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面具的动作引起了张生的注意,他走到我身边问:“大人,是否有些不舒服”
我摇头:“不是对了,这耿菊花的尸身是如何抬过来的她的鞋子是否有人动过”
张生摇头:“并未动过,都保持着原样,皇上下旨,在你未查看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动。”
我绕到耿菊花的脚步,俯下身子,仔细地查看鞋子上的泥土,果然是黑色的泥土,大概是因为这里温度的原因,并没有干透。
张生也凑了过来,问:“大人,有什么不妥吗”
我起身,摇头:“并未什么不妥,老先生,你是否常年都守在这天体宅之内”
张生点头:“只要我没有出去给人看病,便会守在这,因为宫里定下了死规矩,我不能随意乱走的,也不能随便和人说话,今天算是这些年我说得最多的一次,也算过瘾了。”
张生一脸的满足,这让我有些难过。
我转身走到耿菊花头部,刚要俯身,张生便快步走过来说:“大人是否要查看耿菊花的脖子上的淤痕”
我点头,张生忙将掏出两块白布将自己的双手包起来:“这种事还是让小人来吧,这尸身晦气,别脏了大人的手。”
张生将耿菊花套颈脖的那块围布拉开,让我清楚地看见了那条淤痕。
我看着淤痕,问:“老先生,你做了多年的留医,这条淤痕确实是自己祭天所导致的吗”
张生笑了:“我知道大人想问什么,大人想说耿菊花是否被人勒毙,然后再挂于树上对吗”
我点头:“不错。”
张生摇头:“以我几十年做从医的经验来说,耿菊花确实是自己祭天,并非他人所害。”
我听完张生的话,有些不解,如果事实真的如张生所说,那耿菊花到底为了什么而祭天呢被迫只有这一个原因能解释这一切,不,还有一个人知道青叶。
想到这,我转身准备离开,刚走了两步,又回身道:“老先生,我还有些事,办完之后再来这天体宅找你。”
张生忙拱手道:“大人慢行,小人在这里静候大人便是。”
我点点头,转身沿着那条长走廊,走上出口的楼梯,刚走出天体宅的那扇门,便看到肆酉站在一旁。
我脚刚迈出去,肆酉便说:“青叶已经找到。”
我问:“在什么地方”
肆酉说:“御花园的专给她居住的侍女房内,还有两名禁军守着。”
我点头:“我知道了,我自己去便是了,你回府内做几样可口的小菜不,还是弄一只全鸡,一只全鸭,两个酱猪肘,还有,在厨房拿上两大壶好酒来。”
肆酉愣住了,问:“大人,你饿了”
我摇摇头,回身看了一眼天体宅内:一个时辰之后,你带着东西来这里等我。
肆酉也看了看天体宅内,点点头:“是。”
我刚走了几步,肆酉又追了上来:“大人,真的不需要我去”
我说:“不需要,有禁军在,我去找青叶,带上你多少有些不方便。”
肆酉脸上带着失望的表情:“是吗有我不方便”
我明白肆酉在想什么,便说:“你别误会,只是那个场合人太多了,青叶怕什么都不敢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肆酉脸上失望的表情依然没有退却,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看着肆酉走路都没劲儿的样子,摇摇头。
御花园内,那间在湖边的侍女房不远处便是我第一次看到苔伊的地方。
我站在侍女房的对面,回想着当年看到苔伊的那一幕,多少心里都有些伤感,确实没有想到今天青叶竟然就住在距离当初苔伊所跪地方十米之遥的侍女房内。
我沿着湖中心的那条小道,慢慢地想侍女房走去,那两名站在侍女房外面的禁军已经看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小跑到我的面前,单膝跪地:“见过大人。”
我点头:“起来吧,近日可有人找过青叶姑娘”
那名禁军迟疑了一下,回答:“没有,我们两人一直守在这,除了送饭的宫女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入内。”
我说:“好,那我去进去看看。”
那名禁军忙说:“大人,这这不太方便吧”
我问:“有什么不方便的皇上下旨让我彻查侍女官耿菊花之死,难道你们不知道这禁宫之内,我可以随意行走,你难道也不知道”
禁军不敢抬头:“大人,小人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
禁军身子一动,我看见了他腰间的一块金黄色的腰牌,这种腰牌我实在太眼熟了。
我俯身在禁军的耳边说:“你可知道冒充禁军是死罪”
那名禁军身子一震,没有说话。
我又说:就算你是王子府中的侍卫,即便冒充禁军不是为了谋反,也是死罪难逃,到时候你认为殿下能救你们
禁军依然没说话,身子有些发抖。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我进去之后,你们两人依然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入内,记住了吗”
禁军忙说:“小人小人记住了,谢大人。”
那名禁军走在前头,从小步便成小跑,跑到另外一名禁军的面前,耳语了几句。另外那名禁军脸上一变,忙伸手帮我把房门打开,让我入内。
我进房之后,两人又赶紧把门关上,我看着屋外窗户上两名禁军的影子,越发觉得可笑。
我想,这应该是王子认为他府中最聪明也最得力的两名侍卫,但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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