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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颇为忌惮,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上”“大姐大”在后面凤眼一瞪。

被逼无奈,三人牙一咬心一横,硬着头皮向黄裙少女迫去。黄裙少女嫣然一笑,举手投足间三人便被摞了个大马趴,比起场中的华文轩和蓝衫少年要飘逸轻松了许多。

“废物”“大姐大”见地上三人的狼狈样恨得牙痒。

“要不,卢小娘子你来试试,想必要比他们强得多”黄裙少女调侃着“大姐大”。

“没想到眼高于顶的华小娘子竟然会如此护着这两个窝囊废”“大姐大”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我乐意”

“大姐大”见黄裙少女一副你拿我奈何的表情,气呼呼地对着场中还在打斗的蓝衫少年喊道:“别打了,走”

说完扭头而去,蓝衫少年跳出圈外也不言语,紧紧追赶“大姐大”。

范长风一瘸一拐地来到李陶面前,关切地问道:“阿陶你没事吧”

范长风浑身是土,胖乎乎的脸上被擦出一道血印。

“九郎,我”李陶见范长风如此狼狈,却来关问自己,不知说什么才好。

范长风展颜一笑:“你没事便好,别的都不打紧”

说完,范长风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身朝华文轩和黄裙少女做了一揖:“华二郎,华小娘子,我和阿陶谢谢二位的出手相助”

华文轩点点头:“范九郎,卢月儿和王立辉都是睚眦必报的主,你们可要当心了”

李陶这才知道“大姐大”叫卢月儿,蓝衫少年叫王立辉。

他也上前来道谢,不过是望着黄裙少女:“美女,谢谢你的搭救,改天我和九郎请你吃饭”

李陶嘴上说着,眼睛可没闲着,终于有机会可以近距离观察黄裙少女了。她身穿黄色纱裙,白色织锦腰带系着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第十章据理力争

黄裙少女见李陶言语轻佻,目光轻薄,冷哼道:“我只是看不惯卢月儿的跋扈,就是一只小猫小狗也是要救的,与你何干”

“菁菁,不得无礼,还不向李小郎陪个不是”华文轩眉头微蹙道。

黄裙少女却看也不看李陶,扬长而去。

华文轩向二人投去一个抱歉的目光,也急急离去。

李陶被黄裙少女抢白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最受不了被女人藐视,哪怕是个小女孩也不行。

愣了半晌,李陶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似乎觉得不妥,他又补充道:“当然,九郎我阿娘和你阿娘除外”

范长风却摇头道:“阿陶,你不该这么说华菁菁,若不是她,今日我们就遭殃了”

“九郎,你也听见她刚才说的话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阿陶,你可不能和她一般计较。再说了,她父亲还救过你的命呢人要知恩图报呀”

“她父亲”李陶有些莫名其妙。

“华郎中呀你忘了吗”

李陶恍然大悟,敢情华菁菁和华文轩的父亲是华云峰。范长风说得没错,这华郎中的确是救过自己的命。

范长风见李陶不再言语,便对他说道:“阿陶,咱们赶紧吃饭吧让他们这么一折腾,时间又不够用了,我可不想再挨夫子的板子了”

李陶和范长风走进私塾,卢月儿和王立辉均用不善的目光狠狠盯着他们。华菁菁则恰恰相反,连瞅都不瞅他们一眼。

二人刚刚坐定,程夫子便走了进来。

程德彰带领着学生们抑扬顿挫的诵读着急就章,李陶却一点心思也没有,他哭丧着脸不停揉着自己的双腿。唐朝人的这种坐法简直就是一种酷刑,李陶扭头四处张望,真不知其他学生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等等李陶突然发现,十八名学生当中并不全是正襟危坐,似乎有三个人例外。

这三人身前有一个小板凳似的木制品,下面两条腿,上面是窄窄的一条木板,木板上裹着厚厚的棉布。他们三人往前一趴,手臂搁上去,全身重量都倚在“小板凳”上,真是羡慕死人了。

太不公平了,李陶顿时有些愤愤不平,程夫子怎能厚此薄彼呢

有了这一发现,李陶立刻决定有样学样,虽然他没有“小板凳”,可却难不倒他。李陶索性收回双腿盘腿坐在席上,这下好了,比他们有“小板凳”还要舒服许多。

“啪”李陶肩头一紧。

“跪坐起来”程德彰手中拿着竹竿,威严地望着李陶。

“为什么他们可以倚着,而我们却必须直直跪坐”李陶将脖子一梗,指着有“小板凳”的那三人振振有辞道。

学生们都愣住了,没想到李陶如此放肆,竟然敢质问夫子,这在私塾里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他们紧张地望着程德彰,等待着夫子的滔天怒火降临在李陶身上。

程德彰也是一愣,但并没有发火,心平气和道:“卢月儿和华菁菁都是女孩子家,她二人使用凭几是我特许的,你有何异议”

“这”李陶再傻也不会说出男女平等的话,现在是在唐朝,说出这样的话,那还不得被别人活活鄙视死。就算在后世,他也不会这样做。不过他也知道了,原来那“小板凳”叫作凭几。

“难道他也是女孩子家吗”李陶又指着王立辉。

“他也是我特许的”说到这里,程德彰转身向王立辉:“你站起来,把急就章全文背诵一遍”

“是,夫子”王立辉起身,望了一眼李陶便琅琅背诵起来。

王立辉流利地背诵完之后,程德彰赞许地点点头,然后又换上严肃地神情望着李陶:“急就篇是汉元帝时黄门令史游所作,全文共一千三百九十四字,洋洋大观,无一复字,文词雅奥。你若能背得下来,我也特许你用凭几,如何”

“这”李陶无语了。

尽管李陶不屑学这些迂腐文章,可夫子奖勤罚懒的做法却无可厚非。李陶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主,他自知理亏,看来又要出糗了。

果不其然,程德彰接着说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不服管教蓄意滋事,该打,服是不服”

李陶嘴里一阵发苦,本想着为自己争取平等权利,可到头来却争来了一顿板子,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夫子阿陶知错了,该打只是他大病初愈,能否由我来代他受罚”一个怯怯的声音突兀传来。

在私塾中,只有夫子打板子的,还没见过替人挨板子的。真可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陶的死党范长风。

昨日因看望自己,范长风没顾上温习文章,早课的时候就已经挨了板子。刚才,在私塾外吃早饭,因自己的一时冲动,殃及范长风惨遭王立辉的修理。现在,范长风又要替自己挨板子,李陶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九郎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板子我挨得起”

“阿陶我答应过你阿娘,要照顾好你的这板子我挨定了”

“九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总不能照顾我一辈子”

gu903();“阿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