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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轰,昂然的150毫米自行火炮骤然发作,硝烟弥漫,管口的火光闪烁,炮弹声尖锐地划过天际,在远远的目标上爆炸,澎湃而起的灰尘,碎片,烟雾,遮蔽了天日。

轰280毫米攻城臼炮那长得不可思议的炮管,怒吼一声,大地颤抖,炽烈的炮弹曳光在夜幕中绚丽多彩,犹如一道慧星的尾焰,当击中目标的爆炸声猛然传来的时候,所有炮兵和观察员们,都被震撼得摇晃了一下,一万米处的钢筋水泥堡垒已经被炸成了废墟,里面隐藏的三辆靶标坦克,被高高地抛上了天空

清脆的炮声,60毫米迫击炮的钢音在密集的自动步枪的射击声和冷峻的狙击枪弹中,显得格外特别,随即,正在疯狂狙杀的敌对势力的一个火力点就灰飞烟灭,破碎的尸体,枪支,树枝,散落了一地,焦黑的泥土,翻卷成一个可怕的大坑。

直升机隆隆地打着旋儿,闪着白光的螺旋桨叶掀起了一阵阵狂风,将下面的山林灌木草丛吹得起伏不定,纷纷折断,十数名迷彩军人顺着索绳速度溜下,没入了滔滔的绿色丛林,当天空中另外一架直升机向目标地开始发射空对地导弹时,渗透袭击的军人已经展开了队列,搜索前进,准确打击,一时间,正在优哉游哉的匪徒纷纷在弹雨里跳跃,抽搐,成为血肉模糊的尸体。

从南疆的山地战分队演习,大西南高原地带的炮兵师集训,到新疆的真正军事行动,海外某国的援助奔袭。罗阳,一个小小的炮兵战士,三年之间,已经百炼成钢,成为一名中国陆军某炮兵部队的上士班长。

他的名字叫罗阳。

他怎么到了这里,到了安宁河畔,到了一百五十多年前的历史深处

疼痛的头脑,浑浊的意识,在苦苦追溯中逐渐明朗,对,从陆军退伍以后,作为普通的军人,他领到了一笔安置费用,然后,就回到了熟悉的家乡,然后,再来到陌生的城市,在都市丛林的边缘的脚手架上,找到了自己的人生道路,虽然工作极为辛苦,风吹雨打,寒来暑往,但是薪金还不错。

某一天,正在脚手架上工作,身边一名民工失足掉下,他本能地伸手去捞,结果,也一起摔落。

妈地,俺就是一个普通老兵,屌丝民工,连女人都没有碰过的纯种处男罗阳有些苦涩地笑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这样的薄命,还能有穿越的神通。

第三章黑旗冲锋

“好了好了,既然你没事儿,可以上战场”军官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挥舞着手,又转脸儿笑嘻嘻地说:“麻二姑,正好让他进黑旗队敢死冲锋,和砍了差不多,你觉得怎样”

“呀,可惜了啊”麻二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罗阳,啧啧嘴。联想到他那强劲有力的雄起在自己脸上的出感滋味,就暗暗销魂。

“走”

罗阳被几个士兵带到了一个地方,只见百十多名太平军士兵正排列成小队,沉默不语,有的慷慨激昂,有的犹豫不决,还有的热泪盈眶。队列前一名小军官打着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绣着两枚交叉的骨头,上面架着一颗骷髅头。

罗阳询问了别人,才知道,南面太平军正和清妖军作战,清军火炮凶猛,太平军死伤惨重,无可奈何之际,北面指挥的大将曾仕和宰辅决定发动敢死冲锋,组织了这些人。

罗阳倾听着南面远处那间歇的炮弹爆炸声,以他的炮兵老兵的直觉,能听出炮的口径大小,而某些炮声,则是陈旧的实心铁铸炮轰击的特殊情况。

冤啊真冤,比窦娥还冤敢死队能有几个活的在清军的炮兵轰击下,能找到尸体都是好的

妈地,老子不就是被你们强迫着看了几眼人体模特吗现在真后悔啊,早知如此,老子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直接把她们两个按倒在地,一个个轮着那个啥啦

