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的,她的继母钟夫人。尚书夫人秦氏。尤其是秦夫人都不惜在自个的寿诞上,都不介意让气氛闹僵,都还要和她的老姐妹钟夫人狼狈为奸呢。
这份用心,可真是一比那啥。
不过,秦夫人也不是没有夹带私货,陈宛秋啊。可真是到哪里都跑不掉她呢。
总的来说,苏颖对今天的宴会感到反感,有能耐去问当事人,抓她个拐弯又拐弯的亲戚算怎么一回事
还有,别以为她没有听懂秦夫人说什么“陈宛秋有大造化。傅奕阳会更进一步”是多大的深意
就像苏颖和平阳侯夫人一唱一和把同样参加选秀的李姑娘也搅合进去,言明谁都可能有那样的造化的,选秀还没开始就瞎嚷嚷什么。
再有苏颖可不愿意让勇武侯府被贴上“靠女,色上位”的标签,秦夫人的如意算盘还是哑火去吧。
苏颖一想到陈宛秋就一肚子火气,就算可能是老乡,可苏颖可没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意愿,反倒是陈宛秋先来“两眼泪汪汪”,等到后面不如意了,就反过来来“背后开一枪”
如果早知道陈宛秋会是这么个德行,苏颖绝对会在当初就选择敬而远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因为陈宛秋那高调不能再高调的“贵不可言的命格”以及“半凤命”,勇武侯府也被牵连的站到风口浪尖上,谁让陈家不争气,没有个能拿得出手的当家人呢
勇武侯府完全是躺着也中枪,傅奕阳绝对没有想要靠后宫女人上位的意愿人家靠自己就能年纪轻轻就官拜二品,还能蒙圣恩让本该降等的爵位保持原位了。
但别人不这么想啊,苏颖还真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孤高感,啧啧。
苏颖是不愿意看到陈宛秋有什么大造化的,当日在云若寺陈宛秋那偏执疯狂的样子,实在是给苏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了。
还有那什么“红杏出墙”的,让苏颖觉得陈宛秋好似知道了什么,那对她是不利的。
苏颖现在还在观望啊,想想还应该去打听下陈家和陈宛秋的近况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从殿内出来,姜存富热忱的朝着傅奕阳靠过来,这让殿内不少官员摸不着头脑,前两天还一副把傅奕阳当做“眼中钉”“肉冲刺”呢,怎么这一转眼就变得热忱有加了
当下,可有不少官员放慢了脚步,支起耳朵来,想听听这里面的瓜葛。
傅奕阳眉目一如既往的清淡,姜存富不以为意,朝着傅奕阳拱了拱手:“侯爷,因着小儿之事,对侯爷有所误解,如今这误会可是解除了。再者小儿顽劣不懂事。冲撞了傅二爷,我正想着找个好机会,大家聚到一起,把话说清楚了。再让小儿跟傅二爷道个歉,咱们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美哉侯爷,就赏个脸吧,还是上回的香满楼,如何”
今日在朝堂上,御史言官改口参姜存富管教不严,这对先前纵子行凶来说可就不痛不痒了,姜存富实在是松了一口气。
觉得没必要得罪傅奕阳,因此才拉下身段来。还很给面子的称呼傅煦阳一声“傅二爷”。
“实在不好意思,姜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家母病重,二弟奉药在侧,我也没多余的心思,还望姜大人见谅。”
傅奕阳这话说的倒没有那么硬邦邦的。他还解释了缘由呢。
姜存富一时还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当下便道:“这是自然,侯爷实在是孝心可嘉,只这歉意还是要有的,回头我自会好好教导下小儿,往后再不会有这等事了。”
“这自然好。”傅奕阳附和了这么一句。
姜存富心道:谁说勇武侯脾气又臭又硬的,其实不也就那样。先前有敬国公世子出马,外家也跟着出力,勇武侯可不就得服软了,如今再送些礼意思意思,这原先结下的梁子可不就结开了。
这么一想,姜存富心里大定。也不再勉强傅奕阳非要去喝一杯的,笑呵呵的辞别了。
旁听的官员可是明白了,原来是为了姜存富儿子的事。大家都为官多年,其中的潜,规。则还能不懂么。
有些心思浅薄的就在心里想的和姜存富的意思差不多,认为傅奕阳在其中服软了,姜存富的嫡子就被摘了出来。
可一些政治嗅觉灵敏的官员可不那么想,傅奕阳是何许人也,他可是当今皇上的嫡系,从皇上还不是皇上的时候,就跟在身边了,简在帝心,他会在关键时刻犯错误么
当然不会,除非是有人授意的。
能够授意勇武侯的,可实在是不多不少,就那么一位,如今那位可是在金銮殿里坐着呢。
想的多的几位彼此隐晦的交换个“你懂我懂”的眼神,打着哈哈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该干嘛干嘛去了。
傅奕阳丝毫不在意周围人投过来的隐晦视线,冷着一张脸回户部了。
韩思源把手头的公务处理完了,正打算回家,不经意瞧见顶头上司还没走,这时辰已经挺晚的了,怎么大人还没有回家
韩思源踌躇了下,还是决定去卖个好。
“大人,您怎么还没走”
傅奕阳揉了揉眉心,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这会子离寻常晚饭的时间也就差半个时辰了。
傅奕阳把笔放下,看着手上半晌没有落下一个字的纸张,有些烦躁。
想到今天早晨他鬼使神差的回了正房,还找出那么蹩脚的理由,心里还想如果苏颖说些什么,哪怕就解释一句,他也有话头接下去。
哪想到苏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这让傅奕阳下不来台,自己又不好找台阶下,就那么拧上了,好似要拿着脾气对着干一般的。
傅奕阳心里不自在,忙上公务忙的脚不沾地时还好,等一放松下来,就胡思乱想起来,这弄得他更加心乱意乱了。
韩思源问了半天都没等到傅奕阳应声,韩思源心里忐忑,难道他撞到了侯爷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韩思源抬头瞥了眼傅奕阳,只见他眉头皱得死紧,心里咯噔一声,他现在都有些后悔了,他就该视而不见,直接出了门回家的
现在好了,别招来一回无妄之灾才好啊。
韩思源心思活泛,稍微一想就想到了一点,听说顶头上司的母亲病重了,他那纨绔的弟弟侍奉在侧呢。
如果这么说也难怪傅侯爷不愿意那么早回家了,他家老太的不慈、偏心可是众所周知的啊,就连皇太后娘娘都惊动了,为此还被撤了诰命,能不慈到这份上,可真是近来少有的呢。
韩思源胡思乱想了一通,心里同情起顶头上司,鼓起勇气再问了一句。
傅奕阳回过神来了,反着手抵在嘴边咳嗽一声,当做清了清嗓子,“这里没你的事。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