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知道真相的活口”
我又后退一步。
皇上看着那棋盘,将那块包裹戒指的红布向上一扔,对王子说:“皇儿,你现在还是我的皇儿,这盘棋还没有下完,你还有活路可走,朕知道”
王子冷冷看着皇上,走到棋盘之前,将皇上刚才的那几颗葡萄一一剥开,将葡萄核取出,放在那快红布的周围,道:“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援兵既是伏兵”
王子身后的廖荒高举一手,随后握成拳状,道:“动手”
两旁帘账纷纷落下,两边的考子脱下外面的装束,里面是一身劲装,走出之后,在其身后各剩下了数十具尸体
王子看着棋盘上的葡萄核:“这五十名考子,父皇您早已换成禁军,我知道,但你根本不知道这五十名考子原本就是我的人,为了不被人发现,你只换了其中一部分,你认为这五十名考子只是我府中的普通侍卫吗不,他们都是精心在民间训练了多年的刺客你给我撤换下的那一批人,如今还在天牢之中,这正合我意,但剩下的这几十名足以制服你混进的这十名所谓的武艺高强的禁军。”
王子转身走了几步,看着两盘各躺着的五具尸体:“这些都是父皇的禁军队长吧千里挑一的高手,但我这些人,却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他们从小除了琴棋书画,剩下的就是斧钺刀叉,所以殿试之上,他们没有哪一点像一个武夫,都是一副凌弱的秀才模样,能让这五十名考子进入大殿之上,父皇,您功不可没。”
皇上此刻动了动手,身前两名禁军转身就向王子扑去,还未到当前,就已经人头落地,但依然快跑了两步,这才倒地,颈部鲜血直喷,甚至没有人看见是谁动的手。
王子摇头:“这不是比武,没有必要”
皇上面前那些禁军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但我脸上并不恐惧,我知道还有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贾掬,你又在何处呢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显得很慌乱,所有人都站成了三个圈子王子、廖荒和青叶,还有那四十名武艺高超劲装刺客,四十名白衣刺客围成一个圈子,将王子、廖荒和青叶挡在中心。
我以及大部分文武百官纷纷退到了殿旁的一角,因为没有任何禁军保护,所有人都拼命的往角落里面挤,甚至有两名朝中大臣为了一个所谓的更安全的位置,动手厮打了起来,而我,站在这个圈子的最外面。即使我不想站在最外面也不行一方面,在名义上,我是这个正在逼宫篡权夺位王子的贴身谋臣,另外一方面,刚才皇上向我问话,所问之事均与王子和那名女刺客青叶有关。
那群大臣,现在根本不知我到底是站在哪一方,所以大家都试图将我孤立起来。
对了,应该是四个圈子,我独自站在几个圈子的中心
皇上和所有的禁军、皇族、太监、宫女以及少部分的大臣站在一起,从那些大臣脸上惊恐慌张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完全不是自愿和皇上站在一起,因为在事发前,他们总想拼命的和皇上站得近一些。如今,事态发展到如此,都想单独站成一圈,目的很简单,谁是这场政变的胜利者,他们便会拥谁为皇
这就是现实,在死亡和富贵面前,谁都会选择后者。
我是例外,因为我既不想死,也不想得到在禁宫内永世被禁锢的富贵,我只想离开。
那四十名刺客即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但也只是四十个活人,四十个活人永远不可能对付得了宫中这十五万的禁军。如今,其他所有的禁军都从广场上团团将大殿围住,反叛者被擒杀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在大殿之外,领兵的正是肆酉,也就是尤幽情的父亲宫中禁卫军参谋尤名,而尤名的上官禁军大统领太古正手握长刀站在皇上的身边。