中年军官过来了,骑着高头大马,同行的还有十数人,一个个面色铁青,颇有沮丧之意。可见战局比较危险。

“清妖猖獗,区区三千余人,居然敢偷袭我军,目前已经被我翼王大军三个旗队两万余人围困在安宁河畔,但是,清妖的炮火异常凶猛,那是从洋鬼子那里买来的开花炮弹,一炸就是一大堆,我军伤亡很重,本宰辅不想隐瞒你们,所以,你们的任务就是,誓死冲锋,消灭清妖”

“誓死冲锋,消灭清妖”所有的士兵都在喊,只有罗阳除外。

曾仕和显然看到了罗阳愤愤不平的样子,专门过来:“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罗阳真的不想冲锋,凭什么啊我吃你饭了拿你工资了归你编制了老子才穿越过来就得死啊这是你们太平军的仗,老子搀和啥

“那个宰辅啥啊,我不想冲锋不想去”

“你”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的冲锋敢死队员,都吃惊地看着他。

“为什么啊你难道想被执行军法”曾仕和冷笑道。

“不是,我想知道,已经有几批敢死队出击了,清军的炮火是什么类型的口径多大发射频率有多高我们的部队有没有可以掩护我们敢死队的火力”妈地,想不到看人家女人也嘴软啊,极度怨恨的罗阳只能找机会忽悠,想免去死战结局。

“这不是你该问的”曾仕和讥讽道:“你只要作木头,知道抡刀砍人,把清妖砍完就是了”

“不行,老子还是个处男。不能就这样死了,”无论多牵强,罗阳都要找理由,反正,他不想为一场事不关己的战争送命。

所有的太平军都是一愣,随即,许多明白了的官兵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有人咳嗽,有人转过脸儿。

“你个混球小子怪不得去偷看”曾仕和勃然大怒,但是看着这么多士兵,又忽然笑了:“那好,本宰辅定了,如果你能打完了清妖回来,我就把麻二姑许配给你”

麻二姑罗阳的眼前立刻幻化出了许多的景象,被她抚摸导弹阵地时的舒适,一柱擎天触着她脸蛋儿的滋润,丛林后面欣赏的新奇瓷白背影儿,顿时热血沸腾。

许多官兵都对他报以冷笑,或者嫉妒,还有不屑一顾。

“好了,本宰辅说话算数绝对做到”曾仕和陡然高声说了,然后,将手一挥:“后旗营队黑旗军出发”

待遇相当好,每人得到了一匹马骑,让从来没有骑过马的罗阳紧张兴奋了半天,最后才知道,其实从这儿到战场前线的骑马生涯相当痛苦屁股都快颠成两瓣了。

南面十里的战场到了

密密麻麻的太平军象一团血红的云团,遮蔽了安宁河畔,漫山遍野。北面密集处,巍然屹立着数百新锐精骑,士兵凶悍,战马矫健,执掌着数十面大旗,核心的一面,七尺幅度,以黑色丝线绣着“翼殿后旗宰辅曾”字样。

“哼,硬闯我军的包围圈儿清妖是在找死”率领黑旗敢死队赶赴前线的曾仕和怒吼道。

清军确实在太平军的包围之中,而且,还遭受了最初被袭击时的巨大伤亡,接战的河畔山地,尸体纵横,满是红缨纬帽、蓝褂号衣的清军兵勇:草丛里滚落的泥泞的头颅;脖颈里汩汩长流着的血沫;一处处致命狰狞的伤口;凝固的濒死时的挣扎;被洋枪铅子打穿了的胸膛;被实心炮弹直接砸碎了的脸庞;好几处尸体群,连同数十匹西南地区特有的矮小但强壮的战马,都以辐射状的扇面倾倒,那是伏兵枪炮火力齐射结果。

但是,现在的形势已经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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