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在此恭候。”
左扬冷哼一声,笑道:“二弟最讨人喜欢,可老哥就是不喜欢你这不是掐指,就是观天象的,少来这一套,说,为何提前起程”
左攀看了左贵明一眼,笑道:“我若不走,三弟也不会来,母亲近来身体欠安,我又怎忍心见母亲气坏了身子,不如早走早好。”
左扬叹道:“若是兄弟三人都如二弟贤德,左家必然能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左攀哑然一笑,遂又淡淡道:“我听说表叔已经卷土重来,誓要一统江湖,雄霸武林。”
左扬笑道:“二弟还是只管琴棋书画,舞文弄墨,别操心我等粗人之事”
左攀闻言摇头道:“我还听说深藏于鬼头岭的黄金城被一把火给烧了,后由一少年,力挽狂澜,重整废城,命为百剑城,可有此事”
左扬笑道:“确有此事,二弟消息可真灵通啊”
“近月楼头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大哥是飞鹰堂堂主,二弟还能粘点光不是”左攀陪笑一礼,便命车马继续前行。行不多时,却见前路停着一辆马车,突然又从道旁窜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跳上车架,勒缰前行。
左攀疑道:“此山只有一条道可行车,此车一马所拉,尽会赶到我们前头,实在是奇怪。”
左扬闻言,也觉甚是可疑,于是潜人前去打听。一探子打马窜出,片刻赶上马车,与那小孩略问几句,便又回来禀报道:“车上主人,一女子姓萧,一男子姓莫,说是去给徐爷贺寿的。”
左攀喃喃道:“萧、莫,萧莫,不会如此的巧吧,当年表叔为夺武林之主,挑起萧莫世家的陈年旧怨,致使两家从此一败涂地,名存实亡,难道是仇家寻上门来。”
左扬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二弟啊,你史书读多了,你在一页纸上就能看到千军万马,大笔一挥,就能承载曹孟德所说的千里无鸡鸣的苍茫大地,然人世间的恩起仇了,又岂能被书生软笔于瞬息变迁之文,萧莫世家上门寻仇,嘿嘿,就这两三个人,在咱们手下走走,还能逗会儿乐,若入峒崆山中,竟管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一石入海,击千层大浪吧。”
左贵明寻思一番,笑道:“我前去问个明白”说着也跳上马,赶上前去。也不知他与小孩说了什么,小孩就停了下来,然后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二人正是莫七和萧仁,小孩自然就是洪戴。莫七向左贵明一礼,又往来路人马看了一看,笑道:“疲马劳奔,自然比不得贵驾豪车,贵驾先请。”
左贵明回了一礼,又谦虚一番,向来路招手。左攀和左扬二人不解,只见那小孩催马上坡,把车拉到坡上,空出一道窄道。二人方明白是请道借光的,左扬诡笑道:“二弟估计又想看看车上的姑娘长得什么样子,这小子心里想什么,还能瞒得过我。”
左攀闻言摇头微笑,不予理会。马车缓缓驶过二人,左攀不经意见看了萧仁一眼,不禁怔了一下,萧仁也见左攀一怔,随后自觉失态,向萧仁一礼,萧仁也随意一礼,自不上心。然而那左贵明山遇佳人,邪念萌生。然后跑到后面给随从吩咐了什么,自又随着大哥二哥一本正经地过去。一行车马拉着长队,将要通过之时,突然洪戴所拉瘦马,仰嘶一声,猛地斜冲下去,沿着山道狂奔起来,洪戴无力,早起飞身避开,那瘦马不知吃了什么疯,将马车拉得稀巴烂,脱缰而去,还撞伤了数名左家的车马仆从。
左扬一见,便知是三弟搞得鬼,暗怪他惹是生非,然而他生性不羁,想来趁机交个朋友,也是好的。正欲上前搭讪,谁知二弟左攀下马向莫七一礼道:“敝行此处,车驾冗长,惊了兄台和夫人的座驾,甚是抱歉,荒山野林,岂能徒步而行,还请同驾而行,容赔失当之处。”
左贵明亦笑道:“是啊,方才听说三位也是往徐老先生家去贺寿的,咱们可是同路,不如同行。”
妖童那日清晨,见史安一夜未归,小碎儿又不知何时出门,便到街上寻找,已知这左扬是千刀门的人,早将此事告知莫萧二人,莫萧二人哪敢殆慢,便匆匆离去。莫七心想:白冰已死,对徐千刀定是震慑,如今何不趁胜追击,再只身前往总舵,深入虎穴,量那徐千刀英明一世,也将聪明反被聪明所误,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没想到进入郴州地界,便得知徐千刀五月初九的寿辰,并且其姐姐就住在郴州,家中已备上豪礼,准备由三个儿子,前去贺寿。于是莫七和萧仁也抢先一步,赶在左攀前头,本是用四马拉车,已经跑死了三马,这是最后一马,所以才能远远赶在前头,早早相候。就是不等那左贵明施计下手,妖童也会下手。莫七岂能不应,于是故作推辞一番,才与左氏三兄弟一路同行。且说萧仁一进马车,便见到小碎儿,二人摹得一惊,但由于小碎儿近日被左贵明欺凌,内心委屈之极,早已有轻生寻短之心,哪里还会生起擒贼报仇之念,一声不哼,只是流泪。
萧仁一见小碎儿在此,心中又是惭愧,又是奇怪,忙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碎初时不说,想来萧仁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也未见像传言中的杀人如麻,且她与那莫公子恩爱有加,相敬如宾,孩子洪戴也十分乖巧,实足的幸福一家人,重要的是萧仁和她一样,都是女人,所以原原本本地将始本说出一遍。当说到那左贵明罪行之时,萧仁便想冲出,将其一刀捅死,然却被小碎拦。萧仁一时冲动,也并非作态,想来此行是陪莫七起,深入千刀门之中,并不是来和人刀剑相接的,倘若真杀出去,只怕要葬身这荒山野岭之中。
左扬乃飞鹰堂堂主,又岂能不知莫七身份,然白冰何等强手,脑袋也被莫七给割了下来,想来莫七必然武功盖世,非他所能敌,何不引君入瓮,倒时候再关门揖盗,就简单的多,一路上只装着不知道,也不透露自家身份,自以为毫无破绽,然而他并不知道莫七也早将他的身家底细给查问的一清二楚,他越是俺饰自己的身家,莫七就越安心,所以一路上,吃尽管吃,喝尽管喝,无所畏惧。
gu903();左扬也十分纳罕,暗忖道:“这小子果然气度不凡,竟敢只身一人,闯入峒崆山,还在我们这大吃大喝,不怕我在酒肉之中下毒,看来这小子能担当百剑盟之主,又当了城主,也绝非泛泛之辈。于是暗中捎信给总部,说有不束之客,多加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