我看到尤名的那一刹那,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尤名走到我面前之后,手中已多出一张半红半白的拜帖,我认识这东西,这是拜师所用的必须物件,还没等我说话,尤名就已经拱手道:“早已耳闻谋臣智倾天下,故特替犬子拜谋臣为师”
在这个画面从我脑子里面闪过之后,我又想起被皇上召进大殿之前,在谋臣府见到已经换了一身装束的肆酉,她身背长弓,腰间插满了匕首,右手提着一把黑色刀鞘的长刀。
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看来,形势又会发生另外一次逆转
第六十二回
尤名领兵到慢慢地走近了大殿,那四十名刺客竟让出一个缺口,让他站在其中。此时,尤名高举双手,道:“皇上昏庸,天下大乱,兵祸四起,今王子殿下为天下之天平,百姓之安泰,恳请皇上退位让贤”
皇上的脸色一沉,他身边的禁军大统领太古也面露惊讶之色,我身后的那群大臣也骚乱起来。
太古从禁军当中走出,走到圈外,提刀指着尤名道:“尤名你是要反吗”
尤名上前一步,站在王子的身边,厉声道:“皇上昏庸,尤名替朝中百官和天下百姓恳请皇上退位让贤”
太古大怒,提刀就冲了过去,还未近身,两名白衣刺客就提剑迎了上去。他们毕竟面对的是十五万禁军大统领,两招之后,两名白衣刺客便应声倒在血泊之中。两名刺客倒下之后,剑圈之中又跃出两名飞扑过去
剑圈依然未乱,足以看出这群人训练有素,根本不会如普通侍卫一般一拥而上,并不是因为他们讲究所谓的战士之间的道义,而是因为他们知道一拥而上,只会露出更大的缺口给对方,他们明白自己要保护的核心是王子。
这两名刺客已没有如先前两名一样轻敌,相反只是在剑圈之外和太古颤斗起来,一攻一守,守的那一名总是在寻找这太古的空当,伺机一击命中。太古毕竟是身经百战,曾经征战沙场多年的战士,在这一攻一守当中,总是避开攻方,将自己自己手中的刀由空中划过,劈向在一旁的守方,化被动为主动。半个时辰过去,三人依然在厮斗之中,王子竟然不慌不忙,盘腿坐在大殿之上,顺手抓起旁边的酒壶,旁若无人地喝了起来。
尤名胸口一起一伏,握住钢刀的那只手也有些微微发抖,而我背后那些大臣们开始慢慢地挪动步子,开始试图离王子稍微近一些。此时,在朱门后走出一个人来,是溪涧,溪涧身边还跟着两名斥候鹰骑。两名鹰骑都身背长弓,手持劲弩,全副武装
王子此时也看到了溪涧,只是冷冷一笑,一挥手,他左右两边各跳出两名白衣刺客,两人纵身一跃,踩在旁人的肩上借力手持利剑扑向溪涧的方向。
本在溪涧身后的两名鹰骑此时,闪身到溪涧身前,很冷静地举起了手中的劲弩,劲弩连发数箭刺向两名在空中的白衣刺客
两名刺客在空中挥剑轻松挡开利剑,一个鱼贯,侧身踏上大殿之上的柱子,从侧面又攻向溪涧,溪涧微微向后一退,两名鹰骑从腰间拔出匕首,握在两手,只待两名刺客落下。
白衣刺客落地之时,两道白光也随即从空中划下,等在落点的两名鹰骑一动不动,随后从柱头后面又慢慢走出另外两名白衣刺客。
当前两名白衣刺客走到溪涧跟前的时候,鹰骑已经倒地,其中一人从肩膀到腰下半个身子滑落,被一分为二所有的大臣和太监、空女都尖叫,还有一部分所谓的将军,此时都已经快步走向了王子的方向,表明了自己的此时的态度。
后两名白衣刺客到底是何时走出,没有一个人看见
当四名白衣刺客将溪涧团团围住之后,溪涧竟然轻轻笑了一声:“老夫看来今日命丧于此了”
听完溪涧这句话,我摇了摇头,我记得有人告诉过我,这个老头一生很少说实话,特别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句实话都没有,更何况他还是当年八军侍卫之一。
溪涧说着说着,就从四名白衣刺客的之中慢慢走出,来到皇上身边,根本无视前面十米出还在打斗的太古等人,跪下道:“皇上,老臣来迟,请赐罪”
皇上眼神并没有离开王子,只是抬手示意溪涧起身。
gu903();溪涧起身,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争斗,而身后那四个白衣刺客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似乎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已经静止了。