,见到小碎儿乃清秀佳丽,哪管得头上还有大哥。趁着左扬不在之时,劫玉,小碎孤身一人,哪里敢言,左扬无端顶彩帽,满心油香醉,浑然不觉。车行十日,方追上二少爷左攀,左攀比之左扬,更是高大威猛,只是手持洞萧,一身长袍,萧洒中透出儒雅之风。见到兄弟追上,抑扬顿挫道:“攀掐指一算,大哥必将今日返家,仰头观云,紫色袭空,便知二位兄弟已经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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