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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梁德全接过待看完之后,脸都变绿了。这哪是崔湜所说的几家产业,上面林林总总写着二十来家产业,而且都是在潞州叫得上号的大产业。梁德全每年从潞州弄来的钱,有一半都是出自这些产业,若是今后自己不为难这些产业,这收入将大大减少。可自己已经答应了崔湜,此时如何再反悔。若是因为此事得罪了崔湜,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梁德全左右为难之际,崔湜面上带着微笑看着梁德全:“若是梁刺史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当我没说此事”

见崔湜在将自己的军,梁德全权衡后拍着胸脯道:“不为难,崔侍郎,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整个潞州自我之下,不会有人去为难这些产业的”

腊月十八,崔湜离开潞州返回长安。

“李小郎君,三郎,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到这里吧”崔湜在马车内对李陶和李隆基说道。

“崔郎君说得没错,那个们便再送两里路吧”李陶笑道。

李隆基也点头称是。

崔湜无奈地摇摇头:“那便再送两里吧”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陈玄礼在车前禀告道:“崔侍郎,前方有人拦路喊冤”

“哦将喊冤之人带上来”崔湜吩咐道。

不一会,陈玄礼将人带上来,崔湜抬眼一看,面前之人不是别人,原来是封丘手持鬼头刀跪在路中,他的身后跪着张仲林的妻子、八十多岁的老母和七岁幼子。

封丘一言不发,双目直盯崔湜。

崔湜被封丘盯得有些发毛,惶惶地问:“封丘,你手持钢刀,拦路喊冤,知罪吗”

封丘冷笑一声,说:“崔侍郎,我就是谢罪来了想我封家,几代充当刽子手,却用一手绝活,草菅人命,枉杀无辜上对不起青天,下对不起黎民为天地良心,今日同着大人之面,我只有自己惩罚自己了”

说着,封丘左手架刀,右手腕儿猛地向刀刃砸去,那只手血淋淋地掉落在地。

张仲林的妻子和母亲见状大呼一声,扑向封丘,捧起了他的断肢,撕下布衫儿,急急扎住了外喷的血口。

封丘面色苍白,凄声疾呼:“崔侍郎我断臂是为唤起您的良知我知道,张仲林一案您早已查明望崔侍郎伸张正义,扶正除邪,为张仲林父女申冤哪”

崔湜擦了擦轿帘上的鲜血,掷了手帕儿,冷冷地笑了笑说:“依我看,作为刽子手,你还很不成熟”

说完,轻轻摆了一下手,马车绕过封丘的那只血手,冉冉而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密谋

“崔郎君,这封丘明摆着就是有冤屈,你为何不为他伸冤呢”李陶郁郁寡欢道。

“李小郎君,这案子我早已查清了,我何尝不知这封丘有冤屈只是此案涉及到梁德全和施敬之,这里面水深得很。仅凭这个案子根本无法搬倒梁德全,真要深深究搞不好打蛇不成反被蛇咬。我没有这个把握,只好罢手。再说了,这也是为那封丘好,梁德全在潞州一手遮天,封丘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若真把梁德全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

听罢,李陶这才明白崔湜的一片苦心。想起了梁德全的难缠,李陶心中不由一紧。他抬眼向李隆基看去,李隆基也是眉头紧锁。

李陶将姜绞的所有产业进行了整合,由聂无双统一负责经营。姜绞也派出一人参与经营,此人是姜绞的亲外甥,名叫李林甫。李陶知道这个李林甫在后来李隆基当政期间,前后做了二十年宰相,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姜绞的外甥。李林甫或许是得到了姜绞的吩咐,对聂无双非常尊重,也不指手画脚,而是虚心地学习各种经商技巧。

没有了梁德全的羁绊,加上后世李陶所知的一些方法,聂无双经营的这些产业很快就焕发了活力。

“李小郎君,你这由外及内,由小至大是何意”姚元崇向李陶询问道。

姚元崇是李隆基在潞州唯一的铁杆心腹,由于姚元崇只是从七品的司仓参军,官职太小,也给李隆基帮不上太大的忙。但李隆基有什么难事常与姚元崇商量,今日与李陶商量大事,李隆基便把姚元崇带来了。

没错,今日李陶是第一次和李隆基密谋除去梁德全之事。在座的有四人,除了李陶、李隆基和姚元崇之外,还有一人便是刘玄。至于姜绞,李陶压根没打算让他参与,毕竟此事不同于做生意,越是缜密越好

“姚司仓,请问这梁德全在潞州一手遮天是不是一己之力”李陶反问道。

“自然不是”

“那你可知梁德全的羽翼都有哪些”李陶又问道。

“不外乎施敬之、田中则和桂安三人。”姚元崇一针见血,所说三人都是梁德全的羽翼。

施敬之是潞州司马,他是梁德全最重要的心腹。若在潞州仅仅只是梁德全一人,李隆基凭着郡王的身份也可以与他抗衡一二。可施敬之掺和进来,李隆基便落了下风。

田中则是潞州录事参军,他是梁德全的第二号心腹,也是是梁德全控制潞州的关键性人物。潞州六曹中除了姚元崇的司仓以外,其余的司功、司户、司兵、司法、司土五曹都被田中则牢牢把持在手中。

桂安是潞州的司法参军,也是梁德全的爪牙。梁德全有什么不便处理的事情,均由桂安出面。无论是拘人拿人还是栽赃陷害,桂安赤膊上阵毫无怨言,深得梁德全器重。

“我所说的由外及内,由小至大,便是按照桂安、田中则和施敬之的顺序,先依次剪除其羽翼,最后再收拾梁德全”李陶道出了自己的本意。

“为何不直接除去梁德全,树倒猢狲散,剩下三人便无妨大碍了”姚元崇不解李陶的用意。

“梁德全是一州刺史,不能让他离奇死亡,否则会给我们添大麻烦的,所以得要慢慢来。除去梁德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若是让他察觉了狗急跳墙孤注一掷,对我们没有任何益处”

姚元崇听罢不禁暗自点头。

李陶接着说道:“但是,要是先剪除了梁德全的羽翼那就不一样了,就算他觉察了想反戈一击,也有心无力了”

李隆基拍手笑道:“陶儿,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三叔,施敬之、田中则和桂安三人交给我来清除”

刘玄和姚元崇都已经知道了李陶的身份,故而对李陶的这一声三叔并不觉得奇怪。

“那梁德全呢”李隆基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心腹大患。

“梁德全能不能收拾掉就要看姚司仓的了”

“看我我能做什么”姚元崇满头雾水。

李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姚司仓的字写得如何”

“啊”姚元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姚元崇的字那是没说的,至少不亚于崔湜”李隆基在一旁给出了评价。

“梁德全的字写得如何”

“算得上中规中矩”姚元崇答道。

“姚司仓,不知你可否模仿得了梁德全的字”

“没有试过,还真不知道”姚元崇老老实实回答道。

“给你三个月时间,你可能模仿梁德全的字迹”

“估计不离十吧”

李陶异常严肃道:“不离十不行,必须要能以假乱真才行”

姚元崇见李陶如此表情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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